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組隊打怪,敲詐巨款
- 閃婚:喪偶后我和男二卿卿我我
- 林子老四
- 8069字
- 2022-10-31 13:50:00
季如意知道我經歷了上次紡織廠的事情,不愿再和任何人組隊,更不喜歡被拖后腿。
也知道大家來參加畢業考試,都是奔著和妖獸結契來的。
插班生里,其實有不少是門派子弟,家里的哥哥姐姐都已經在昆侖干出一番天地,她們都快二十好幾了,才靈力覺醒。
既然入了昆侖,不逮只妖獸回去做式神,怎么證明自己?
我能理解,但不接受,大概是因為現在角色互換吧。
以前讀書的時候,我是學習成績一般的那個,尋求同班同學幫忙卻被冷漠拒絕,學習成績好的,永遠只有那兩句話。
“我為什么要幫你?”
“你但凡上課認真聽老師講了,就不會搞不懂這些題目!”
我尋求幫助,沒人愿意幫我,為什么別人尋求幫助,我卻要給予幫忙?
憑什么?憑她們比我弱嗎?
需要幫忙時:佳人同學。
不需要幫忙的時候:我跟你很熟嗎?
看到眼前這些人,嘴里的壓縮餅干突然變得更難吃了。
我幫了她們呢,誰來幫我?
給她們找避難處,還把七天的食物分給她們吃,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我的宗旨是,能不惹麻煩就不惹麻煩。
在我眼底,幫助人,也是惹麻煩的一種方式。
看著眼前一片沉寂,我沒好氣地告知了我的猜測。
“還有六天時間,只要在這六天里,我們能平安活下來,就能順利畢業。”
“不是得在七天內離島,才算通過考試嗎?”
給季如意解釋了我的猜測,其他幾人面面相覷,覺得我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見識過妖獸的厲害,原先還想去抓妖獸的幾人,一致決定待在山洞里,乖乖等到考試結束。
看來劫后余生,讓她們反思了一下,什么證明自己,家族榮譽。
本來不爽的我,吐了一口氣,很好,至少沒有哪個蠢貨,打算在沒有監考老師的情況下,去捕捉妖獸。
深夜,大家都進入了睡眠,沒有手機玩,也沒有電視看,更沒有抖音可以刷,精疲力盡了一天的大家,除了睡覺,還能做什么。
可我睡不著,想起今天見到的那兩只巨獸,我有些忐忑不安。
正常來講,越大只的野獸,行動越緩慢,可是那兩只巨獸,卻十分敏捷。
如果接下來真的正面杠上,我難保不會暴露人仙境界。
而且,我已經和狐貍約好了,只要我沒開口求幫助,它就不能插手我的戰斗。
我需要實戰經驗,越多越好。如果沒有這幾個人在,那我就能在鵲山肆無忌憚地找妖獸打架,鍛煉些實戰經驗出來。
這些家伙想找妖獸做式神......等等!
我翻身起來,視線掃過進入睡夢的那些同學。
不對,這樣也可以!
