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要靠自己。

學不會，就只能呆在這里，或者困死在蔭林深處。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藥谷的。

像是跌跌撞撞的飛回來的，又像是一步步走回來的。

不記得了。

“你這丫頭還算不錯哈，自學能學成這樣。”

又是挖苦一般的話。不想回答，因為沒有必要。

因為平衡不了，總是摔倒。

“等你傷好了些，就可以用挽青草了。”

依舊沒有回答。

熱氣騰騰的水在炭火的作用下努力翻騰著。

大大的木桶，還有各種的管制的裝置什么的。

“丫頭你身上的傷還有些疤痕，確定現在使用嗎？”

“沒事的。”

“受不了可不能硬撐。”

“嗯。”

“有些事，別太強求了。”

老頭走了出去。

漆黑偶有一絲光線的屋子就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聲。

沸騰過水還在冒著熱氣。

木桶下的炭火已經化為一縷煙塵。

總有些悶熱之感。

卻沒有汗水的流滲之覺。

有些不適。

水很燙。

咬著牙讓自己全部浸沒下去。

要是換做是原來。

身上早已是布滿大大小小的水泡了吧。

這次，感覺真的不一樣。

沒有痛覺，確切的說。不知冷熱了吧。

某只管制裝置開始滴墨綠色的液體。

墨綠的顏色轉瞬間化為淡綠色的絲般綢緞環繞在身邊。

沾水就會幻化成另一種物質一般的，比如一縷縷的絲線。

水溫像是降了些許。

是心理作用嗎？

只有那么幾滴而已。

水就被染成了淺綠色。

開始只有那種溫度的極差之感。

后來，就變成了針扎般的刺痛。

每一縷淺綠色的絲線都在侵蝕自己的身體一般。

整個人都沉浸在水中。

卻能感覺到氧氣的存在。

老頭那幾顆褐色的藥真的這么管用？

莫名的黑色液體又開始滴落，將自己帶入另一個世界。

只有硬生生的疼。

和眼前看不盡的黑色。

再無其他。

不是有各種顏色的液體從竹管中滴出。

個中滋味，只有小蝶一個人才能體會。

猛然間有種缺氧之感，像是魚突然離開了水一般的。

迅速起身。

似乎長高了。

扯下衣架上的衣服披上。

然后再次硬生生倒了下去。

像是續了原先的昏沉。

“目測骨齡，十五歲了。”

“跟老夫猜測的相差無幾。”

“奐老頭，以你這種身份，幫她對誰都沒有好處。”

“老夫豈會不知？這丫頭太有靈性，不想可惜了這胚子。”“清飏，你要好好教她呀。”

靜默……

“知道嗎？她和懷辰，真的太像。”

“過去的早已過去，她早就不在了。”

小蝶早已醒來。

鏡中的自己，和那是夢中夢見的鎧甲女將的相貌幾乎沒有差別。

只是，右眼還有那道黑色的疤痕。

無意間聽到了那兩人的對話。

那個叫清飏的人不愿讓自己碰那把劍，是因為那個叫懷辰的女子嗎？

可是既然那么在乎為什么要把劍放在偏僻的地方？

而奐老頭，又有多少秘密？

不想去猜。

太累太累了。

“醒了？”老頭推門而入。問了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因為此時的小蝶坐在梳妝鏡前。

“挽青草還是有些副作用的。”

“什么？”小蝶有些不解，轉身問道。

“有機會再說吧，我要去采藥了。要好好學。”

房內又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