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伯爵他的聲音很是驚恐,嘴巴更是因為過于驚恐而失去了面部表情的控制權。毫無規律地大張大合。發出來的聲響,實在難聽。
僅剩的奴仆見到同伴們的死狀,更是精神崩潰毫不顧忌地放聲痛哭,在聽到伯爵的聲音的時候才察覺過來,跟著哀嚎求饒。
浮塵皺眉,他雖然很想一槍崩了這兩位,但好歹是需要他。不然高位者若是知道了該怎么說。莫名其妙死掉的人弄了份遺囑,給了另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目前這個階段,他必然得活著。
可以一點一點的把財產轉移到自己身上,搞個賬戶當一位友好的生意合作伙伴,做得好一點,別搞什么空賬戶,也別一次性全來。這樣的話上位者發現了,以他們的脾性,是否值得拉攏才重要。最多調笑一句勝者為王。畢竟這一點一點的,伯爵家不用想都已經被控制了,能在這些時間里做到這一切,帶來如此精彩的演出,廢物讓位也不是不可以。雖然不光彩的手段可能遭受一部分人排斥。苦是一位上位者拉攏到了庇佑到了。他她所思所想又能如何?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其實也不過是短暫停留的過客。當然。也有可能會長久。
找到碎片之后就要離開去下一個世界,直至集齊心臟的碎片為止。即如此也沒必要去運籌帷幄掌控世界什么的,非要考慮到如此之久的未來。
有關于收集心臟的碎片這件事,雖然至今為止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做,但是。
不這么做的話就沒有意義了。或許會失去掉所有,連同活著的辦法。
一個賬戶,做生意的前提。
身份證早就已經讓女伯爵辦好,空的東西查到可能會引來更多的調查。雖然這確實是一種老手段。畢竟,不被發現就不算空。但如果借著那位女伯爵的名號,再加上這幾位眾所周知的“世仇”。不才卻能認定上位者只當自己是某人復仇的棋子。至于兩個廢物和權力日益增大既有志氣又有底蘊更有運氣的貴族。
傻子都知道該怎么做。
不,傻子,什么都不能做。
目前唯一要沉思大概就是賬戶被發現后,女伯爵怎么想又想要什么回答吧?
籌碼,足夠的籌碼。
魔法以或者左輪手槍。
“那么,伯爵先生,您應該知道怎么往回走吧?不,現在應該是,原來是您啊,我還以為是個小偷,為了我的財產和人身安全,難免是會有些,令人惆悵的想法浮現啊。夜里吹滅了燭火。天又黑實在看不清。做出了這種冒犯您的舉動。實在對不起!稍后我會幫你包扎傷口,還請您地弟弟不要介意的在我的府邸上養傷。”
或者以后還需要學更多官方話,浮沉懶散的想。
忽略了他怨毒的目光。
行了,不需要多想。現在該處理一下正事了,比如來點修仙世界的靈丹妙藥,然后給某位正失意的鐵處女先生給放出來。
陰天,夏天。
正午的新聞準時提醒,帝國幾乎全范圍升溫。
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是有魔法的緣故吧,在確保高溫并非來自任何自然因素后。全國直接加緊了戒備。
討厭的魔法師,不知名魔法師,或許是失控了。
在這個世界上,魔法是少數人的天賦特權。盡管帝國大力發展魔法并設立專門學校邀請各位年長,有經驗的教師,但這魔法學校里至今人都寥寥無幾。在人民眼里能帶來受益的主要還是科技。但這并不意味魔法沒有用處,畢竟低價的魔法就已經能讓作物生長周期縮短,產量加大,還沒有任何對植物對自己的副作用。凈化還可以直接讓被破壞的環境,迅速回到最完美狀態。更不要談各種理論上極其強大的攻擊魔法,當然,現階段也只是理論罷了。
天氣的升溫,讓不受寵公主居住的高塔,也變得無比炎熱,雖然說不受寵,但好歹是一位高潔的公主。無論內里如何看待,也不能在外里失了氣度。不過,這并沒有什么用處,雖然設施因此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也稱得上一句不幸中的萬幸吧。