我已經有那么強的式神了,在她們眼里,應該是看不上靈智剛開,或者修為不高的妖獸。
我打怪升級,她們坐享其成,雖然感覺很不爽,給他人做嫁衣,但卻是個打怪的好借口。
要是能收點利息或者回報就好了。
我悻悻躺回去,一臉的不爽。
身側一道暖暖的身子貼了過來,季如意抱著我的手臂,睡得很沉。
我有些呆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好像和我變得關系特別好。
大概是,拍簡易裸照那件事情之后吧。
再之后,就是紡織廠那件事情。
紡織廠的事情讓我知道了,面對怪物,缺乏實戰經驗的我,隨時可能被重創。
狐貍說過,空有一身強大的靈力,但不會使用,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
要不是紡織廠那單拿了不少錢,我應該會陷入自己無能的焦慮中。
要不是為了錢,我也不會踏入玄學院。
要不是為了干出一番事業,打出自己的天地,我也不會接受馬山連的邀請,進入昆侖。
要不是進入玄學院,離開了康康,他也不會就這樣永遠地離開我。
我眼眶一紅,鼻子有些酸意上涌。
除了捏緊拳頭,我不知道還能干些什么。
說到底,都是錢壞事。
我窮怕了,被人趕出家門無家可歸的日子,我不想再經歷一次,沒有人關心的日子,所有人都在指責我的日子,我也過夠了。
康康的出現滿足了我空虛的靈魂和內心,這才是,我喜歡他的真正原因。
雖然我們是合法夫妻,但是我不想花他的錢。
當初我要是沒被這種思想壓住,他興許就不會出事了。
......康......康。
我翻了個身抱住身側的季如意,想象著我的愛人還在身邊,想象著,她就是我的愛人。
真好,很暖。
次日醒來,季如意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自己還一條腿架在好友的大腿上,原先迷茫的睡意頓時驅散開來。
細微地抽動自己的兩只胳膊,季如意才發現,自己兩只胳膊都環在對方腰上。
臉貼得那么近,還給人抱得死死的,顯然昨夜一宿,她都是以八爪魚的形態,纏在對方身上,更尷尬的是,對面的人,是醒著的。
一瞬間聯想到太多,季如意瞬間爆紅了臉。
我全然不知,她的內心世界是怎么波瀾起伏的,只是默默推開她,道了聲早,就起身去洗漱。
洗漱完,一眾人也先后醒了過來,我對著正在梳洗的幾人隨口一提。
“你們想要式神對吧?”
對面集體一頓,全部停下手上的動作,視線朝我轉移過來。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之前在學校的時候聽你們說過,都是名門世家出來的,家里應該有幾個錢吧。”
幾人相視一眼,隱約也猜到我是什么意思。
“肖同學的意思是?”
最先開口的,是班長,雞腳玲。
她本名叫吉焦玲,因為嗓門比較大又比較尖,剛好名字又諧音,所以被同學起了這么個外號。
學習成績一般,聽季如意說,她能當上班長,是靠著撩遍了全班男同學,才被投票當上的。
“你們可以雇傭我,替你們捕捉妖獸。你們知道的,我的式神很強,我根本不需要妖獸。但以我散仙的修為,單打獨斗,一只百來年修為的妖獸,不是問題。”
對面陷入沉默,轉而幾人又聚在一起,窸窸窣窣地小聲溝通起來。
好半天,她們派出代表。
副班長叫黃書卷,人如其名,戴著一副眼睛,呆板老土,一頭卷毛,全身都是書卷氣息。
但在班里我最討厭的就是她,道貌岸然假仁假義,同學有事就表示幫忙,但從來是嘴上說說,實事是半件都不干。
天天給老師跑腿,學習成績不咋樣,靠著和老師打好關系,用嘴哄好老師,才勉強拿了400分,拿到畢業考試資格。
據說之前還因為嫉妒我被老師看好,背地里跟老師說我壞話,還被老師訓了一頓。
這也是季如意跟我說的。
“開個價吧,多少錢一只妖獸?”
不過,說到錢這一點,倒是爽快人。
我伸出食指,朝她們比了一個1。
“一百萬?”黃書卷微蹙眉頭,平靜的語氣里帶有一絲遲疑和試探。
??
我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對面就接受了。
“可以。”
“我沒問題。”
“可以接受,一百萬換一只妖獸。”
其他幾個人也接連應答,根本沒給我接話的機會。
“一百萬沒問題,但是得離開鵲山后才能給你。”
對面直接表明態度,我整個呆住,本來是想說一萬的,好家伙,這是上趕著給我送錢啊?
