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怎么不好奇剛剛那個二百五奇怪的舉動？】

顧央：【關我什么事？你看我像是很閑的樣子嗎？】

顧央的眼神掃過桌上又堆了一層的試卷。

手指輕捻，像開盲盒一樣，抽到哪張做哪張。

系統：【……可是本系統很好奇哎！】

顧央不吭聲，拒絕與八卦統子交流，開始奮筆疾書。

一場秋雨一場寒。

海城被幾場冰涼的大雨洗禮，徹底消去了夏日的炎熱，只余浸骨的涼意。

海城有一大特色，秋冬多風，當地人特地賜名“妖風”。

顧央畏寒，在第一場秋雨下下來的時候，就穿上了厚厚的加絨衛衣。

【我臉上的胎記是不是又淡了很多？】

顧央刷完牙，對著鏡子仔細地盯著自己的臉看。

鏡中少女黛眉星目，杏眼彎彎，紅唇水潤，肌膚雪白，只是右臉上還殘留著半邊極淡的紅痕，像是紅色腮紅打了大半張臉的效果。

【是的，還差一個生命值，宿主，你的胎記馬上就要消失了。】

“央央？你收拾完了嗎？”陳娟在外頭叫了一聲。

顧央把目光從自己的臉上移開，飛快地把披散的烏發綁成一個高高的馬尾，“來了來了！”

“多穿點衣服，沒著涼了。”陳娟把裝錢的挎包背好，抬眼向顧央看去。

“好的，媽媽，我知道啦，你看，我穿的衣服都是有絨的。”顧央把米黃色衛衣翻起一個邊，露出里頭的細絨給陳娟看。

“哦哦，那就好……”陳娟的目光還停留在顧央臉上，她隱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陳娟眼睛一亮。

對了！她臉上的胎記好像淡了很多。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嗎？

“央央，你臉上的胎記……”陳娟語氣試探，不敢明說，畢竟之前的顧央一提到胎記就會發瘋。

顧央摸了摸臉，笑著把那套高人說辭給陳娟又忽悠了一遍。

“是嗎？還有這么厲害的大師？那價錢肯定不便宜吧？”

陳娟好歹讀過兩年書，不太信這些。

可家里接二連三的變故卻讓她信起了佛，現在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禪就是“佛祖保佑”。

對顧央的這套說辭她也信了大半。一來事實擺在眼前，顧央臉上的胎記淡化了許多，二來，隨著年歲的增長，生活閱歷夠了，越來越信命。

……

在顧央問了第三次賀陽要什么之后，他終于回過神了，把目光從她臉上挪開，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輕咳兩聲，說要五個不同口味的包子，再來五杯豆漿。

“好的，一共二十塊，現金還是掃碼？”

顧央神色淡淡，心里忍不住吐槽，這廝真是讓人無語，這幾天都故意裝作沒聽見她說話，非要她問好幾遍才應聲。

吐槽歸吐槽，本著顧客是上帝的宗旨，顧央微笑著把打包好的一大包早餐遞給賀陽。

“掃碼，”賀陽拿出手機，看著顧央沒動。

陳娟對賀陽印象還不錯，這個小男生很是照顧她生意，一買買好多。

見他呆著不動，陳娟還以為賀陽不知道掃碼貼紙在哪，好心指了指招牌上頭，笑道：“同學，掃這里。”

賀陽還是沒動，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顧央，揮了揮手機，“我們加個微信吧，我把錢轉你。”

顧央：……【他這幾天不會是腦子抽風了吧？凈弄些我看不懂的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