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王麻子家的門,里面依然昏暗,隨即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霉味,像是很久沒有新鮮空氣注入。
老村長急忙打開緊閉的窗戶,一陣微風吹入,里面的霉味很快淡了許多,在新的光線下,他們終于看到了,躺在角落的王麻子。
只見王麻子兩眼空洞雙目無神,憔悴了許多,離床半尺遠的地方有一只破舊洋鐵碗,碗里放著幾個饃。
老村長順手捏了一下,饃已經發硬,估計放了二天以上。
“我馬上讓你嫂子下碗雞蛋面?!崩洗彘L轉身擦了擦即將掉落的淚水。
這時,王麻子費力的抬起手臂搖了搖,吃力的擠出幾個字:“老村長,我沒有胃口,不要浪費糧食。”
道長攔下了王麻子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接著從懷里掏出一葫蘆形的藥瓶,倒出了一粒黑色藥丸,讓王麻子服下。
道長沒想到在一周前,他還追不上的王麻子,轉眼變成了如此虛弱的病人。
于是伸出手為他把脈,把了左手,把右手,反復幾次依然沒有診斷出是什么病。
“我再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王麻子搖手拒絕。
可道長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撩起對方的衣服,麻利的脫了。
王麻子立馬護住隱私部位:“你干嘛?我還是處男呢!”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護的?!钡篱L眨了眨綠豆眼,憨憨的笑了一下,似乎不相信一個三十六歲的男人,居然還沒碰過女人。
道長說完,伸手翻看起他的身子,發現王麻子的身上并無外傷。
最后在王麻子左腋窩下,發現了一個包塊,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于是用手捏了一下。
“啊呦!疼!”王麻子忍不住叫了起來。
很快,腋窩下的膿包被清理干凈,道長又拿出一盒子,把黑呼呼的膏體,涂抹在傷口。
說來也怪,被抹上膏體后的王麻子,瞬間覺得渾身十分舒暢,突然有了食欲。
這時,老村長正端著面條走進來。
劉麻子盯著碗說:“餓!我餓!”
沒等老村長反應過來,三兩下把面條全部倒進了肚子。
接下來,老村長又帶著道長去了另外幾家,那些人的病癥基本跟王麻子差不多,只是部位不同,有了王麻子的案例,道長處理起來快了很多,兩個時辰后,全部藥到病除。
晚上!
道士獨自守在夜黑風高的晚上,碎步在陰森的小徑上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黑沉沉的夜,仿佛是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道長走累了,正想坐下來休息,被一股冷風吹走了搭在肩膀上的外套,于是轉身去撿衣服,突然發現一個人影在遠處穿過。
道長一把抓起衣服,飛快向著黑影的方向奔去,邊追邊從褲腰帶里掏出一枚圓珠,對著黑影的腿彈了出去。
“啊呦!”男人放慢了腳步,道長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可以肯定是一位中年男子。
黑衣人急忙求饒:“大哥饒命,我老婆懷孕了,就想吃這村的水果,白天不讓進村,只能晚上來了?!?
“偷東西?”道長看著地上的人,“不管怎么樣,明天早上去村里跟村長解釋!”
那人一聽癱坐在地上,低著頭一聲不吭,眼睛卻不停四處找機會。
見這人老實了,道長就放松了警惕,沒想那人趁道長不注意,猛地爬起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