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走了,不留遺憾的走了,臉上笑容燦爛,隱約看見右臉似乎有唇印。
……
山腳下,老頭凝視著牧歌離開的方向,而沐雪則在他的身邊哭哭哀求,背著自己收拾好的行李。
“師傅,為什么不讓我跟他一塊下山”
老頭沒有看向她,喃喃自語道“時候未到!”
扭頭看向哭泣的沐雪,不由有幾分好氣,對著她掐了兩下胳膊,
“就這兩下,誰敢放你下山了,好好練武,再說吧!”
沐雪心里想,我好好練武,早點下山,陪他一起游歷,不,不是陪他,而是賞他,對,就是賞他。
于是高高興興的離開,練武去了。
“哎,這孩子”老頭有些無奈,隨后目光炯炯有神,憑空說道“你該如何是好”
隨后落寞地向身后走去,他的時代即將拉下帷幕,這一瞬間,挺直的腰桿漸漸彎了下去,黑色的長發也生了幾根白發。
……………
嘯
森林外圍,一聲清脆,聲音修長清亮傳來。
牧歌瞬間高興,向天空大聲召喚“大白,大白”
天空上一個黑點向這沖來,隨后越來越大,只見強鍵的體魄,鷹有發達的肌肉,硬朗的骨骼,鋒利的爪,體格兇猛,氣度高貴,相貌堂堂向他飛來。
“大白,大白,你這么來了”牧歌抱著老鷹的頭,詢問道。
咕咕,咕咕,咕咕
大白一邊叫一邊用笨拙的翅膀比劃。
“你說,是她讓你來的。”牧歌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于是問道。
咕咕
“哦,她讓大白過來干什么”
咕咕
老鷹邊說邊把背上的東西放下來,是幾錠銀兩,大概五十兩銀子,但牧歌知道,這是師姐的全部家當,流浪門常年隱居,與外界隔絕,經常通過村莊交易山間特色交換銀兩。
交換的銀兩大部分被師傅拿走了,只有小部分被他們收藏起來,所以這五十兩銀子應該就是師姐的全部積蓄。
想道這,心中無比感動,也想念起師姐來。
裝好銀兩,拍了拍大白的翅膀,認真的對他說。
“回去跟師姐說,不,親他一口,告訴她我想她了”
老鷹點了兩下頭,表示知道,隨后鄙視道,你怎么不回去看她,不像我想老婆了,就回去看他,想著想著,老鷹口水直流。
牧歌看到后,頓時想道師姐被這個色鷹親了,想想這個場景。
白嫩的師姐,嬌羞的面龐,流口水的色鷹,這個場景。
呃呃呃
牧歌頓時火冒三丈,揪著老鷹的毛,在他耳朵邊上喊“你要親師姐的話,等我回來,就把母鷹帶走,讓你們分離,哼”
說吧,還裝模作樣得用手模仿一下,嚇唬地老鷹連忙點頭,叫都不叫一下。
“去吧!大白”牧歌看著害怕的老鷹,滿意得點了點頭,隨后說道。
大白聽到后,直接起飛,不想再多待一秒鐘,心里莫想:沒良心主人,嚇唬大白,當我是被嚇到的,哼哼。
當大白回去山上,看到等候已久的師姐,立馬下落,用翅膀比劃一會,表明主人想你了。
沐雪大致明白后,嬌羞的面龐又紅了點。
大白這時候想湊上去,親師姐一口,沒想到被師姐察覺。
師姐面露不善,拳頭緊緊握住。
大白連忙用手比劃一下,這是主人讓親她的,心里莫想:這下能親了,就是不知道主人回來會不會將母鷹帶走,這樣我就虧大了。
隨后大白的嘴即將湊到師姐的臉上時。
突然,老鷹的嘴被摁住,師姐,眼神兇狠,輪起拳頭棒棒兩聲,隨后說道“師姐我是這么好親的嗎?找揍”
隨后傲嬌的離開了。
早點練武,早點下山找牧歌,師姐高高興興地走了,只留下一頭挨揍的老鷹,留著眼淚,回家找母鷹哭訴。
…………
隨著牧歌不斷深入,天也漸漸暗淡下來。
停下腳步,計算了一下腳力,發現還有好遠,果斷選擇安營扎寨。
不一會,一團篝火被點燃
徐徐火焰,點燃了思念。
此前下山,皆有師傅或師姐一同陪行,但現在只有自己一人。
縱使黑暗籠罩大地,微風徐徐吹拂。
不對,有人來了。
不動聲色移動著被甩在一邊的劍。
感受著身后,急促的呼吸聲,一人不對,三個,不對,是五個人。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重,手中的劍,也越握越緊。