呵,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按耐住心里的激動,我臉上強裝鎮定,平靜地回道:“那就收拾一下,我們出發吧。回來的時候,還得整點食物,抓點野雞野鴨什么的。”
“先說好,這玩意我可不會處理,昨天我分了自己的食物給你們,所以今天吃飯的問題,你們解決。”
幾人僵硬地點點頭,道了聲:“好的,肖同學。”
要說不僵硬才怪,畢竟家里也是有點家底的,一群女孩子,哪能讓她們干殺雞拔毛這種事情。
但我就是故意的,既然有求于我,就該擺出求人的態度。
考試第二天,鵲山山系不斷傳來爆炸聲和野獸的嘶吼。
第三天,戰斗的廝殺愈演愈烈,山腰上不斷傳來野獸的哀嚎。
第四天,接二連三的妖獸倒下。
第五天,不少人的結契順利的結束。
動物的本能是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求饒,當然也有性子剛烈的,直接自爆妖丹。
在我手上輸掉的都順利結契了,一天打一只,雖然很嗆,但算是大有收獲。
四百萬現金+豐富的戰斗經驗。
本來因為鄒焦,我已經一貧如洗了,想著畢業以后,租不了好點的房子,但現在,荷包又充盈起來了,直接買套公寓都成。
公寓只有四十年產權,還是住宅好。
后面要是又遇到其他人,嘿嘿嘿,我還可以再攢點,說不定畢業考試結束,我都能買別墅了!
一想到這,我心情大好,自然也注意到,季如意這幾天一直在一旁觀察我的戰斗,好幾天了,她沒主動找我說過話,也沒跟我有過多的互動。
我也不好多問,她到底怎么了。
從那天早上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我懷里,就一直紅著個臉。
難不成是想要妖獸做式神,但不好意思請我幫忙?
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季如意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看來是真的需要妖獸,不好意思開口。
吃過早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對季如意說:“明天就考試結束了,今天我們再出門一趟。”
“食物我們夠吃到第七天,妖獸也抓到了,還要出去做什么?”
她似乎有些疑惑,我也不好拆穿她,說道:“來都來了,我們六個人,就你還沒有式神,我可不想你白來一趟。”
說完,我就往結界外走去,我全然沒有看到季如意的小臉再次染上紅暈,還帶著幾分嬌羞的欣喜。
季如意是快步跟上了,但走到洞穴門口,后面都安安靜靜的,不見其他人動身。
我回過頭,不悅的眼神落在另外四個同學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不滿,黃書卷一臉平靜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貨我們拿到了,但是錢得離開鵲山才能給。現在就差銀貨兩清,但我們也不需要再跟著你了。”
“之前跟著你去捕捉妖獸,是因為需要本人在場才能結契,現在我們的妖獸已經到手了,其他人的結契,也不關我們的事了。”
吉焦玲也是一樣的態度,我冷笑一聲,沒說什么,牽起季如意的手,就轉身離開。
我不和這些人玩一塊是有原因的。
當時不想幫她們救她們也是有原因的。
季如意也沒少在替她們捕捉妖獸的事情上出力,她們現在卻擺出一副這樣的嘴臉。
我臭著臉離開山洞,季如意也察覺到我情緒波動,走著走著,忽然從背后抱住我的腰。
我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banana...你別生氣,她們自私自利,我不會。我才是你的朋友,她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她此刻的嗓音很輕柔,但也很沉悶,跟我平時相處的那個大嗓門,莫名有些反差感。
是啊,連朋友都算不上,也沒必要為那些讓自己不爽的人,陷入更多的負面情緒中,想到這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我沒事。”
感受著她的關心,我心里總算是順暢了些。
轉過身,我看著她有些擔憂的表情,突然玩心大起,惡劣地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怎么,姐姐心情不好,你心疼了?”
季如意原本正常的膚色頓時爆紅,磕磕巴巴地拍開我的手:“胡...胡說些什么!”
