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來自教堂的教士出現在卡佩公爵的公爵府外,他們有備而來,甚至帶著一隊士兵。
“我們只是帶燕特爾小姐去做一些調查,如果最終沒有結果的話我們會放人的。”教士板著臉睜眼說瞎話,只要燕特爾被他們帶走,無論最后有沒有結果她都不會被放出來。
紛亂的思緒在腦子里打結,燕特爾低著頭一言不發,徒留老父親卡佩公爵干著急。
“上帝不會冤枉好人。”
“孩子,愿上帝保佑你,阿門。”卡佩公爵不得已往后退了一步,讓出了身后的燕特爾。
就在他們準備帶走燕特爾的時候,周圍陸陸續續的出現了許多人。
“這又是要干什么?”
“聽說是上帝指示卡佩小姐是兩位伯爵的殺人兇手。”
“噢,卡佩小姐是那樣善良,她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呢?”
羅賓森太太突然出現在現場,讓所有人猝不及防:“和上次抓賈爾斯一樣嗎?”
氣氛突然有些安靜下來,今天可是賈爾斯的葬禮。
所有人都想起上次的那件事來,他們的表情有些奇怪了。
教會最近是怎么回事,天天抓人不說,還喜歡抓貴族。
有問題。
有人竊竊私語,有人交頭接耳,有人將高高在上的教會貶入泥底。
猜疑的眼神不斷落到教士的身上,他開始感到心慌,但最終他還是一聲令下把燕特爾帶走了。
人群中有雙純黑色的眼睛一直盯著教士離開的背影,然后隨著人流慢慢的消失。
沒有人注意到,在某個建筑的閣樓上,一頭鉑金色發絲的女人目睹了這場鬧劇的全過程。
羅賓森太太轉頭看見了樓上的人影,然后提起裙擺行了一禮。
……
燕特爾實在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她抓進來,也沒有想到她的父親居然會這么輕易放棄她。
一切都太荒謬了。
“你好啊燕特爾小姐。”一個面生的教士突然出現在牢里,他笑著同她打招呼。
燕特爾臉色很難看:“你是誰?”
“哦?難道你在殺兩位伯爵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是在為誰做事嗎?”
燕特爾驀然瞪大眼睛。
“啊,看來是真的不知道呢。”還以為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有多厲害。
“我警告你放了我!”燕特爾死死地盯著他。
“放了你?我怎么會放了殺害兩位伯爵的兇手呢?”
“你沒有證據,我遲早會出來!”
教士倏然咧開嘴角,明明是很開朗的表情,然而在他臉上卻顯得如此詭異。
“誰說我沒有證據了?”
燕特爾下意識僵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我沒殺人,哪來的證據。”
教士瞇了瞇眼睛,不是她?
但沒關系,沒有證據就制造證據,只要能把燕特爾永遠留在這里。
教士用深沉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后轉身離開。
自從賈爾斯“死”后,監牢的看管明顯嚴了許多,至于上次那個為了錢而放任知辛進監獄的也許是被撤了職,也許是被“特殊照顧”了,總之,假死的方法是用不了了。
但這并不代表知辛沒辦法了。
在對方還沒有證據的時候氣運之子就是安全的,在這個時間里她可以做許多事。
比如……栽贓陷害。
從橘白那里知辛知道了很多事,燕特爾雖然沒有在這次的殺人行動中留下證據,但主謀是她,想完全撇清是不可能的。
再者,對方完全可以在抓到她的同伙后嚴刑逼供——雖然也不太可能抓到就是了。
她得在對方抓到把柄前處理好一切,同時,她最好能幫燕特爾把計劃再往前推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