噗呲一聲,不好是弓箭,牧歌心頭一驚。
身子順勢向前一壓,躲過這幾乎必中的一箭,心里越發僥幸,幸虧聽到了他們的腳步,提前警惕起來,否則自己剛下山就死了這里,這可不能辜負師傅的信任。
躲過這一箭后,臉色兇狠起來,自己還小無疑,可下山多次,早知山下兇險。
此番差點陰溝翻船。
那弓箭之人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居然躲過去了,隨即弓箭舉起,想要在射出去一箭。
不料牧歌在此之前,就將手中的劍扔出。
弓箭手驚訝了一下,噗一聲,滿臉不相信看著胸膛上一柄劍,這劍刺破了心臟,一滴滴血順著劍柄流出。
旁邊幾個盜賊,仿佛察覺到了一切,一名壯漢接住了正在倒下的弓箭手。
壯漢不可思議的看著弓箭手胸膛的劍,發出一聲怒吼“我要你給小五陪葬。”
拿起刀就向著他砍來,旁邊幾名盜賊,也察覺到了什么,紛紛發出怒吼,向著他砍來。
牧歌手中無劍,看著幾人怒視沖沖,反而嚴肅起來。
師傅曾說“獅子搏兔,亦全力以赴,更別提現在是兔子的他了。”
抓起一把土,就朝最前方男人扔了一把。
男人短暫停留片刻,隨后繼續沖來,摸一把臉。
就在這個舉動中,牧歌動了,身體快速朝著男人而去。
男人笑了,舉起刀就準備一刀砍死他,卻不料其一個轉身,下蹲橫掃,直接摔倒在地。
手中的武器,更是被卸下,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男人沒有亂動,知道刀鋒利,只要自己動一下,都會被利刃傷著。
于是壓抑著怒火,朝著舉起刀的同伴說到“停”
即便自己被牧歌按倒在地,冷笑到“不知閣下何人”
牧歌,沒有說話,而是冷冷地低頭看著他,這種俯視的感覺,讓男人暴躁不已,想掙脫自己的束縛。
可突然感覺刀好像更加冰冷,更加鋒利,好像近在咫尺,讓他一下潑了一盆冷水,安靜下來了。
牧歌察覺腳底這家伙,安靜下來后,才看著幾人冷冷說道“你們這些人,從何而來,有沒有殺過人。”
男人索性閉口不答,可這刺激到了牧歌,鋒利的刀逐漸加大力度,刀劃破了脖頸,滴滴血液順勢留下。
可這情況急壞了一旁的同伴,都已經死了一個伙伴了,不能再死一個,于是硬著頭皮說到“我們是北軍的,沒有濫殺無辜。”
腳下男人似乎不愿多說什么,憤怒的打斷了同伴的聲音“三兒”
牧歌露出詫異表情,順帶踹了一腳腳下壯漢“北軍,既然是北軍為何逃散至此。”
好像想到什么了,于是眉頭緊皺,憤怒地說道“難道你們是逃軍嗎”
三兒也不想同伴受到威脅,繼續說道“我們沒有逃,堅守到了最后,只是朝廷幾年沒有援助,我們也無法堅持下去,只能各自謀出路,各自離開了,我們幾個正好一起想要去參加北寨,才一起離開的。”
牧歌難以理解,朝廷怎會幾年沒有援助了,但看到幾人憤怒的表情,還有腳下男子不斷掙扎,知道接下來怕是問不出什么消息。
索性提及了自己,牧歌抬起頭,向著幾人看去,一臉平靜地說道“我是白無涯弟子——牧歌。”
腳下男人包括幾名同伴,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白將軍的弟子
腳下的男人似乎是這群人的老大,驚訝的過后冷靜下來,詢問道“你可有何憑證?”
牧歌伸手從腰間取下一玉佩,扔到他的面前。
男人艱難的伸出手,拿起玉佩,盡管是黑夜,可放在自己眼前,再黑也能看清玉佩的標識。
隨后露出復雜的表情,長呼一口氣,從牧歌腳下爬起,緊緊看了牧歌一眼,立即跪倒在地“北軍三軍左將軍魏勇見過白元帥。”
幾名同伴相互對視一眼,紛紛跪倒在地。
牧歌眼神有點復雜,這是借助了師傅的威名,而不是靠自己。
這飯多少有點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