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三十七)人生五十年(圓神喊你簽契約啦?。?/h1> - 我的詭秘事務所
- 一只老茍
- 2272字
- 2022-09-24 18:01:40
“我很好,你知道的......這些詛咒和感染向來對我沒有用......”
帕恩緩緩抬起了右手,匯聚成無形劍刃的光芒已然退回進了那枚銀戒當中。
“我承認你這個老混蛋的靈可能是比別人堅韌了一些,但凡事總會有一個上限,如果不是情況緊急安德烈那家伙根本不可能會派你來處理這件事?!?
聽著勞倫斯的嘮叨,帕恩輕輕地用手指擦去了戒指上沾染的血漬,“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決定,這是我主動向那混小子提出的申請?!?
“我只是想要趁著還沒有入土再多做一些事情而已,無論是替守秘人也好,還是為了某些人的理想......”
說到這里,帕恩將目光漸漸看向了窗外,看向了反射在窗臺上的那幾抹光斑,而他的左手則正輕輕撫摸著那枚銀色的指環(huán)。
“當然,最終還得是為了這個病入膏肓的世界?!?
似是感慨般的說道,只看帕恩再次邁開了腳緩緩靠近了房間的里屋,剛才那怪物正是從里面走出來的。
“小心,女孩兒的母親現(xiàn)在暫時還不知道去向,我懷疑她也是一枚欲望之種,很可能還在這棟公寓里?!?
隨著虛掩的房門被拉開一條縫,一股更加濃郁的惡臭氣味直叫帕恩感到了一陣頭腦發(fā)昏。
“你是對的,那家伙就在這兒,看起來報告中的遇害人數(shù)得改掉了?!?
說罷,老帕恩已經將門徹底打開,注視著里面的場景說那那里面是一間屠宰場,恐怕也絲毫不過分。
從房間的布局來看,這應該是盥洗室,盛滿血水的浴缸里飄蕩著殘破不缺的骨骼,從部位分辨這些應該是來自不同的人。
而在盥洗室的中間則是一具遭受啃食的新鮮女尸,一只同剛才的怪物有著相似之處的怪異生物蜷縮著躺在了女人的身旁,看起來并沒有死去多久。
“我猜是清晨針對公寓的疏散讓這些欲望之種覺察到了危險,為了能夠早些孵化,這些怪物們才開始同類相食?!?
聽著勞倫斯的這番猜測,帕恩久久地說不出一句話來,眼前這副超乎想象的場景似乎是再一次證實了他的想法。
“簡直與五十年前的情況一模一樣......”
他的這番語成功引起了勞倫斯的注意。
“你指的是五十年前的那場間隙潮?以前的你可從來不會在我們的面前提起這個?!?
勞倫斯這番帶有調侃意味的話令帕恩重新陷入了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只看他重新關上了面前那間盥洗室的房門,就這樣站在緊閉的門前遲疑了片刻。
“那是一場不折不扣的災難,間隙中掀起的狂濤就像是一場海嘯......”
似乎是勾起了不好的回憶,只看老帕恩的身子站得筆挺,左手默默攥緊了那串宗教風格濃厚的白色念珠。
“五十年前間隙曾對現(xiàn)實世界發(fā)動了入侵,短短一個月內就有大量間隙產物散落在了世界各地,那時候的舊守秘人單單是一天就得同時面對超過十起以上的異常事件。”
“那場災難動搖了第二帝國的根基,這才導致了后續(xù)連綿不斷的分裂戰(zhàn)爭,而不少帶有間隙力量的實體也因此流入到了社會?!?
“接連不斷的異常事件導致舊守秘人內開始出現(xiàn)了大量的傷亡,有不少人都是在這期間成為了墮落者......”
“這就是舊的守秘人組織被重構的理由?!?
說到這里,只看老帕恩抬起了右手,用指尖緩緩劃過了自己的額頭和雙肩,這是白教的信徒們通常用以禱告的手勢。
或許是在為眼前的亡者們所悼念,又或者是在為過去的被遺忘者們所默哀,總而言之這并不重要。
帕恩的話令勞倫斯感到有些驚訝,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那場災難居然會同第二帝國的覆滅與守秘人的重組有關。
假如即便是曾經無比鼎盛的第二帝國與經營百年之久的舊守秘人也無法在那場狂潮之中順利存活,那么如今的守秘人又應該怎樣應對那場災難?
“但愿你的判斷是錯的......”
勞倫斯清楚的知道,與舊守秘人相比如今的守秘人就像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對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安德烈為亞倫提交了序列儀式的申請,就是那個年輕偵探,總部派的星語者已經在路上了,安德烈打算在這幾天為他準備儀式?!?
“這之后恐怕得麻煩你為他準備儀式用的材料,庫存已經不太夠用了,晚上我會列出一份清單給你?!?
聽到他的話,帕恩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了一絲晦澀難懂的表情,像是在困惑著什么。
“你們有告訴過他升格以及血液的真相么?”
“這件事由安德烈負責。”
看著對方臉上那副猶豫的表情,勞倫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看起來好像不怎么喜歡他?是有什么原因么?!?
面對疑問,帕恩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向著那一旁角落里的那張矮床走了過去,那個身體有所殘缺的男人依舊在喘著氣并沒有死去。
“也沒什么,只是覺得那家伙的身上有著一股令人討厭的氣場?!?
說罷,帕恩伸手從男人的脖子上摘下了那枚項鏈。
“后續(xù)的處理準備好了么?依舊是要燒掉?”
“恩,后面的事安德烈會去做,現(xiàn)在要緊的是得把這東西送到總部鑒定。”
就在二人說話間,隨著項鏈的摘下,那個男人也終于在這一刻停下了他那本就微弱的呼吸。
當一人一鴿重新走出房間,勞倫斯注視著帕恩那只遭受污染的右手,在不經意之間那略顯灰暗的膚色已然回歸了正常。
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感染的的確確已經消退了,或許是因為體質的特殊,類似的情況已經在老帕恩的身上發(fā)生了許多次。
站在長廊之上,只聽帕恩突然冷不丁的問道。
“你覺得安德烈那小子怎么樣?”
而勞倫斯則是近乎不加思索的說道。
“他是一位優(yōu)秀的守秘人,也是一位優(yōu)秀的隊長。”
說到這里,他注意到帕恩那張蒼老疲憊的面容上似是閃過了一絲笑意。
......
在與對方確認過后續(xù)的流程以后,勞倫斯隨即便張開了翅膀在老帕恩的注視下飛向了天空,他要去同安德烈進行匯報,而帕恩則需要帶著間隙產物先行趕回黑庭。
隨著對方的遠去,帕恩并未急著離開公寓,只看他抬起了左手將那串白色的念珠對準了刺眼的陽光。
抬頭看去,在那陣熾熱光芒的照耀下,原本白色的念珠竟有一些開始呈現(xiàn)出了近乎純黑的色彩,細細看去竟已有了一半之多。
看著它,老帕恩臉上的表情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在仔細確認過變黑的念珠數(shù)量以后,他將那東西緩緩地收回了口袋。
仿佛一切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默默地離開了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