她紅著臉,渾身的無措,同手同腳往前走去,我一臉愉悅地跟在她身后,一洗之前的不悅。
山腳下都是些普通的異獸,山腰活躍的才是妖獸,更強的,在山頂。
這幾天練手都是在山腰找的妖獸,但是現在沒了那些拖油瓶,我可以上山頂試試,季如意的護身符比我制造的結界還要厲害,她自保沒問題。
所以我兩商議,上山頂。
不出意外,我們往山上行走,還未走出多遠,就能清晰感覺到,強烈的靈力波動。
來之前,鄒焦就說過,妖獸世界和人類世界其實沒太大的區別,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每個物種都有自己的族群。
獅群有獅王,狼群又狼王,猴群有猴王,只要是群居動物,就會有階級分化。
人類立于大自然食物鏈頂端,那是因為,我們自我認知僅限于正常范圍。
山海世界的妖獸,不屬于正常范圍。
也就是說,以修仙者的角度來看,妖獸跟我們才是立于同一個食物鏈的金字塔上,人類只能算最底層的存在。
雖然沒見識過狐貍真正的實力,但應該要比人仙境的我強上幾百倍。
和季如意走到山頂的時候,周圍的氣場有些小變化,原先強烈的靈力波動漸漸淡去,我正疑惑,山腰處傳來尖叫,掀起了不少鳥群。
原先在山頂吸引我們的靈力波動,此刻全部匯聚到山腰處,方位正正好是我們這幾天住宿的山洞。
季如意和我對視一眼,同時往回跑。
怎么會這樣?剛剛才在上方出現的靈力怎么突然消失了,還在同一時間匯聚到了我們居住的山洞,就好像......
就好像...故意把我和季如意往山頂引,然后再襲擊山洞。
這手法像是調虎離山,這附近沒有人類的靈力氣息,那么,這調虎離山就能是妖獸做的!
等我和季如意沖回山洞,洞口的結界已經出現裂痕,兩只靈力強悍的妖獸堵在洞口,眼看就要被攻破了。
只看背影,我想起了這只巨獸,是考試的第一天,攻擊季如意的那只。
眼前一大一小兩只“怪龜“,大的全長約三米,兩米高尾巴就一米長了。
小的只有大的一半大小,看起來應該是一公一母,一對夫妻。
雖然躲在樹后面,但我和季如意的突然出現,細微的靈力波動還是吸引了兩獸的注意。
那兩只妖獸明顯是察覺到我們的方位,互對一眼,轉身朝我們走來。
草!
我暗罵一聲,護著季如意往后退。
對面的步伐很緩慢,似乎是在鎖定我們的位置,也似乎是在監測我們的靈力強弱。
這兩只妖獸對比上次見面明顯是又強大了,完全可以確定,是高階修為,還是開了靈智的。
人仙實力全開我才能拿下,但若是全開,整座山的人都將知道我的境界,可是不開掛,四百萬就沒了!!
我小心地后退著,細聲朝季如意道:“我數三二一,你往山下跑,別回頭。”
“好。”
季如意了解我,也不廢話,輕微地應了一聲。
似乎對我發出的細微聲響很敏感,也好像知道我們要逃,那妖獸瞳孔猛縮,下一秒飛撲過來。
“跑!!”
連三二一都來不及說出口,我只能憑本能吼出來,但對方的速度比我還快。
也不知道當時是怎么搞的,手腕上忽然一陣刺痛,再加上對方的靈力過于強大,我整個人兩腿發軟,抬不起勁。
眼看我就要被那妖獸的血盆大口吞沒,本該跑開的季如意突然回過頭將我推開。
一個不完整的結界凝聚在身前,將妖獸的攻擊阻擋住了。
但結界凝聚得不夠快,她的肩膀被妖獸尖銳的喙咬住,她悶哼一聲,加速靈力涌動,將結界完善。
對方的喙部被結界橫切開來,那妖獸吃痛,哀嚎一聲倒退了好幾步。
等我回過神來,季如意搖搖晃晃回過頭,她肩膀上已經滲出血色,看著被推倒在地上的我,虛弱地松了口氣。
“你沒事吧......”她捂著肩膀問候了一句,緊接著虛脫倒地。
“玉如意!!”
看著她倒在地上失去意識,幾乎一瞬間,我的大腦里閃現出康康曾經護在我身前被雷擊,被狐貍傷害的細微畫面。
眼前的季如意,好像在走康康的老路。
就好像,我們相識相愛相知,不到半年的時間,都離開了我,而且走得悄無聲息。
“我操你大爺!!!!!!!”
