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很多人還都沒有看出眼前這些人是誰,畢竟,他們身上的甲胄已經被脫掉,很多人更是鼻青臉腫,狼狽異常,可在最上面的孫伯顏,還是被大家熟知的,很快,便有人辨認出了他的身份,都是紛紛驚叫起來。
很快,便有人想要上前把他扶起來,可這些人剛剛行動,正在馬上的幽靈騎士,手中長槍便已經驟然前刺,狠狠地在他們前方,刺出了一個大洞,也讓他們的行動徹底停止,看到這一幕,很多人都是痛罵了起來。
一名看起來和孫伯顏關系不錯的校尉模樣的家伙,已經指著站在最前方的段軒喝道:“你這是干什么,這可是少將軍孫伯顏,你竟然敢這么對他,難道你們是想要公然火并,背叛帝國嗎?”
這樣的帽子不可謂不大,更是隱藏著相當陰險的設計,一旦段軒承認他抓的是孫伯顏,對方便可以順著這個方向,直接指責對方的叛逆,到時候,便可以任意揉捏了,可惜,段軒卻根本沒按他的想法進行,皺眉說道:“滾,你一個小小校尉,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對我耀武揚威,難道你不知道,以下犯上,是可以砍頭的。”
聽到這話,這名校尉也是惱怒了起來,多年在大本營之中,對于這些地方隊伍,本就看不在眼中,更是覺得自己地位更高,直接上前指著段軒喝罵道:“你是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司馬而已,也敢在這里耀武揚威……”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黑影已經驟然來到他的面前,這人也不是完全的草包,緊急之下,馬上抬手擋在了胸前,只可惜,這樣的動作,根本就沒有辦法擋住,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他整個人已經慘叫著被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木樁之上。
這樣的沖擊,讓他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直接軟軟的滑了下來,再沒有任何力氣,干脆暈了過去,而他的手臂,也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看來是已經骨斷筋裂了,到了這個時候,段軒才冷笑道:“那么這么多廢話!”
這樣的場面,的確是兇猛異常,可對于那些大本營的將領來說,卻是一種赤裸裸的打臉行為,很多人更是瞧不上他的跋扈作風,很快便有人站出來指責:“不管你想干什么,這里是軍營重地,怎么能夠如此胡亂出手,難道你就不怕軍法無情!”
對于接二連三的職責,段軒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反而是縱馬向前,將手中長槍放回得勝鉤上,冷冷的說道:“這些人都是我的俘虜,就憑這家伙的一面之詞,我就應該把他們交出來?哪有這樣的道理,就算是友軍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再有人如此,可不要怪我出手無情!”
聽到這話,跟隨在他身后的幽靈騎士,同時往前催馬,同時喝了一聲,身上的煞氣同時涌動,竟好像是要發動沖擊,這樣的行為,卻是駭的這幾個站出來的家伙,一陣驚恐,紛紛后退,還有一個家伙竟然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一時之間竟是狼狽異常。
看到這一幕,段軒冷笑起來:“看看你們這些熊樣,還有膽子來挑我的毛病,如果你們真是條漢子,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一起上比斗臺,我保證,絕對不殺了你們,怎么樣!”
這話可說是對軍人的一種極大的侮辱,可剛才段軒的出手,已經表明了他的強悍的實力,和這種強悍的家伙上比斗臺,想想就知道,肯定沒有什么好結果,只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這幾人也實在是沒辦法拉下臉來,說一聲不去,整個人就僵在了這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是更讓人嗤笑。
好在,這個時候,一名將官服裝的家伙走了出來,高聲喝道:“這位段司馬,既然你們這一次是應召而來,那就趕緊下馬,驗明身份,進入大營之中拜見大帥,在這營門口撕鬧是何道理!”
面對這樣的官樣文章,段軒之前的撒潑手段卻不管用了,他也只能是說道:“我自然是要去拜見大帥,只是這些馬賊,竟然能夠闖過重重關卡,來到大營周圍,更是敢冒充官兵,對我部發動襲擊,這樣的罪大惡極之人,我特來稟告,進行嚴厲懲處!”
聽到這一口一個馬賊叫著,這名將領忍不住皺起眉頭,冷冷的說道:“段司馬慎言,這可不是什么馬賊,這是親兵營將官,更是大帥的侄子孫伯顏,在場眾人都能過作為證明,還是快快把他放開,不要再鬧出事端了。”
這人也是好意,生恐對方并不知道這人是誰,糊里糊涂之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卻不知道,這一次,段軒就是要來鬧的,自然不會就此罷手,看著周圍紛紛表示可以證明孫伯顏身份的人,他冷哼道:“那就更不對了,如果他是那位少將軍的話,怎么可能毫無原因的對我部進行攻擊?這分明就是攻擊友軍的大罪!”
