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無法忍受了,這味道真是讓人作嘔。
朱梓瘋狂掙扎,總算是掙脫了開縮在角落里。
平日里,他并不會這樣的委屈,還有慫包,但是沒辦法。
他味道實在太難聞,實在是無法忍受。
“有本事你就一直在那呆著。”
他當然是有本事的,自然是可以一直在那呆著。
“聽說你是打架了,過來的。”
朱梓沒吭聲,宋立一直自顧自的在那說著,字里行間都透露出嘲笑,還有嘲諷。
“真是沒想到像你這樣正直的人,居然會去打架。”
不說話,不回應,保持沉默。
這就是朱梓的態度。
說來也是挺奇怪,這空曠的牢房這么多,縣令大人為何非要把自個兒跟這人渣關在一起。
真是煩躁。
還不如跟李遠一起,兩個人還能談談天。
或許是因為沒有得到朱梓的回應,宋立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這里陰冷陰冷的,實在讓人感覺到不適應。
朱梓也不知怎的,就睡了。
再次醒來之時,是被一個官兵給推醒的。
“醒醒了,升堂了。”
“哦。”
他迷離的睜開了雙眼,接著又站了起來。
昨日剛升堂,今日就又開始。
朱梓有些疲憊,不過好在總算是見到了光。
唉,那地方實在是太過于潮濕,昏暗,真不適合人呆。
忽然有點同情宋立,在那地方呆了這么久,怕是正常人在這地方呆著,總有一天也會變得瘋狂。
他乖乖的跪在那,前面是徐妙安。
徐妙安是站著的,居高臨下地瞧著他。
這種感覺有點不太舒暢,他也抬頭對視了一眼,接著又低下了頭。
他不知該怎么描述此時此刻的心情,只知道,他與她,似乎是隔了十萬八千里,好像無法再靠近。
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這天,她換了身衣服。
是大紅色的,看起來無比的妖冶,畫的很濃厚的妝容。
無比的嫵媚,看著讓人驚魂動魄。
很喜歡,很喜歡這種反差風格。
可是,他也不敢去正眼看人家。
“郡主,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理他?”
公堂之上的人語氣無比的尊敬,看著徐妙安,聲音也帶著些恭維。
朱梓聽著似乎是愣怔了一下,接著視線又放在了徐妙安身上。
不過這次只是一掃而過。
原來她是郡主啊,難怪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息。
是自己無法靠近的,無法察覺的。
“既然客棧已關門,那也無需再開。”
不行。
這可不行,他本想出口為自己掙扎一下。
但是被一個刀眼殺了過來,瞬間閉上了嘴。
縣令大人那個眼神實在是太過于可怕,他還是安靜點比較好,乖乖的聽他們二人好好處置自己。
“不如就直接到我府內,當個家丁。”
聽著這話的朱梓直接愣住了。
這哪行,他可不愿。
他可不愿干這種伺候人的事兒。
這可是對他人格的侮辱,想著拒絕,可是又想著只有這樣,似乎才能靠近徐妙安。
剛剛拒絕的話,卻又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怎么,你不愿嗎?”
“不,不是的。”
他當然是愿意的,只是覺得有點憋屈罷了。
協議很快就達成,朱梓自然也被放了,李遠也是。
李遠沒得地方住,感覺無比委屈,看著朱梓離開的身影,也感覺無比可憐。
唉,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樣被人壓榨了。
唉,以后可能也不會好過。
這樣想著,心里也感嘆了起來。
不過也只是片刻的,李遠轉頭就遺忘的這些瀟瀟灑灑的喝酒去了。
吉普也算是可憐,沒有了地方工作。
被趕了出來,一整天都坐在客棧門口等著自家掌柜的回來。
可是等了一天一夜,卻等來了趙湘。
趙湘告訴他,客棧關門了,暫時應該是不能開的。
現在,朱梓已經被抓去當家丁了,等回來可能也得十天半個月。
吉普頓時就傷心了,有些委屈。
坐在那兒抱著自個兒的腿,看起來好生可憐。
趙湘看著他,真是太可憐了,然后就瘋狂的洗腦,把人給帶回了家。
把人給帶回去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猶豫的。
不知道爹爹和娘親是否會責怪自己不矜持。
可是也沒辦法呀,若是不把人給帶回去,估計要露宿街頭了。
再說,她本身就是個人美心善的人,這樣做并不會有錯。
把人給帶回家之后,縣令大人簡直震驚壞了。
昨天剛把客棧給關門,今日自家閨女兒就把女婿給帶回來了。
簡直太優秀了,真不愧是自己的閨女。
“請縣令大人給小的一個職位。”
“不必不必,來了就是貴客,你且好好的住著。”
“那可不行,吉普自然是不能這樣的,不然心中有愧。”
縣令大人聽著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
果然是自己閨女看上的人,性格人品真心不錯啊!
知道不勞而獲是不行的。
嗯,不錯,縣令大人很看好這個小白臉。
“行,既然這樣,你就當小姐的侍衛吧。”
侍衛,他從未做過這些,再說他也沒有功夫。
怎么能當人家的侍衛,本想著拒絕,可是又看著縣令大人如此認真的眼神。
“爹爹,真的么?”
趙湘簡直高興壞了,侍衛啊!
那就是一直可以在自己身邊呆著,本來還以為自己做這件事兒不夠矜持。
看來還是自個兒想多了,自己的爹爹可真是個開放思想的人吶。
“是的,就當貼身侍衛吧,以后就跟著小姐身邊,好好保護小姐。”
“可是吉普,并不會功夫。”
扭捏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出來了。
他不會功夫,他怎么能呢,自然是不行的。
“既然不會,那就請個師傅過來教吧。”
吉普直接愣住了,還有請師傅過來教自己習武。
不必了吧,其實他做過端茶送水的便可以了。
根本沒必要這樣,這樣想著他好像更過于愧疚。
“大人,其實不必這樣的,我覺得我。”
說了一半,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好像人家都已經做好決定,并不是他能改變的。
再說,不過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人罷了。
能到這做工,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