幾乎在一瞬間,我全身爆發出一陣靈力,拳口凝聚出可怕的拳氣。
我一拳轟向后退幾步的妖獸,巨大的靈力在我所處的叢林中掀起一陣颶風,那妖獸來不及躲避,本以為我能一拳將其轟死,但它身側另一只更大的妖獸沖了過來,生生替它接下了我這一拳。
出乎意料之外,看起來強勁的一拳砸在對方身上,卻只是讓它晃蕩一下,并未造成什么實質性傷害。
反倒讓原先輕緩靠近的妖獸,得到了什么驚喜一般,它們的視線再次凝聚在我和季如意身上,這次跟剛剛緩緩靠近的眼神不一樣,更多的是輕松。
“怎么會這樣?”
我瞪大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剛剛揮出拳頭的右手,我剛剛明明揮出了全部的靈力,即便那妖獸和我一樣勢均力敵,也不可能會像撓癢癢一般,毫發無損。
再次抬起頭,我能感覺到,對面那兩只妖獸,似乎在笑,嘴角掛著茍同于人類的笑意。
似乎是竊喜,似乎是松了一口氣,更像是,放下了警惕。
“開了靈智的妖獸很難對付,如果你遇上了,不能撂倒就跑,你的蛛網能將其捆起來,但真正強大的妖獸,要解開也只是時間問題。”
“關鍵時刻,你要是遇上危險卻無法反抗,那就是,南家的計劃開始了。”
想起鄒焦的話,我的視線移動到左手的手表上。
我深吸一口氣,哆哆嗦嗦抬起右手摘下手表,手腕上明顯有一個小小的針孔。
剛剛的刺痛感......
“我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計劃是什么,但大致就是讓你遇到危險,南德只要出手,英雄救美,就能擄獲你的芳心。但要成就這兩點,你必須失去自保能力,他才能展現自己的價值。小心飲食,小心周遭的人。”
操!!
我小心了飲食,小心了周遭的人,卻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在我的考試手表上做了手腳!!
這些手表是學校統一定做的,南德的手竟然能伸那么長!!
我抬起頭,眼前的妖獸已經朝我靠近了不少。
看來手腕上的針孔應該是給我注射了什么藥物,遏制了我的靈力,讓我變成了棉花拳頭。
如果請狐貍解開對人仙境的壓制,應該可以把藥效抵消,畢竟對方以為我是散仙境,藥效應該不大。
暴露實力也好過死在這里,必須馬上給季如意治療,再拖下去她會失血過多而死。
“狐貍先生。”
我呼喚著我的式神,它卻是笑道:“既然有人想英雄救美,那就讓他做。你不是缺一個拆穿他的機會嗎?”
“可是......”
“人都來了,給他點暴露自己的時間。”
我僵在原地,感受到了,是因為剛剛妖獸的靈力太強,影響了我對周遭的感知。
他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附近的?
是我被注射藥物的前幾秒嗎?
幾乎是我在腦海里不斷閃過猜測的瞬間,那兩只妖獸已經逼近眼前,我倒吸一口涼氣,卻不敢動彈。
“吼!!!”
見我毫無動作,以為放棄了抵抗,兩獸猛地仰天大吼,那聲巨吼似乎是在宣告我的死亡,但吼完低下頭的它們,分別在我身側嗅了嗅。
原本放松的瞳孔,緩緩收縮。
正當我以為對方要張口咬死我時,它們側身把腦袋伸向了季如意,同樣是在她身上嗅了嗅,緊接著,瞳孔收縮的更可怕了。
它們瞇著眼倒退兩步,確認了我不會出手,扭頭回了洞口。
什么意思??
它們為什么不攻擊我??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妖獸的背影,兩只妖獸似乎是在交流什么,轉而氣氛變得可怕,它們瞳孔緊縮,背部凝氣靈力,猛地撞上已經出現裂縫的結界洞口。
洞口的尖叫聲隨著撞擊,越來越強烈。我看了看腳下的季如意,又看了看洞口,感知了一下南德的位置。
我已經被妖獸逼近了,腦袋都到妖獸的鼻子下面了,他為什么不出手?說好的英雄救美呢?
那兩只妖獸為什么只襲擊季如意,不襲擊我?
為什么在我無法反抗的情況下,它們只攻擊洞口的結界?
它們想攻擊的,難道只有第一天和它正面杠上的季如意一行人嗎?
