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走啊。”

楚原連連催促道。

走至景福宮前，小李子剛要高喊皇上駕到，楚原便制住了他，在門外停歇了幾步，便往里面走去。

晴天出門后，知柔便吩咐了宮人準備吃食，楚原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知柔在看著宮人們準備吃食，一下子，有種恍如隔世之感，那個站在桌前渾身散著光的人，真的和自己成親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安。”知柔剛一轉身，便看見楚原愣在那里，一下子想到了昨晚了事，面上一紅，隨后又恢復鎮定，向楚原行禮到。

心中有些說不出的苦澀，因為知柔以禮相稱，他要她做的，不是皇后，是妻子啊，楚原的妻子。

“平身吧。”恢復一概的威嚴，“你們先下去吧，留我與皇后單獨相處便可。”

屋內只剩下兩人眼巴巴的看著對方，尷尬地讓人心里發憷。

“皇上請坐。”還是知柔出了聲，緩解了這樣的氣氛。

“哦，好。”木訥的回答，其實楚原現在心里糾結得很，一方面后悔將宮人屏退，讓氣氛變成了這樣，一方面又為能和知柔單獨相處而欣喜。

“那個……”局促不安，“這宮里的人，都是我親自挑選的，你大可放心使用。”

兩人都生長在宮中，都知道宮內的可怕，所以在回宮后，楚原便著手培養信得過的宮人，日后知柔過來好給她，免得日后受到迫害。

“多謝皇上厚愛。”

疏離的語氣，一下子刺痛了楚原的心。

“知柔，我們……真的要這樣嗎，其實，可以不用這么見外的，你可以叫我楚原，我還是叫你知柔。可好？”

是在乞求，堂堂一國之主竟在乞求別人叫自己的名字，那樣的目光，知柔承受不住，低下頭，拿起筷子，往楚原碗里夾了塊菜。

“皇上天之驕子，臣妾豈敢褻瀆。”

“你有何不可，即使你要這大統之位，我也是能拱手相讓的。”

震驚住了，吃驚的看著楚原。

“叫我名字可否。”

知柔還是不回答，抿著嘴坐在那里。

“至少，在無人的地方只叫我名字像尋常夫妻那樣。”

嘴唇都被自己要的蒼白了，久久才在楚原灼灼的注視下回答：“……好。”

像是吃了糖的孩子，楚原裂開嘴笑了，站起來坐到了知柔旁邊，連連往知柔碗里夾菜。

“后宮的的其他人……”聽到這里，楚原彎腰夾菜的動作頓住了，“我想既然都有皇后了，也應該將她們的品階升一下，免得寒了她們的心。”

來燕國之時知柔便知道楚原后宮里還有其他女人，在還是兩年前回國時娶的，不用說，是為了爭得帝位而娶的，登上皇位后從未寵幸過那些女子，兩個月后便去了燕國求親燕國長公主。

放下筷子，楚原滿是歉意的看著知柔，“我當初娶她們只是不得已而為之，否則我根本坐不上這個位子，娶回家后若不是情非得已，我沒有碰過她們，登上這個位子后我都沒有見過她們，你要相信我。”

傻子。

看著楚原，眼里泛起了淚光，不由為他心疼，“值得嗎？”

“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