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軍師瓦莉
- 選對郎君穿錯書,狀元祖宗坑人啊
- 白骨夫君
- 2244字
- 2022-08-07 00:03:44
按照阿凸的意思:拿耶母親憤懣之下,反復(fù)提到兩種女人二選一,這是她對于自己,從一個貴族正牌夫人,淪為一個需要被夫君重新選擇,又被當(dāng)成是洗牌對象之后,一種失望之極的控訴。
那貴夫人提及第一種女人,很明顯就是暗指她自己。
第二種女人,很明顯,就是阿凸口中,雅恩公爵身邊新提拔的軍師,一個對誰都是滿臉堆笑的可愛女人。
阿凸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告訴張誕誕:“這個西頓首席軍師,可愛,是真可愛;可怕,也是真可怕。只不過一個展示在明面上,一個流露在暗地里。”
“阿凸,用可愛一詞來形容一個名門望族的幕后策劃者,這合適嗎?”張誕誕不解問阿凸。
“確實算是不妥當(dāng)?shù)囊环N輕佻行為,可這卻是事實。”阿凸無奈回答。
張誕誕順著阿凸話尾,接茬說:“常人印象中,出謀獻策的幕后軍師,應(yīng)該是成熟穩(wěn)重的長者形象。哪有用涉世不深的漂亮少女,當(dāng)作有數(shù)百年軍事淵源的貴族集團軍師?我也一直反對。可我父親不聽。”
最后一句是張誕誕急智下,臨時拋出的“話磚”,是虛構(gòu)的,他想引出阿凸的“玉言”。
“我也認為,把小孔雀當(dāng)成老虎身邊的狐貍謀士使用,本身就有一種違和感。可事實就是如此,又有什么辦法?”阿凸說。
“可愛的權(quán)謀人物,真是少見。”
“可不是?僅可愛這點,連夫人心中再不滿,嘴上都不得不承認。”
“聽你的口氣,你好像跟這個女軍師很熟絡(luò)?”
“當(dāng)然。準確來說,你父親身邊的美女軍師,比我還小一歲。巧合的是,我們還是從小青梅竹馬的玩伴。”
“哦,說來聽聽。”張誕誕需要更多的信息,來完善自己的身份。拋開這些不說,本身也是一個很吊人胃口的話題。
“懂事,善良,天天把微笑掛臉上,是小時候我對女軍師孩提時代的固有印象。我倆之間,從小并沒有建立起足夠親密的好感,卻也從未有過任何形式的交惡。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從小一直很贊賞這女孩的。”
“看起來不像壞人的樣子。”
“那是小時候,女大十八變。有的人,長大以后不光是外貌變化,性格和精神狀態(tài)也會發(fā)生巨大變化。瓦莉就是這樣。”
“你說什么?那個女軍師叫瓦莉?”
“公子,你是不是在獨毒峽谷盡頭,頭部受傷,有些事情缺少一些局部記憶?瓦莉啊,咱們打小就認識的人,西頓大管家皮爾·哈托的大女兒。”
阿凸在張誕誕昏迷的時候,守在他身邊服侍,也確實聽到希望之城的太醫(yī)團隊,討論過拿耶的腦部病情。
張誕誕這下心里高興壞了,人家默認他腦部摔過。這樣信息不全時,就以自己腦部有傷為借口,正愁有些事情沒有一點頭緒,僅靠裝傻賣傻,可混不過去。
這下好了,不需要多少演技,就能當(dāng)好這個公子。利好和福音啊。
“誰敢質(zhì)疑我,我就雙手捂頭,喊個頭痛腦熱。”張誕誕拿定這個主意,頓時自信心開始有點爆棚。
張誕誕開始敢大膽向阿凸直接咨詢,更多關(guān)于瓦莉的信息。
張誕誕想知道,陸梵梵拼死都要劇透自己在書中世界,千萬要小心提防的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阿凸繼續(xù)說:“美女軍師全名叫瓦莉·哈托,是西頓家大管家的長女。因為同是傭人家庭出生,我們從小玩鬧嬉戲,一起長大。”
阿凸說,時至今日,他依然可以記起,當(dāng)時瓦莉?qū)Υ茸约覍哟胃腿说膽B(tài)度——
“每逢佳節(jié),人們總愛涌向戶外,體驗熱鬧氛圍。微風(fēng)拂過,一旦吹起瓦莉的口袋,總是能夠在里面,隱約看見一些薄餅和糖果。她的手,猶如白色漆器,精致中帶著打磨光潔細膩的色彩。”
“口袋里那些小東西,哪個孩童不喜歡?”
“年少時瓦莉也喜歡吃,但是并不自己吃,都分給了窮人家孩子們。”
阿凸說自己每見此景,總會假裝饞嘴,張開雙臂,跑跳著過去,見者有份似的想去分取一調(diào)羹。
瓦莉總會適時看穿自己的小心思,趕忙將口袋轉(zhuǎn)開,并輕聲細語說:“阿凸,你在府上做事,什么都有,吃喝玩樂樣樣不缺。神明會保佑富人富足,也會補給窮人不足,這樣才會更顯公平。”
她說這話時,總會在玩笑中,帶著滿滿真實與虔誠。
“公子你說說看,我在貴族府上只是做傭人,算哪門子的富人?年少瓦莉就是這樣的好人,她覺得自己生活只要比其他人好,就是一種富足,就應(yīng)該幫助比自己弱小的人。”
“聽你這么說,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女孩。至少懂得民間疾苦。”
“是啊,所以我小時候也就沒好意思吃,也會應(yīng)景式配合,忙收回手,假裝懊喪不已。”
“你小時候的心腸也好。”
“我當(dāng)時對待少時玩伴瓦莉,是假裝不快;現(xiàn)在對待成年后,變成貴族集團女軍師的瓦莉,是真心不快。”
“為什么?”
“我始終不明白:沒有財富,沒有占有欲時的瓦莉,還常常顯示光明天使一面。為什么成年后什么都有,西頓家族財富、權(quán)勢,瓦莉都可以染指之后,卻變得陰暗和刻薄寡義?”
“又為什么在如花年紀,不做一些這樣年紀女孩應(yīng)該做的事情,一定要混跡于一群比自己年長很多,城府又深的貴族男人們中間?我想不明白。”
阿凸一連串說出了他自己的困惑。
張誕誕也假裝陷入沉思。
他心想:“這也許就是女頻文中,總會存在的心機女吧?梵梵叫自己時刻提防瓦莉,看來那個曾經(jīng)的乖小女孩,長大成人后,應(yīng)該變成綠茶女了。”
“阿凸,這種女孩可能變?yōu)榫G茶女了。”
“什么叫綠茶女?”阿凸一頭霧水。
張誕誕忘記了這里的時代,可能沒有這樣超前的詞匯?
他給阿凸科普說:“就是那種人很漂亮,清純甜美,人前人畜無害,甚至愛心泛濫,背后卻工于心計,玩弄感情的女子。瓦莉都能當(dāng)首席軍師了,背后藏的刀,豈會不鋒利?”
“但她過去十幾年,真不是這樣。那種骨子里的慈悲與真誠,是裝不出來的。我認識她很久了。”
“可能是成年之后,物欲上升,虛榮心在作祟,扭曲她的價值觀吧。”
顯然,張誕誕還是低估了瓦莉。
鋼鐵直男骨子里,或多或少都存在著大男子主義,總以為小小綠茶女,除了物欲橫流,能壞到哪里?這個麻痹大意,為今后的穿書人生,埋下了巨大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