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總在夜深人盡時失眠想起那人,那些事,擔憂那人過得好不好。
“殿下,這么多年您還沒放下嗎?讓奴才如何面見先皇?!?
“劉公公,你多慮了。”在病床上,劉公公與景濂這樣對這話。
“這么多年,您對那女娃還念念不忘,院中海棠樹便是憑證,您這樣,讓奴才如何安心上路啊?!?
景濂沉默。
“罷了,竟然如此,還望殿下以后便一直這樣自欺欺人下去,將對那女娃的心思掩藏起來,越深越好,直到他日復國?!?
與劉公公生前的對話一下子讓景濂理智,對啊,自己不是一個人活著,萬千人的血海深仇還等著自己,又有何面目談起男女私情,況且,還是仇人的子孫。
“當然,血海深仇,怎能忘記?!本板フf道。
轟~~知柔聽到了心中有倒塌聲,趙景濂,有生的瞬間能遇到你,竟花光我所有運氣。血海深仇啊,是我太天真,以為至少對我,你是忘了的。
因為知柔的沉默,景濂再次出聲,“宋兄遠道而來,想來住行也是多有不便,若不介意,可下榻寒舍,一來我與宋兄一見如故,今后也可把酒交談,而來宋兄對江南不熟,我也可作為宋兄向導,也不枉宋兄千里迢迢來到此地?!币痪湓挘也坏饺魏尉芙^的理由。
知柔深吸一口氣,換上笑顏,看向景濂,“那小弟就多謝景濂兄盛情款待了?!闭f完,便禮手鞠躬?!熬板バ忠院笠参鹪俳形宜涡至?,就叫我阿詡吧。”
景濂聽罷,說道,“也可,只是阿詡以后叫我將兄字去掉吧,叫我景濂便可。”
“也好,來日方長,我這就回去收拾行李,還望景濂諒解我的叨擾?!辈坏染板ラ_口,便叫上晴天離開。像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