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留下子嗣(求追讀)
- 娘子別殺我啊
- 丸子加酸奶
- 4102字
- 2025-07-08 20:12:15
“嗯?”
陸守黎瞳孔一縮,看向了今日的牢車,那牢車內有一名很瘦很瘦的男子,但是他的發絲略顯焦黃色,垂落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狂野。
“這人很可怕?”
他敏銳的直覺從這個人身上感到了危險。
在旁邊的陸家族老這時候也朗聲笑道:“少爺,這人乃是江湖上出名的一流高手,而且擅長使刀,當然他長期被關押,狀態要弱了很多,只有巔峰時七成的實力?!?
“但他即便實力大減,也依舊不是你可以對付的,你務必要小心,以磨礪自己為主?!?
哐當!
牢籠的門被拉開,杜臨云緩緩從牢籠中走了出來,他掃視了眼周圍,能夠在三位陸家族老身上感到恐怖的威脅。
除此之外,還有十幾位甲士讓他感覺到了危險,就更不要說還有陸家暗中的高手、護衛,以及很有可能關注著此地的法境。
如果他敢稍有異動,恐怕瞬間就會被秒殺。
“逃不掉的,沒有機會?!?
他原本還想著嘗試抓住陸守黎為人質,看能否逃出去,可現在看來一點機會都沒有,這是陸家的大本營,強者太多了。
“眼前這個小家伙就是陸家少主?”
鄧臨云不得不將心思放在演武臺的陸守黎身上。
而陸守黎心神與無常鈴鐺合一,瞳孔微凝,他在此人身上感到了危險,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敵人。
鄧臨云隨手從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柄短刀,靜靜的站在原地,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你出手吧!”
陸守黎能夠在他身上感到無比強大的自信和從容,一刀在手,對方身上的氣質完全不同了,像是鎮壓海浪的礁石,又像是聳立山巔的孤巖。
“呼。”
陸守黎深深的吸了口氣,哐當一聲拔刀出鞘,他沒有動用體內的真氣,但體魄之力和這一段時間磨礪出的刀法,卻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無常鈴鐺振動,諸般武俠奧妙流轉,全部融合到這一刀之中,雪亮的刀光無比凜冽,眨眼就到了敵人面前。
鏘!
如此迅捷的一刀,卻被鄧臨云隨手揮刀給擋住了,震得陸守黎都連退了幾步。
“他的刀法速度,竟然比我還要快!”
陸守黎忍不住暗暗心驚,他可以感覺到對方并沒有全力以赴,似乎只是隨手一刀,但出刀速度簡直快的驚人。
“他的刀法太快了,而且戰斗經驗豐富,正常情況下我不可能有絲毫勝算?!?
“面對這種敵人,想要殺他,必須得敵人露出破綻?!?
“如果沒有破綻的話,那就主動制造破綻……”
“水龍吟最為擅長的就是在搏殺之時控制敵人,從而在關鍵時刻打出致命一擊?!?
“只要在關鍵時刻施展水龍吟,我有機會殺它!”
陸守黎根本沒有想過借助此人慢慢磨礪刀法,對他而言這一次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戰,之前那些人太弱了,根本沒有讓他認證的資格。
此時此刻,他的心神與無常鈴鐺融合在一起,精神更加集中,周遭所有的環境都如同湖水一般倒映在自己的心頭。
“刀法有點意思,只可惜太雜太亂,不成體系,而且神意散亂,簡直像是野路子?!?
鄧臨云若有所思的說著:“陸家竟然能出你這樣的人,練出這樣的刀法,真是有意思?!?
陸守黎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撲了上去,他將自身的身法施展到極致,如同清風流云一般,飄忽不定。
嗡!嗡!嗡!
他一連斬出了十三刀,卻全部都被敵人精準的擋了下來。
“你這刀法雜七雜八,而且都只是用力不用意,不講刀勢,不明真意,簡直像是小孩子的雜耍。”
鄧臨云口中不斷的發出嘲弄,似乎是想要通過這種羞辱陸家少主的方式來發泄自己內心深處對于陸家的恐懼和不滿。
“我讓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刀法!”
哐當!
