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寫著八個女修士信息的小卡片,上面甚至還有照片,以及烽火牌聯系方式。
在天羅還未覆蓋濱州,烽火牌和報紙這種傳統的傳信方式,在濱州還占據著主流。
宋玄一臉古怪,莫非在他踏入合歡閣的那一刻,他就被這些老嫂子們看到了。
這花樓的設計還真是古怪的很。
看來合歡閣乃至于陰陽合歡宗都沒表面上那么單純。
他微微搖了搖頭,將這些雜七雜八的心思,拋之腦后。
便繼續向前行進,直到來到一間圓形門前,門前還留著兩個小巧的愛心拉環,極具有少女風。
看著緊閉的房門,以及門上木牌留下的題目。
“請做出一首與酒有關的詩。”
這題目倒是簡單,只要不是太笨,總能寫出來的。
他并未在此門前停留多久,而后他又陸陸續續的看了附近的房間,雖然風格不同,但似乎并無特殊之處。
逛了一會,在外人看來,便是覺得宋玄只是進來看一下,無心在此。
他很快便走下樓去,走出了花樓。
見狀,一眾盯著的女修士們都覺得有些可惜。
宋玄又走了一會,回到了剛才的胡同中,再次變身為一個小竹人。
“嗯?老徐,這家伙怎么會來這?”
看著門口那儒雅隨和的翩翩君君子,宋玄頓感無語。
看來這家伙對于突破筑基境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否則也不至于閑情雅致到這種地步。
不過也好,正好借這家伙的手進去。
小竹人邁動著小短腿,便朝著徐克成跑去,路人們仿佛都沒有注意這一幕。
最后,小竹人好似變成了一個竹片,從地上飄了起來,穩穩的貼在了徐克成的背面。
徐克成卻什么都沒察覺,進來之后就徑直的向上走去。
只是這家伙走的方向卻越來越不對勁。
“雪姑娘,徐某來了。”
宋玄看著這家伙敲響了房門,頓時陷入了沉思。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難道說二人是一見鐘情?
那還不如相信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
房門被一位穿著紫色紗裙的女子緩緩打開,
“多謝寧姑娘。”
宋玄也看到了其內的景色,一入眼便是山水畫屏風,向右走后,便進入了一個寬敞的房間,里面擺放著一整套的紅木家具,桌上還準備了四碟小菜,以及一壺小酒。
“雪姑娘,近日可好?”
“徐郎,怎的過了這么久才來。”雪姑娘頗有些幽怨的說道。
“這不是為了招待一位師兄,特地花了好些時間準備。”徐克成聽著雪姑娘的抱怨,暗含歉意的解釋道。
“哦?莫非那位師兄也是位修士天才,不然徐郎也不會如此看重。”雪姑娘一聽,頓感詫異。
“我可不能和那家伙比,人家可是在半甲子內就已經突破到了連橋。”
“什么?!”二女子同時驚呼道。
“沒想到濱州竟也有如此天驕,我還一直以為只存在于人族腹地。”雪姑娘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立即解釋道。
“這也不怪你,當時我見到他也是相當震驚,到現在都有種做夢的感覺,說起來,我那位師兄也還算這里的半個老板。”徐克成苦笑道。
被他這么一說,她們是更疑惑了,如果有這樣的人,她們肯定是認識的。
“莫非徐郎說的是燕云商會的大公子,七星觀觀主宋玄宋師兄。”雪姑娘想遍了整個濱州耳熟能詳的修士的情報,最后挑了一個最有可能的說道。
“不錯,雪姑娘消息確實靈通,只是我那位師兄近日歸來,并且常年待在山上,根本沒有多少關于他的消息。”
宋玄看著幾人正討論著他,頓時覺得很有意思。
他雖然不在江湖,但江湖依然有著他的傳說。
但徐克成這大腦瓜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這兩位大美女之前談論其他男人。
簡直了。
三人之后又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敘舊,都差點把宋軒玄給聽困了。
雪姑娘從腰間類似香囊的儲物袋中取出了古箏。
“徐郎,今日你可想聽哪首曲子?”
總算是進入正事了,宋玄精神一振。
徐克成思索后說道:“那便來一曲春雨吧。”
婉約的歌聲在房間四處緩緩此起彼伏,讓人不禁沉醉于其中。
宋玄眼神一凝,他分明看到了房間四處逐漸形成了一絲絲細小的黑線與徐克成的胸口相連。
只是他此時早已將眼睛閉了起來,徹底沉浸在這美妙的音樂當中。
寧姑娘輕手輕腳走去,想著將其扶去床邊邊,卻不曾看到他背后奇怪的圖案,頓時皺眉道:“徐郎,為何你這件衣服背后會紋著一只小竹人,難道是有什么特殊效用嗎?”
“什么小竹人?這件衣服可是雪姑娘送給我的,我怎會忍心隨意修改?”
徐克成喃喃自語的,趴倒在了桌子上。
二女臉色頓時大變,還未反應過來,便有著兩根尖銳的竹矛刺穿了他們的鎖骨,并又化作竹條將他們束縛在了地上。
一點聲響也發不出來。
薄薄的小竹人的左手兩根手指已經消失不見。
“你是剛剛來的那個白面郎君?!”
神特么白面郎君。
宋玄心中無力吐槽,微微動了動手指,將留下的那個縫隙也徹底堵死了,二人只能在那嗚嗚的叫著。
他并不打算直接問她們,而是直接自己看。
這也是他最近琢磨出來的,以靈術入夢為基礎,他給這取名為封神入夢之術。
簡稱搜神。
宋玄將右手放在了她們的頭頂上,他這也是第一次,
一段時間后。
宋玄面沉如水,坐在凳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們身上的禁錮已經被他解開了,二人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樣子,足以讓任何人感到憐惜,只可惜他們面前坐著一位辣手摧花的鋼鐵直男。
這搜神的后遺癥確實有點大,看來只能對敵人使用了。
“雪姑娘,莫非還要竹某親自把你扶起來。”
宋玄頭也不看的說道,躺在左邊一身紫紅衣裳的雪姑娘睜開了雙眼,只是與原來相比,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右肩上猙獰的傷口已經愈合,但卻流了不少血,染紅了那一片的衣服,更顯得無比凄慘。
“前輩,既然所有的你都知道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雪如夢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見狀,宋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你這搞的我就像大反派一樣。
“罷了,今天尚且饒你一命,以后不可再干此害人之事。”
宋玄撇了她一眼,又繼續道:“你體內的那道魔種,我已經將其封鎖了,只要我還在,你就不會有事。”
雪如夢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臉,她可不會為此感到高興。
只能說是脫離虎口又入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