對面那名將領一時之間也是啞然,他不知道具體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可旁邊的人可不會如此,一人已經冷笑道:“誰知道,你們當時到底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讓少將軍如此直接的攻擊你們,現在竟然還在這里信口雌黃,我看,該罰的應該是你!”
這樣的一番強詞奪理,卻反而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紛紛的開始指責其段軒的罪行,不僅說他肆意攻擊友軍,更是開始紛紛猜測其他之前到底干了些什么,越說越離譜,就算是那名守門將領,也有些聽不下去,皺起眉來。
對于這些質疑,段軒沒有在反駁什么,反而是從馬上跳了下來,大步來到前面的那些俘虜面前,隨手便將一人掐著脖子提了起來,目光冷峻的問道:“告訴我,之前的時候,是不是你們發動的攻擊,當時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嗎?”
巨大的力量作用在脖子上,這人已經滿臉通紅,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是知道厲害,只要是自己承認,那之后便會有巨大的罪名落在自己的身上,到時候,不僅沒有了軍人身份,就連家人也會受到牽連,那可真就是生不如死了,所以他只是閉嘴不言。
段軒嘲諷的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你還挺有骨氣的,”話剛說完,他已經喝道:“那我還要你有何用!”手臂用力,竟是將他整個人都甩了起來,狠狠地撞向了人群后面的木樁,面對這樣的一個人撞過來,那個方向剛好是剛才叫喊的最響的幾個人,馬上本能的向著一旁閃躲。
然后,那人就這么直接撞在了木樁之上,巨大的力量,讓他的腦袋一下子便開了花,紅白之物,瞬間就飛濺了開來,很多甚至都落在了旁邊的那幾人的身上,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好幾個人都是臉色一白,就要嘔吐出來。
可這里終究是軍營,大部分人都還是上過戰場,見識過那樣的可怕場面的,看到段軒如此很辣的手段,雖然會被震驚,卻也異常的憤怒,這可是自己的袍澤,可他們剛想上前理論,段軒已經再次提起了一個人,再次問道:“之前是不是你們發動的攻擊?”
這人還沒有從剛才同伴死亡的情況中反應過來,在他想來,對方既然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出身親衛營雖然沒有什么官職,可一般的將領對他們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沒想到,轉眼之間,對方就開始了殘忍的殺戮。
他在發呆,段軒可沒有時間和他廢話,竟是冷笑道:“很好!”已經狠狠的將他摔在了地上,還沒有松一口氣,一只鐵靴,已經狠狠的踏在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讓他整個胸口的骨骼,都碎裂開來,甚至插進了胸口,鮮血一下子就從口鼻處噴了出來。
而段軒沒有絲毫的停留,準備再提起一人,這人終于反應了過來,還沒等段軒行動,他已經高聲叫道:“是我們干的,對,就是我們干的,是少將軍說的,要給你一點教訓,省的有點成績就不知天高地厚,和我沒關系啊,真的和我沒關系。”
一邊說著,還一邊全力的往后退,顯然,段軒的手段,已經讓他恐懼到了極點。如果是在戰場之上,和蠻族人進行戰斗,他可能還會有足夠的勇氣,可現在,他們可沒有那種保家衛國的心態支撐,更不想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自然便很容易崩潰。
這樣的手段,不僅讓那些俘虜驚駭莫名,就算是周圍的那些人,也都是被震撼到了,眼前的這個家伙,竟然明知道對方是親衛營的人,還敢如此行動,也不知道他真的是個愣頭青,還是絲毫不懼怕得罪孫飛虎,之前還信心滿滿,覺得是巴結少將軍的好機會的人,這個時候也有些退縮,誰也不想得罪這樣的混不吝的滾刀肉,誰知道他是不是會瘋狂的拿自己下手。
反而是之前的那名將領,再次站了出來,高聲喝道:“段司馬,快停手,你這是屈打成招,即便是他們承認了,也沒有任何用處,這種事情,自然會有人前來處理,你先跟我去見大帥吧。”
聽到這話,段軒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轉身,竟是徑直向著孫伯顏走了過去,看到這一幕,大家都是嘩然,難道這個家伙,竟然要對少將軍直接動手?這種時候,在不能遲疑了,終于有人想要上前阻撓,可惜,大多只是做個樣子,根本沒有沖上前的想法,反而是那名將領沖在最前面,卻也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陡然從營門處竄了出來,直沖段軒,兩人在電光火石之間,連續交手了數次,段軒只得退了一步,看到黑影,也在段軒的攻擊之下,有些狼狽的退回了營門處,到這個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才高聲喝道:“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