為什么?
失去生命邊緣線的緊繃感,我的大腦緩緩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剛剛......它們嗅了我和季如意。
難不成是在分辨我們能不能吃?
不對,氣味。
動物都是以氣味分辨世界,它們在分辨什么?
回想起剛遇到季如意時,她說的話,她們好像一空降,就落在了妖獸的巢穴里。
這些妖獸應該不至于家被人闖了,就死揪著不放。
要是有人闖進我家,能讓我死揪著不放的,只有一種可能。
我腦海里浮現出那個原因。
草!
我死死捏住手表,直到掌心傳來刺痛感,喚回了我的思緒。
這下是明白了,為什么那兩只妖獸只攻擊洞口,為什么在發現我的氣息時,第一時間發出攻擊。
它們在忌憚我,因為考試第一天,我出手救了它們的尋仇對象。現在又遇到我,自然擔心我再次出手。
這兩只妖獸尋仇,也分對象。但既然確定了我和季如意是一伙的,沒再進行攻擊,是因為他們的目標,不是季如意,也不是季如意一伙人。
思考的間隙,對面已經攻破了結界。
就在那道結界門破裂的瞬間,南德從天而降一腳踹飛其中一只妖獸,另外那只見自己的伴侶被踹,卻沒有側身沖過來,而是朝窄小的洞口猛擠進去。
果然,比起自己的安危,更重要的是,被吉焦玲她們偷走的東西。
南德和其中一只妖獸打了起來,另一只妖獸卻是倒退幾步,和我一樣,它也察覺到周圍,多了一道不熟悉的靈力。
“大威天龍!!火凰烈焰!!”
隨著一聲言靈的怒吼,從半空中傳來,一道金色的光芒自天際照耀下來。
我抬眼望去,是道金色的法陣,火龍與火鳳凰交纏落下,在半空中匯聚成一道光柱,將妖獸困于其中,另一只和南德打起來的妖獸,也被他順勢,一腳踹了進來。
我后退幾步,警惕地抱起季如意,隨時準備撤離。
南德身邊,竟然還有這種高手!要是丫的想霸王硬上弓,我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肖同學!你沒事吧。”
還未來得及跑路,南德已經閃現到我跟前,這不是散仙境實力,狐貍說過,閃現的能力,至少也得是地仙境才能用!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這不可能!他甚至在我面前,都在隱藏實力!!
南德這廝真是太可怕了!!
“肖同學!”
他似乎沒察覺我的情緒變化,一臉關切地從我手中把季如意接過去,忙道:“她她的傷很嚴重,必必須馬上治療。”
說完,他抱著季如意往山洞里跑去。
我回過神來,大大地呼了一口氣,我甚至沒有察覺,僅僅是發現他隱藏自己實力的那一瞬間,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南德,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我不明白,他跟我又不一樣,還是個老師,為什么要隱藏自己的實力?
冷靜下來的我強忍著胡亂飄散的思緒,回到了山洞里。
剛剛出招的那位,此刻正在給季如意治療傷口,我多看了兩眼,皮膚很白,有點微胖,長得嫩不代表年紀小,靈力強大,從修為來看,應該是個娃娃臉。
而且不是眼熟的老師,看來是南德的人。
那人似乎接收到我的眼光,輕輕朝我點頭問好。
“我們來得太晚了,抱歉。”
南德一臉歉意的擔憂,我卻覺得背脊發涼,他們早就在附近蟄伏了,就是打算等著我們陷入絕境再出現。
剛剛也是眼睜睜看著季如意身受重傷,而沒有出手相助。
我沒時間去應付他,我更在意的是:“你們對那些妖獸做了什么?”
南德看著我一臉淡漠地盯著眾人,眉心微蹙,安靜的洞穴內,只有細微的風動聲,但我的凝視,無端給眾人帶了巨大的壓力。
無人回應我的質問,我沉著嗓音再次重復一遍。
“你們,對那些妖獸,做了什么。”
重復的同時我還散發出更強的靈力,眼前幾人甚至都不敢直面我的眼睛,同時表露出恐懼和膽顫,很顯然,她們真的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