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昏暗至極,混亂的氣味刺激得人的大腦,讓人醺醺的忘了時間。木一苜也大腦昏沉,她已經分不清自己在這呆了兩天還是三天。
嚴白羽身體極弱,又開始發燒,侍衛抬著他美曰其名送去治療。
“看來你精神還不錯?!币坏来判远质煜さ穆曇魝鱽?,木一苜疲倦地掀開眼皮,只見墨殷塵一身黑袍風光地站在自己前面。
她不禁嗤笑一聲,自己竟如此狼狽在他面前。風水輪流轉。
木一苜并沒有精神,她想努力看清來人,卻感覺眼皮很重很重,四周的陳設和氣味讓她喘不過氣。
只是耳朵隱隱約約聽到開鎖的聲音,罷了,墨殷塵知道自己刺殺他,一定恨不得扒了她的皮,精神上的折磨讓她已經對生死沒有概念了。
墨殷塵黑眸看了看始終沒有睜眼的木一苜,他一把將她抱起,失重的感覺刺激她的神經,讓她大腦昏昏漲漲的。
墨殷塵公主抱地將她抱出去,一邊用不冷不熱地口吻說道:“地牢里種著讓人神情恍惚的花,它會擊垮人的意志,甚至陷入夢魘出現自殘行為。”
木一苜閉著眼,她長睫微微顫動,將墨殷塵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又一字不落地拋到腦后。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難受。
墨殷塵難得溫柔地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整了整她雜亂的發絲。木一苜額頭滲出絲絲虛汗,眉頭緊鎖,似乎陷入了夢魘。
“沒想你意志力這么差?!蹦髩m沒忍住再嘲諷一句。他從懷里拿出手帕,輕輕地為木一苜擦著汗。
“阿墨…”木一苜略帶蒼白地唇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墨殷塵手指一僵,,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他緊盯著木一苜看,見木一苜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拿出一瓶小瓷罐,親親地掃過木一苜的鼻尖,木一苜開始冷靜下來,眉頭舒展。
墨殷塵手里把玩的暗紅色珠子在微微顫動,墨殷塵用手盤了幾下,珠子恢復了正常。
他伸出手想要撫摸木一苜的臉,卻定在那里。約莫三秒,又收了回去。
他黑眸再次變得冷漠,無論怎么樣,他都要把他們的過往焊死,永遠埋葬。
木一苜醒后,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捆在床腳。頭疼已經消散了,她也不記得自己怎么出來的。
“木相,你倒是挺大膽?!蹦髩m此聲一出,木一苜才發現他在房間。
她的視線落到墨殷塵手里匕首上,這是她之前拿來刺殺他的匕首。木一苜深知自己處在弱勢,舔了舔微干的唇,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可以解釋?!?
“好啊,給你個解釋的機會?!蹦髩m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木一苜似乎就是天生的說謊大佬,她慢悠悠地說:“我做了一個夢,特別惡心,夢里的你一直抱著我叫阿苜?!?
墨殷塵表面波瀾不驚,心中已經蕩起了漣漪。
只聽木一苜繼續說:“我醒后就很害怕,我覺得你一定是中邪了,小時候學過一個偏方,中邪的人需要用刀扎幾下被子。我當時惡心壞了,想都沒想就直接沖了出去扎你被子。”
墨殷塵黑眸平靜地看著她,淡淡地說道:“你覺得我會信么?”
“信不信由你?!蹦疽卉贅幼佑行o賴,墨殷塵看著這樣的她神色也溫柔了不少。
他緩緩吐出兩個字:“我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