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陳默與明蕭在喝酒,兩人談些繁瑣細事。因為明蕭已經知道陳默有了喜歡的人,他想瞧瞧他喜歡的女子長什么樣,兩人朋友。剛好也了解了陳默喜歡的人也在開蕓城,于是兩人一同前去。
陳默根據在寧凝身上的木偶的感應,一步步走,最后來到了滿香樓,一開始還不知道干什么的。最后被人拉了進去,陳默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明蕭也是一臉的尷尬,那姑娘應該是第一次來開蕓城吧,就跑到滿香樓。那姑娘行啊,還沒見面明蕭就對寧凝感到由衷的佩服。
所以就有了陳默看到寧凝買下滿風然后交給路杏的過程,這下他的臉色更加黑了。
他似笑非笑的走向寧凝,輕輕拍了拍寧凝的肩膀,輕聲道:“徒兒,玩的可好?”
聽到這聲音,寧凝身體一僵,完了完了被抓了,師父氣到徒兒都喊出來了。為了以后的辛福生活只好豁出老臉去了。
她在陳默錯愕下一下子雙手就抱住了自家師父的大腿,哭唧唧的說:“師父,徒兒知錯了,徒兒不該一時好奇就犯下滔天大罪,徒兒辜負了師父的期望,還請師父開恩,從輕發落。”說著還不忘抖抖肩膀,聲音一抽一抽的,一副可憐模樣。
陳默就靜靜的看著寧凝上演一出好不可憐的戲。
怎么回事,師父你好歹回應徒兒一下,不出聲弄得她很尷尬,一個人演戲一點都不好玩。
寧凝不緊不慢的站起來,對著陳默的臉就是一頓狂親。也顧不得別人異樣的眼光,反正親都親都了,要是還沒哄好師父她不就虧大發了。
陳默微微嘆氣,自家徒兒又在點火,他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聲音微微顫抖,道:“回家。”于是陳默和寧凝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三人風中凌亂。最震驚的是明蕭,他萬萬沒想到陳默喜歡的人會是一個小姑娘,小姑娘長都沒長開。關鍵是這姑娘還是陳默的徒弟,這不是犯禁嗎?師生戀是最忌諱的,他又不是不清楚。
清楚還喜歡著那姑娘,看來之前說的認真是真的,只是他有些擔心。擔心的是那姑娘,那姑娘應該是沒有靈力,但能被陳默收為徒弟那會那么簡單。算了算了,這都不是他要想的。如果他沒看錯那姑娘身后還有一個人,還有點眼熟,總感覺在哪見過。
路杏在看到明蕭進來的那一刻原本是氣憤的,好啊背著她偷偷摸摸來滿香樓,后來看到他旁邊的陳默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所以她就偷偷躲在了寧凝和滿風的身后,后面的一系列活動她看得一清二楚,感情這是來抓人的,抓的還是她的小姐妹。
“大人,奴家現在是你的人了。”滿風嫵媚說道,寧凝走了,但之前寧凝說讓她去路杏那某一份差事。
路杏心下一驚,不好,你說你干嘛這個時候出聲,她都打算跑了。
明蕭被這聲音吸引過去,他就看到了想要逃跑的路杏。先是一愣隨即冷笑,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冷笑道:“喲,娘子好雅趣,膽子大了出來找樂趣。”
“明蕭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的。”路杏有些心虛,原來不只是抓寧凝的,還有抓她的,她什么都沒做就在一旁吃瓜子水果,簡直欲哭無淚,無從辯解。
“你也給我回家,回家后慢慢收拾你。”明蕭不懷好意的說,隨即想到什么似的,“剛才被陳默帶走的姑娘你認識嗎?”
