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少女回到的雨夜,心潛結束了。她無力的跪在那里,比任何時候被擊敗所受到的傷都要疼痛的感覺出現在她的心臟,因為在剛才……
“我……被遺棄了嗎?為什么我會答應,為什么不讓我繼續看下去?啊!你不是神嗎?回答我的問題!”
站在她旁邊的那個男人,他自稱“九尾陸吾”,極強的壓迫感與絕對的實力,他擁有“神”之稱呼,是這個世界之上的頂點。
“往后的記憶不存在了,我感覺不到再往后的記憶了。‘人造方碑’,納妮。你對這個詞了解多少?”
“人造……方碑?”
少女抬起頭,那邊那個怪物一樣的四手男人已經重新用雨衣將自己偽裝成了瘦弱老頭,不過這次少女感受到了在那雨衣下掩蓋著的情緒——是純粹的恐懼,是面對火焰時的野獸那樣的恐懼。
那恐懼不是因為聽到“人造方碑”這個奇怪詞語而產生的,而是自稱九尾陸吾的那個男人說出這個詞時,那在“平靜海面”泛起的一絲波浪,那讓周圍空氣與雨滴都開始震動的微微一瞬的憤怒。
“傳說,神明之所以是神明,就是因為他們掌握著名為‘方碑’的物件,那是世界的‘法則’。”
“那塊石頭覺得著‘命運’,殘酷與溫柔或者平淡與熱烈的一切之事的命運,‘神’也被它操縱著。”
經由九尾陸吾之口,少女確認了這方碑確實存在,在那雙已經充滿殺意的眼中,她要為自己保命了。
“我知道,甚至從佩娜那里……從至善公主那里見過。”
“你說什么!”
明眼可見的吃驚,原來神也會如此。
“我不能確定,可是她曾手持過一塊‘拇指大小’類似‘銘牌’的東西,我像她問起,她很自然的告訴我,那個東西叫‘方碑’。”
“納妮,至善公主背叛了我們,我交給你一個權利如何”
“權利?什么權利?”
“就像我交給‘洛蘇伊’的一樣,擁有超越強者的權利。”
“變成那樣的怪物?”
“你說誰是怪物!只是這個老頭……該死,要不是他太弱了,你現在已經是一灘肉泥了!”
“閉嘴,我有準許你開口嗎?”
簡單的一句呵斥,那個怪物男人縮成一團。然后九尾陸吾他看向少女,抬起她的下巴看著那雙碧綠的眼睛,看著那被雨水淋濕的臉與金發。
雨珠擊打著她的面龐,從他的身體穿過。這種情況……就像是他在進行心潛,少女是他心潛世界的一份子那樣,不同的是少女可以看見他。相同的是,這個世界的一切連碰觸他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謊言的味道嗎?”
壓迫感幾乎令少女窒息,對方的呼吸打到臉上,而自己的呼吸則是穿過了他,那份眼中的溫柔平靜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怒與殺意。
“剛才你是不是提到了什么奇怪的詞?納妮?”
“誒?”
“你剛才說了‘變成’。好奇怪啊!為什么你知道那是洛蘇伊‘變成’的怪物,為什么不用其他的詞?一開始就是‘變成’?”
少女沒有開口,她滿臉的不解疑惑與無語。仿佛一只無法開口的團雀,被自已為是的人類抓住,然后強行讓她吟唱出人類歌詞。
他的懷疑在這樣的表情下開始加重,沒有一絲停緩的趨勢,然后少女在此時開口到:“很奇怪嗎?那殺了我,你能怎么樣啊?神,回答我啊!”
四目相對,少女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膽怯,不過還有一種源自本能的對神的“唾棄”。因為這份“唾棄”,少女得救了。
因為無所不知的‘神’,他了解名為納妮的這只‘小鳥’,在她幼年的每一天都在向神祈禱,不過最后拯救她的卻是一個徹頭徹尾與神做對的罪人。
辜負了少女的祈禱,這是這位神此時想要做些什么補償的原因之一,雖然是很小的一部分,不過那也夠了。他因為這份“唾棄”,確認了面前這個女人的身份。
“我將賜予你的力量絕對不會是那么膚淺的東西,我要讓你的靈魂升華,獲得成為‘神’的機會。”
“我拒絕,不想成為這么奇怪的東西。”
他放開了少女,然后將她扶起,同時恢復了她身體的全部傷損,跟著他退步到那個怪男人身邊。
“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你不是神嗎?”
“你的星紋告訴我,你要復仇。是因為背叛而復仇,可是你敵不過,你現在的仇人根本不是你這個程度可以觸碰的。”
“無所謂。可以讓我走了嗎?我不是威脅了吧!”
“隨意。”
少女背影消失雨水之中,九尾陸吾與怪物男人看著那個方向,然后雨衣下的怪物男人突然笑了出來,緊接著一只套著小雨衣的暹羅貓出現在他的肩頭。
“哈哈哈哈哈哈!剛才你覺得怎么樣,這丫頭一點都不會演戲對吧!哈哈哈哈哈哈。”
“確實呢……要不是我這個影帝接戲,她剛才就完了。話說你注意到我剛才的眼神沒有,那變化,超長發揮了有沒有?”
“少來,小爺我剛才裝慫的模樣夠你學一輩子了。”
“你確定?‘陸吾’,我們的一輩子本來可以長得沒有盡頭。你為什么要放棄,讓自己變成現在這樣。”
“哎呀,我說‘應龍’你啊別那么死板嘛。話說,我的神衣明明送你了,你怎么不穿出來,要不是他們沒見過我們,一開始可就被識破了。”
“你……陸吾。這雨你覺得熟悉嗎?”
“禹……我真的不怎么喜歡做神明呢!太多規矩了,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挺好。”
“陸吾,剛才聽到‘人造方碑’的時候,我的憤怒不是演技。我希望只有那個女人染指了這件事。”
“應龍,不要把話題往這個上面引。你不想和我在這里動手對吧!”
“以前我肯定不想,可是現在的你不過是一顆壞掉的種子。”
“那殺了我?和剛才那個女孩說了一樣的話呢!這個‘佩娜’,一點也不簡單呢!”
“你從‘山海國’將我找來,我也會在那里等你。你會到那里,我相信。而那個時候,我真的會殺了你。”
“興許我在前面就被在這邊的老伙計收拾了。應龍,我們是老朋友,所以不要與我為敵,求你了。”
“再見。”
雨夜中,白發男子化作一道白光一瞬間消失無影,留下黑衣雨衣人,他沒有露出樣貌,貓小小的叫了兩聲,他用手摸了一下它,那手已經發黑。
“只揉了兩個靈魂近身體,就產生了這么大的損害呢!我真的要學別的戰斗方法了。”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