第31章

大巖恢復心智

青面獸覺察到大嘴凹已經被無數雙無形的眼睛緊盯著。大嘴凹的兄弟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嚴密的監視著。盡管他看不清這些眼線來自何種勢力，但大嘴凹所面臨的何去何從的問題，已經日益明顯的擺在了他的面前，他自己一時間無法拿定主意。

“樹洞此時最牽掛著的事是他老爸的傷勢，但愿那解藥能對大巖起到作用，使大巖能夠盡快地好起來，讓智多星樹洞能騰出時間回大嘴凹來為我的抉擇提供一個參考。”青面獸想著。

大巖的病情近期出現時反時復的局面，平靜的時候，他與常人并無二樣；可是一旦發病，不僅語無倫次，思緒紊亂，不辨東西南北，更有甚者，有時還用手去掏挖自己拉的屎尿，涂在臉上衣物上，弄得滿身都是大屎臭尿騷味。幸虧還有白云和曼塵的照顧，大巖才沒有弄出其他事端來。

李復生的傷勢已經得到很大改觀，已能拄著拐杖自主下床活動了。但李復生看到大巖如此神智不清，亦是非常傷心難受，情緒相當差勁。

樹洞從青面獸手中接過解藥后，便雷急火燎地趕往凌云寺，把解藥拿給羅春生。羅春生接過那解藥后，非常仔細地把辭藥檢測了一番，然后拿給大巖讓他把解藥服下。

大巖服下解藥已有半個時辰，大伙都眼巴巴地盼著這解藥能對大巖起到一定的作用。可那大巖仍舊是眼神呆滯，樣子仍然很是讓人揪心。

忽然，大巖大喊一聲，手腳不停地劇烈抖動，身體也劇烈地抽搐著。突然間，大巖猛然翻身而起，朝著樹洞猛烈地撲了過去，樹洞眼尖手快，幾個縱步飛身而到，迅速地攙扶著大巖，只見大巖此時臉色鐵青，嘴角邊還滲透著許多的淤血。

“快讓他躺下，快讓他躺下！”羅春生也飛快跑了過來，“讓他平復一下緒情。”

李復生拄著拐杖，也急急地蹣跚著趕了過來，“大巖哥沒事吧！”

“應該沒事，可能是那解藥正在發生作用，你們不用擔心。”羅春生嘴里雖這么說，其實自己也心里沒個底。

不大一會兒，大巖眼里發著綠光，雙頰頓失血色，蒼白異常，樣子十分嚇人。樹洞等人圍著大巖，心里都顯得非常焦躁。

鄭郎中探住大巖的手脈，緊鎖的眉頭出現了些許松弛。他掰開大巖的眼皮，仔細地察看著大巖的瞳孔，然后轉過臉，對身邊的羅春生說：“據我的觀察，大巖的脈象現在還不錯，應該沒有什么大事，大家不必過多地擔心。”

樹洞緊握著大巖的手，不停在大巖的耳畔地喚著：“老爸，老爸，你聽我說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大巖轉動著眼睛望著樹洞，張開嘴巴，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樹、樹洞，你、你怎么在、在這里？”

“老爸，你認識我了么？”樹洞滿心歡喜地問道。

“怎么不認識你呢？樹洞，我的兒子，你化成灰我、我都認、認識！”大巖望著樹洞，呆滯的眼睛里發出一絲光亮。

“大巖，你再看看周圍，還有些什么人？”鄭郎中為了證實大巖是否真的已經清醒，便對大巖說道。

大巖朝周圍望了望，最后把目光鎖定在李復生身上，說道：“伙、伙計，你的傷好了么？”

李復生連忙接過話茬，說道：“大巖兄弟，你認識我了，謝謝你，大恩人，我的傷已經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巖連連說道，內心里流露一種興奮，“你的傷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大巖沒事了，大巖沒事了！”鄭郎中和羅春生異口同聲地驚呼起來。

樹洞用衣角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淚水，嘴角邊流露出會心的笑容。大巖此時的眼睛里逐漸有了光澤，盯著周圍的人和物凝望，仿佛是新生的嬰兒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白云回到密室，看到大巖的恢復情況后，更是喜不自禁。的確，白云為著給大巖療傷，有好長一段時間也已寢食不安。為著仗義疏財的大巖，也為著所有被壓迫的貧苦大眾，白云的確每天都在嘔心瀝血。

此時，密室外傳來了三聲短促的貓頭鷹叫聲。大白天的，貓頭鷹是不會叫喚的，這一定是曼塵發現了室外有著異常情況而發出的警報，白云立即警覺起來，迅速讓各位分散隱藏在事先安排好的秘道內，并吩咐他們說道：“無論遇到什么情況，你們都不要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