不過估計外面的民眾也不會太過理解,住在高塔的公主會怎么樣吧?畢竟他們確實沒什么資格,也沒什么跨越階級的想象力。你跟他說住在高塔,他也會覺得這大概是什么奢華完美之地。不然。富有的國王為什么會讓富有的公主去住呢?他們又怎么不會認定,再被苛責的女兒憑什么不能有一座華麗的宮殿呢?雖然這地方可能會因為偏心有點小。
今天有一場舞會,桌上是親王的禮見。國王的兄弟,一張虛偽做作只有滿紙寫著親切問候,越發顯得很無意義的信。
話里話外還暗示著今天的舞會:“您別來了。”
高塔的公主撇撇嘴,無所謂。
直到夜晚降臨,這里也沒有另外一個人駐足。
不用想,也知道外面有多熱鬧,燈火通明,很多精致的,甚至可以說自己都沒吃過的糕點和各種昂貴的酒,身穿華服美麗的不可思議,首飾大概是今年最流行款,或者是去年的,大部分一定是某種很好看的天然礦物寶石什么的。說不定在別的地方挖出了新型的,漂亮東西。舞里面說不定還有幾位大魔導師。他們一定能成為全場的焦點。早就聽聞了。到這個階段能發出的攻擊魔法,已經比任何科技的殺傷力都高了。不過要論持久戰話還是那些特殊的彈藥更強。更何況,還有相應的護盾。
不過魔法又不是用來持久戰的。那些令環境起死回生的東西,說不定還能對人有效。不過持久戰……起碼現在不是這個作用。理還是那個理。理論還是那個理。
想到這里,她又有些自嘲,現在的自己居然正試圖跨越階級想象,想象國王舞會到底如何?可憐的是。她現在正處于這個幾乎只能被想象的昂貴階級。
從塔的窗戶往下看,恰巧有一座廢棄的天鵝湖。
幸運的是人工湖它還能定期換水,觀看著在陽光和月光以及,專門為巡邏士兵建造的感應光下照的波光粼粼的湖面。是僅有的樂趣。
盡管她也不確定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太多比這更美麗的湖面?就在這座皇宮里。
天氣令人煩悶,而她只坐在自己的床邊,向著窗戶外看下去。
有一位黑發的女性突然在視線之內出現。
不必光顧之地,竟然也有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那位黑發的女性不,應該說是少女更貼切,她長的確實漂亮。絲綢般的長發。閃亮的黑色雙眼,大概比任何美麗的湖泊都要美麗的波光粼粼,起碼自認比這做天鵝湖更漂亮。不經一握的芊芊細腰和普通的白裙子搭配。
高跟鞋是平的,一種款式,像是夏夜的涼鞋。穿著它去海邊玩一定很棒。
她突然向上抬頭,對著我,一個可憐的高塔之人笑了。不帶任何惡意,璀璨而美麗。
你為何出現在那里?公主突然想要說出這么一句話,但是動了動唇卻說不了什么。又不會魔法,若向下很大的話。可能會驚動士兵。而且這座塔高聳云端,也未必聽到。不過她又是怎么突破重圍到這里來的?莫非是妃子的女兒,她的姐妹?
若是如此,她的母親又是怎么教導她的,才會不讓她知道,不應該靠近塔樓的公主,不應該來到這里,而且這地方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美景。塔樓的表面也不夠完美麗,內里只能說裝修適宜。無論是哪一個角落,都沒有任何一種能夠吸引外來人的存在,這里什么可行的東西都不會有。
她是誰?仔細看來面容確實和父親不像,若是一些高官的女兒,是來參加舞宴的,難道沒有得到父母對那座塔樓以及那位公主厭惡的,不要靠近的警告嗎?
人人都假裝看不見這場遭遇。無人會拯救她逃離這里。也不應該允許任何能讓她心悸的東西靠近這里。
這樣她總是會想起夢里,夢里總會有人會在遠處輕輕地問:“殺光了嗎?任何能喚醒她的…”
就算是他尊貴的第一繼承人哥哥也不肯帶她逃離這里。
當然,就算想……也,不能。
不,應該是,想都不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