在雙方確認再一次交錯的瞬間,鄧臨云手中的短刀嗡鳴,借助碰撞的反震之力,以無比可怕的速度再次斬出。
這一刀除了快,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如同秋風掃落葉,有一種令人渾身發冷的肅殺。
陸守黎面對這一刀,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被壓在了刑場上,面臨劊子手的處決,狂風過境,刀光降臨。
這就是鄧臨云的追風刀,這刀法原本只是尋常的中品武功,但是他參悟四季之變,明悟春夏秋冬四季之風,融合進這一門刀法之中,從而使得這原本尋常的刀法蛻變為可怕的上乘刀法。
此時斬出的這一刀,便是秋殺刀!
雙方交錯而過,刀光劃過陸守黎的肩膀,斬斷了他一縷發絲。
“嗯?”
陸守黎停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斷發,感覺到心頭發冷,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高手,比李秋水還要可怕的高手。
之前無論是葛青青還是林夢嬋,她們雖然強大,但雙方并不是敵人,沒有讓他體會到這種可怕的死亡威脅。
陸守黎深深的吸了口氣,剛才敵人所斬出的那一刀很有意思,他的心神與無常鈴鐺合一,已經感受到了對方刀法的軌跡,可是卻來不及反應。
“這一刀……神意……”
他之前一直聽陸家族老教導,武道第一重練的是武學招式,講究的是對力量的掌控入微,武道第二重練的是內力,重點是要打磨五臟六腑,調和人體氣息,蓄養精力。
而武道第三重重點則在于神,神與氣合,氣與力合,此為精氣神合一。
“精氣神合一,必須借助真意圖,單靠自己是非常艱難的事情,以真意圖統合人體精氣神,又被稱為神意?!?
陸守黎之前也見陸家族老們演示過,可他們對自己沒有殺意和惡意,所以感受從來沒有如此的清晰過。
眼前的鄧臨云雖然看上去云淡風輕,可實際上卻隱藏著殺意和戾氣,如同海潮一般翻滾,如此一來神意與刀光合一,在短刀斬出之時,讓陸守黎真切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神意合于刀法。
“原來是這樣……”
陸守黎這段時間在蛟龍鬧海圖上的進步很快,雖然穿云劍也有相對應的真意圖,可卻并不適合在人前顯露,他從李秋水身上所得到的廣寒宮武學根本見不得光。
所以他從來都只是展現自己強悍的體魄,對武學參悟的天賦,至于從李秋水身上所得到的武學,卻藏得很死。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腦海中的無常鈴鐺震動,將剛才敵人的那一刀反復琢磨,而后長刀斜指,語氣有些興奮的說道:“再來!”
話音未落,他已經再次沖了上去。
嗖嗖!
陸守黎的身法飄忽不定,不斷環繞在敵人的身體周圍,嘗試從各種角度出刀。
但這一次,他嘗試以蛟龍鬧海圖統合自身精氣神與諸般武學奧義,刀法斬出之時,甚至隱約間發出龍吟之聲。
雙方一次次的交錯而過,兵刃碰撞發出激烈的金鐵交擊之聲。
一開始陸守黎還是被對方一柄短刀給壓著打,可很快他就對于融合神意的法門越來越熟悉,刀法越來越快,龍吟聲越來越強烈。
每一次刀法斬出,都會有龍吟響起。
這龍吟聲就是陸家水龍吟的音殺之法,完整的水龍吟,無論是施展拳腳還是施展兵刃,都有龍吟之聲,能夠震懾心神,震蕩敵人五臟六腑。
修行到高深處,單單只是一聲龍吟,就能夠讓敵人僵立在原地等死。
隨著交手越來越激烈,陸守黎所斬出的龍吟之聲也越來越強盛,回蕩在四面八方,像是有一條真龍繚繞于長刀之上。
鄧臨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竟然這么快就領悟了神意,這怎么可能?難道是他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境?可他并沒有顯露真氣???!”
“少主的真意圖應該有十五六重的火候了吧?”
陸家族老們都在彼此交談,對陸守黎的表現非常滿意。
“真意圖進度如此恐怖,再加上身體對藥性的吸收,看來少主距離突破第三境也不遠了?!?