路杏在想回家會被怎么懲罰,聽到這個問題她一愣,下意識的回答說:“認識啊,不過是今天剛認識的。”
只不過沒想到寧凝是陳默的徒弟還是愛人,這是不是也說明她和寧凝之間的緣分,想著想著她就笑了。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她帶寧凝來滿香樓,如果陳默知道會不會殺人滅口,畢竟陳默離開前那臉色簡直不能再黑了。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寧凝。”路杏心不在焉的說著。
“你怎么認識她的?”明蕭好奇啊,這陳默把寧凝帶走了也不給他介紹介紹。
路杏就把她和寧凝相撞的經歷詳細的講給明蕭,漸漸地路杏也開心起來,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
而明蕭也忘了先前的事,拉著路杏的手一同回家了。明蕭和路杏是和好了,可陳默和寧凝這邊氣氛微妙。
此時寧凝正跪坐在地上,而陳默正坐在木椅子上,手里端著一杯茶低頭盯著茶杯里的茶葉,思緒萬千。
“錯了沒?”陳默低聲問道。
“嗯嗯,徒兒知錯了。”寧凝一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的樣子。
陳默站起身彎腰扶起寧凝,寧凝腿腳一麻,她跪坐久了突然站起來腿一軟差點就摔下去,幸好自家師父扶著她。陳默把寧凝抱在懷里,隨機把她放在床上,稍微用力按揉寧凝的小腿。
寧凝享受著自家師父的服務,雙手捏住陳默的臉頰,嗯,手感不錯,師父的皮膚真嫩啊。
臉頰上傳來手心的溫度,令陳默一顫。抬眼望去,看到自家徒弟母愛泛濫的神情,他的臉瞬間黝黑,原本曖昧的氣氛一瞬間打破。唉,這是寶貝,摸不得摸不得。又念了幾遍清心咒。
次日清晨,夏天山間早晨空氣偏冷,微風吹過,陽光溫和。
寧凝坐在床上憂郁的憋憋嘴,什么嘛,不就去了滿香樓,師父竟然禁足她七天,一個禮拜啊,這么久。
無聊之下,寧凝在家種起了菜,家里的藥材在她的精心照顧下一個個都‘精神飽滿’,師父也不用藥田,她都是拿藥材去換錢,或者給師父煉丹,煉丹之后再去拿去換錢。
現在她要用一塊地種菜,讓師父下山買了些菜苗,至于為什么是菜苗,她怕種子種不活。同時還養了花,每天給菜澆澆水施施肥除除草,給花修剪下枝葉。可還是無聊,又讓師父下山買了些話本。
在東湊湊西湊湊的日子下,七天的禁足終于解禁了,她可以出去玩了。
寧凝拉著不情愿的陳默來到了開蕓城,對于這座城陳默一點都不想來。在寧凝的軟磨硬泡下勉強才來。突然想起上次的不告而別,陳默帶著寧凝來到了明府。
不過一會兒明蕭親自迎接,跟在旁邊的還有路杏。四人進了府,在一處幽靜的荷花池旁邊的涼亭里坐著。
此時正是荷花盛放的季節,散發出淡淡清香。
這四人里就寧凝不認識明蕭了。
“你喊我明蕭就行了。”這時婢女端來幾盤點心,還有幾碟切好了的水果。
“寧凝,你多大了呀?”寧凝明顯的一愣。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孟子凡,那時好像也是子凡這么問,問她多大了。語氣,問詞都沒有變,那一刻,她都以為是她回來了,她還沒有離開。
路杏是看寧凝那沒長開的模樣,且身高不是很高,就像個沒長大孩子,所以她才會問出這樣唐突的問題,但好像揭到了人家的傷疤。
雖然過了兩年,但寧凝的身高沒什么太大的變化,個子矮矮的,還是個小朋友。
“抱歉。”路杏一臉歉意,早知道這里面有隱情她就不問了。
“沒事,快十七了。”
寧凝安撫好情緒,平靜的說。
見到寧凝沒事了,路杏才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長相顯年輕,人家本來也不大,才十六啊,真年輕。
十六,明蕭一臉震驚。他傳音給陳默,“陳默你真是行,這么小你也下得去手,那姑娘還在長身體吧,關鍵她還是你徒弟,簡直大逆不道,以上犯下。”他默默為寧凝點了根蠟燭。
“我知道。”陳默用傳音說給明蕭。
“你知道,那你還……”
“兩情相悅。”
明蕭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你這是赤裸裸的炫耀。
陳默又何嘗沒有考慮過,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喜歡就是喜歡,為什么要在意身份,為什么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就算是世俗也不行,他的寧凝他都不舍得欺負,更何況是個陌生人。
“……”
自從寧凝認識了路杏,三天兩頭的找路杏去玩,由于去的次數多了,陳默都有抱怨了。可寧凝說什么,說,你不是也在嗎。
于是陳默找到明蕭,同時明蕭也找到陳默。兩人異口同聲道:“管好你家的那位。”
兩人皆是一愣,借酒消愁去了。
回來時陳默一身酒氣。
“師父,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寧凝不免有些擔心,一般沒事師父都不會去喝酒,今天這是咋啦,喝了這么多,臉蛋紅撲撲的。
寧凝去準備醒酒湯,可走一步陳默就走一步。像塊橡皮糖,這么粘人啊。
“師父。”
沒人回答。
“陳默。”
還是沒人回答。
“你喝醉了?”
還是沒人回答。話都不說,寧凝的小臉蛋氣鼓鼓的。
在給陳默喂完醒酒湯后,陳默就睡了。睡是睡了,可是為什么要抱著她的腰啊。寧凝試圖扳開自家師父的手,可是師父的手反而越緊了。
陳默一個翻身,直接把寧凝抱在懷里。
“師父?”
后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應。哼,睡就睡。
半夜時,陳默睡醒了。他感覺到懷里的溫度,一怔,他和寧凝在一起也挺久了,但從沒同眠過。今天突然喝多了,沒成想會醉。
看著懷里熟睡的寧凝,陳默的眼里染上一抹笑意。嘴角微微上揚,眼角微彎。親了親寧凝的小臉蛋。繼續抱著寧凝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