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自發配滄州后,已經在押解的路上走了將進一個月,晝行夜伏從東京趕到了山東觀城縣。
時值盛夏中午,熱辣的陽光烘烤著中原大地。
已經連續一個多月了,SD省境內沒有下過一場像樣的雨,頂多的是毛毛細雨,飄飄灑灑的零星的灑落一點下來,等百姓們滿眼希冀的抱著木桶和水缸出門迎雨的時候,調皮的老天爺連那么一點點的毛毛雨也收了回去,只留下了站在龜裂黃土地上的滿臉失望的老百姓,和他們身邊早已干涸了的水缸。
老天爺的喜怒無常,就像人生的世事難料一樣,誰能想到,曾經威風八面,八十萬禁軍槍棒總教頭的林沖,會輪到到階下囚的地步。
此刻的他穿著衣衫襤褸的囚服,脖子上套著枷鎖,腳上拖著腳鐐,一步一步地艱難的向前挪動著,顯得很是吃力。
在他的一前一后分別跟著一個押解的差人,酷熱的天氣逼迫這兩個差人,連身上的官服也不愿意穿了,就這么隨意的系在腰間,大大喇喇的赤膊著上身,手中的水火棍就這么隨意的扛在肩上,毫無半點官家人的莊重。
站在林沖身后的差人,名叫董超,擦了擦額頭汗,開口道:“林教頭,這么熱的天,咱能走快一點嗎?”說完又推了林沖一把。
原本步履維艱的林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推,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站在前面名叫薛霸的差人,扭過頭看到此時的林沖連他們這一推的氣力都承受不住,不由朝董超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好不容易站穩身形的林沖,半躬著身子,兩眼憤懣、委屈的看著自己正不停往外滲血的雙腳。
被開水燙地紅彤彤的兩只腳,布滿了血泡,一些血泡被新草鞋摩擦戳破了,留著血水,一些血泡脹鼓鼓的被太陽光刺地火辣辣的疼。
“林教頭,你也不要怪兄弟幾個,我們昨夜也是好心,看你走了這么久的路,給你打盆水,想著給你解解乏,也好趕路,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我讓那個店小二打盆熱水來泡腳,沒想那廝居然打了盆那么燙的水來。”身后的董超看到林沖這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但仍不忘用“無辜”的語氣解釋一番。
站在身前的薛霸也附和道:“是啊,林教頭,我們這也是好心辦了壞事,你看我這兄弟為了給你賠不是,還買了雙新草鞋給你換上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林沖心里冷哼一聲,這二人一唱一和,簡直是又當又立。我林沖是傻子嗎?這么一盆開水在腳下,我會傻乎乎的主動抬腳放進去?若不是你二人把我的腳往那開水盆中按,我的腳怎會有如此多的血泡!再說那新草鞋,就連孩童都知道新草鞋磨腳,走起路來會疼痛難忍,而我雙腳布滿了血泡,卻仍堅持替我換上新草鞋,此刻你們還如此厚顏無恥的為自己開脫!
林沖心里的這些話自是沒有說出口,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身,沒有理會那二人,邁開大步,拖著腳鐐繼續朝前走去。
滄州城已經不遠了,這一路受的委屈很艱辛,又不單單是這一兩件,沒必要跟這二人糾纏,只要到了滄州,安安穩穩的服完牢刑,應該有再次見到娘子的機會,倘若朝廷開恩,自己的冤案得以昭雪,或許還能官復原職。
…………
“咔嚓”!
一截樹枝被踩斷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森林原本的靜謐,毒辣的陽光被一株株參天古木給擋住了大部分,遺漏的光線從樹冠間一束一束傾斜地投射在森林深處,照耀在鋪滿枯枝爛葉的土地上。
三人一進這林子,沒了太陽的炙烤,立刻感覺到舒爽了不少。可是越往林子深處走,林沖卻越發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七月的烈日是一年中最毒最辣的時候,可即便是如此毒辣的太陽也無法在這片樹林中留下半分熱度,從頭頂只能投下來零星的光束。
氤氳的霧氣彌漫了整個森林,給人一種霧蒙蒙、昏暗暗,漂浮不定的不安感。空氣中散發著各種動植物的腐爛氣味,沒有一絲風,但仍能感覺到絲絲涼意,死亡般的涼意。
四周莫名其妙地慢慢聚集了很多只烏鴉,不時地發出“哇……哇……”的粗劣叫聲。
林沖不安的四處觀察著這個怪異的森林,而那薛霸、董超二人,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這不禁讓林沖的戒備心更提高了幾分。
在行至一處盤根錯節的參天大樹下后,走在最前面的薛霸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屁股坐了下去,背靠在寬大的樹枝上,長舒了口氣,說道:“頂著這大太陽,都走了大半天,坐下來歇一歇吧。”
林沖聽到薛霸的話,不知怎的疲勞和困乏一瞬間涌了上來,那份警覺心也放松了幾分。
董超從包裹里拿出來水袋,坐到了薛霸的身旁,等二人將滿滿的一水袋水喝的只剩下一口時,薛霸才提著水袋起身走向了不遠處的林沖。
“林教頭,走了一路,你也辛苦了,喝口水歇一歇,等會我們再出發。”
林沖一臉狐疑的看著薛霸,慢慢地接過了水袋,他沒有立即去喝,而是等了一會,確定董超和薛霸兩人喝了水后都沒有異樣,且都熟睡后,才一大口把水全喝完了。
…………
“相公,你看我們種的水仙花開了……”
“相公,你看我新買的這匹綢緞好不好看……”
“相公,明日我們去廟會祈福好不好?”
“相公,今日你在廟會把高衙內痛打了一頓,恐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要不我們辭官遠走他鄉吧……”
“相公……,今日一別,我們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妾身定會在家等你回來……”
“相公,妾身為了保全自己不被高衙內玷污,只得先你一步而去了,相公……我們來世再做夫妻……”
…………
“娘子!!!”昏睡中的林沖突然醒過來大叫道。
驚醒后的林沖下意識地想要坐起來,可猛然發現自己已被一圈又一圈的鐵鏈給綁在了樹干上,無法掙脫出來。
“林教頭,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殺了你,高太尉那邊我們不好交差啊,冤有頭債有主,你若是化為了厲鬼尋仇,可不要找我們哥倆,記住,害死你的是高太尉!”薛霸手中緊握著那根水火棍,語氣冷漠的說道。
一句話說話,不等林沖反應過來,薛霸和董超二人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水火棍,狠狠地朝林中的腦袋砸去!
“哇……哇……”站在樹枝上的烏鴉,已經急不可耐的催促了起來。
林沖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黑色水火棍,在鐵鏈的束縛下,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娘子,奈何橋等等我,我來陪你了!
“呼……”突然一陣破空聲由遠及近傳來,一桿鐵禪杖猶如天外飛物一般,刺破林中的重重迷霧,挾帶著凌厲的風勢堪堪擋住了砸向了林沖腦袋的那兩根水火棍!
擋住了那兩根水火棍后,凌空飛行的禪杖在深深砍斷一顆大腿寬的樹木后,才狠狠地砸在地面,頭部的月牙鏟深深地插在了地底。
“誰敢取我兄弟性命!”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猶如山林呼嘯般響徹了整個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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