“能夠在戰斗中參悟并融合出神意,少主的天賦果然可怕,既然已經融合出了神意,那么凝聚神魂就沒有任何瓶頸了?!?
在演武場上雙方激烈搏殺之時,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在關注著此地。
一個是陸鼎元,他看著刀法越來越凌厲,瘋狂和鄧臨云搏殺的兒子,感覺有些陌生。
過去自己的兒子向來都是混吃等死,是一個標準的二代,每天只知道混跡在女兒堆里,想著嘗姑娘嘴上的胭脂。
“黎兒他竟然有如此可怕的習武天賦,難道真的是我耽擱了他嗎?”
陸鼎元神色有些復雜,他此時站在一座高樓之上,從他的位置能夠清晰的看到演武場上的陸守黎。
當初林夢嬋要讓陸守黎前往京城,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同意的,只可惜很多事情他根本左右不了,到最后只能夠妥協,親自擔任陸家家主,為兒子守住底線和退路。
可如今看到這種樣子的陸守黎,他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也是,他畢竟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陸鼎元心里百感交集,既有一種兒子長大了的欣慰,也有兒子終于脫出了自己掌控的復雜。
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人,一個女子,正是不久之前和陸守黎鬧了別扭的李秋水。
“秋水姑娘,你看守黎的天賦如何?”
李秋水站在陸鼎元身后不遠處的地方,同樣也在看著演武場上的陸守黎。
“很可怕,他在戰斗上的天賦非??膳?,神魂的資質應該極高。”
“不錯!”陸鼎元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家族里的老人們也這么看,所以要對他進行大力的培養,把他當成陸家下一任的家主來培養?!?
李秋水沒有接話,她在陸家待的這幾天,自然感受到了陸家對陸守黎的重視,她可不像陸守黎那般對很多事情根本不清楚。
她親眼見到過陸家在陸守黎身上所投入的那海量資源,那是她也無法享受到的待遇。
哪怕是廣寒宮弟子,也不可能有這種資源。
“我今日之所以叫姑娘來此,是受了守黎的托付?!闭f到這里的時候,陸鼎元臉色忍不住有些抽搐,自家兒子可真不是個東西,竟然讓當父親的出馬,給他安頓后宮。
要不是那小子嬉皮笑臉的求了好久,他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李秋水聞聞微微一怔,陸鼎元叫她來的時候她也猜測過很多,想著最大的可能不過是要禮貌性的送客,可沒有想到竟然是陸守黎的主意。
她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他有什么話,為什么不自己主動找我來說?怎么,成了陸家少主,看不上我了?”
陸鼎元忍不住啞然失笑:“姑娘誤會了,我知道李姑娘對小兒情深意重,有著數次救命之恩,更不要說當初你們兩人是在我面前拜了天地?!?
“無論從情理上,還是從規矩上,我都認你這個兒媳?!?
“如果守黎那小子敢辜負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只不過守黎他如今肩負著整個陸家的重擔,而且還要前往京城,到時候還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危險,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夠回來。”
陸鼎元微微嘆了口氣,“其實有很多事情,也并不是他能夠做主的,他也沒有辦法。”
“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守黎讓我告訴你,他希望你能夠成為陸家的少主夫人,世子夫人,乃至以后的家主夫人?!?
“云華公主乃是天上龍,無論京城之行結果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回到東海?!?
“所以守黎希望你能夠留在東海,做陸家的少主夫人,你意下如何?”
李秋水哪里能想到會從陸鼎元口中聽到這番話,心中既是驚喜又是羞怯,可要讓他直截了當的說一句答應,又哪里能夠說得出口。
“我知道姑娘不愿意欠陸家的人情,所以才不愿得到陸家的資助?!?
“可如今守黎即將前往京城,生死未卜?!?
“他是我膝下唯一的兒子,一脈單傳,萬一出了意外……”
陸鼎元看著演武場中的陸守黎悠悠的嘆息一聲,“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盡快修行圓滿,為他留下子嗣,坐鎮陸家?!?
“這樣也算是讓他有了后,不管他走多遠,總會想著回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