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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嗔

夜雷刑天,發怒泄恨。死骨天降,殺生煉精,滅靈造神,嗜血為氣,只見夜雷之下,白骨自火燼之中而出,混沌火海所生,死亡地獄再出,森森白骨聳立,宛若刑天立地,納天氣地脈人血而行。風吹過骨頭間隙,化惡煞之氣而出,周圍無論是人獸鳥禽還是花草萬物,骨人踏過之后,皆成肅寂死地。

但見巨大骨人一步一步行走之間,火海翻騰,生靈慘絕人寰之狀,殺世之音,屠生之聲,是不能回頭的復仇之路。

渾噩不覺,不存任何意識,是殺魁魔神,走向了,天地不仁的毀滅。

“玉,醒醒,醒醒啊!”

玉鹿做夢之刻,魘魔其中,欲醒不能,卻聽見有人呼喚,接踵而來的是鼓槌落下,打在悶悶的幽夢之中,玉鹿啊的一聲,頓時驚醒,眼前是。

“鞠橙啊,你……你怎么在這啊?”玉鹿問道,眼前女孩一身橙色,除了眉毛和眼瞳是黑色,皮膚是亮白色的,嘴唇也是橘橙色的,一臉不悅的看著玉鹿。

“喂,怎么回事?你夢到什么了?”鞠橙接二連三問道。

“夢到……。”玉鹿回憶瞬間,似是而非,似是指的是那一片火海死亡好像是昊雪青鹿山一樣,而非是那人好像自己,但好像又不是,玉鹿懵懂之間說道:“不知道,不知道夢到了什么。”

“我才不管你夢到什么呢,你還記得什么嗎?”鞠橙輕輕踢了玉鹿一腳問道。

“記得什么?”玉鹿腦中翻騰,卻什么都想不起來,然后問道:“記得什么?什么時候的什么?”

“你自己想!”鞠橙冷然看著玉鹿。

玉鹿身上一股寒意,刻骨銘心鉆入,玉鹿連忙頭腦風暴,隨后笑道:“我想起來了,今天你要還我錢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嗎?好笑嗎?”鞠橙笑一聲,便靠近玉鹿一分,隨后拽著玉鹿耳朵氣憤指著玉鹿腦袋道:“你竟然忘了,我提醒你喲,是我們約定好的事。”

“我想不起來,我也不想去想,你自己隨便吧。”玉鹿撥開鞠橙的手道:“我就是想不起來。”

玉鹿話未說完,啊的一聲大叫,但見眼前萬丈深淵,被鞠橙一腳踹入萬丈深淵,隨后再醒。

眼前又是一片火海,眾生死亡掙扎圖,而在火海之中,骨人與一人對戰,那人正是玉鹿。

但見骨人雙手雙腳舞動之間,正是火海死亡拳,而另外一人手中提劍,所使用的又是狂天瘋地九重劍。

火海之中,兩人斗得激烈,九重劍力量與火海死亡拳力量將萬丈火海沖動的如滔天巨浪而起,烈火中的殺戮,震出的浩瀚力量將玉鹿包裹其中,大火之中,玉鹿再度驚醒,眼前是……。

“鞠橙,你為什么想要殺我?”玉鹿破口問道。

“你胡說什么,吃飯了。”鞠橙一臉疑惑問道,隨后轉頭笑著喊道:“小二哥,點菜了!”

“這里是……?”玉鹿回身,眼前一處酒食店鋪,說舊不舊,說新不新,還沒有來得及仔細觀察,一黃色麻布小哥跑來道:“給您個,請點菜吧。”

一木板上用紅色寫著大概有十幾道菜食,有些字已經模糊。

“給你。”鞠橙將小二哥手中的目標一指,示意讓玉鹿點菜。

“你想吃什么啊?”玉鹿看了一眼目標問向鞠橙道。

“你喜歡就行。”鞠橙雙掌插著,下巴放在手背上道。

“哦,那算了,我不餓。”

玉鹿話剛說完,被鞠橙狠狠踢了一腳,隨后鞠橙大聲道:“我餓了,我想吃。”

“好好好。”玉鹿連連答應。

然后玉鹿將目板上的字,一一指遍,鞠橙搖著頭,玉鹿道:“那全上吧!”

“哎呀,吃不了的,浪費。”鞠橙搖著頭道。

“那我不知道。”玉鹿尷尬看著小二哥道。

“你還想不想讓我吃了。”鞠橙不顧他人大聲道。

“噓……,小聲點啊。”玉鹿連忙捂著鞠橙嘴道。然后對小二哥道:“你決定吧,隨便上兩三個吧。”

玉鹿推開小兒,小兒摸著頭離開,玉鹿問向鞠橙道:“自從昊雪青鹿山那件事之后,你們去哪里了?”

“你很在乎嗎?”鞠橙睥睨道。

“我去過那里,哪里……。”玉鹿哀凄,痛苦道。

“算了算了算了吧。”鞠橙阻止玉鹿再想下去然后沉默片刻笑著問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今天嗎?”玉鹿仰頭思考道:“今天是……我們分別的那一天是……嗎?”

“不是!”鞠橙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看著玉鹿。

“你不要生氣啊,你怎么這么愛生氣啊。”玉鹿安撫鞠橙道。

“我生氣了嗎?”鞠橙直勾勾看著玉鹿,眼睛猛然一睜嚴肅問道。

“你沒有生氣嗎?”玉鹿問道。

“沒有。”鞠橙舉起兩只拳頭,臉上更加猙獰道。

“分明就是生氣了嘛!”

“沒有。”

“你不要生氣了啊。”

“沒有。”隨著鞠橙大喊一聲,玉鹿被一陣掌風打飛。

朦朧模糊間,火海已然熄滅,而死亡也停止了,因為無一生還。

天空朦朧黑煙不見了天空的顏色,而四周也看不見山水花草顏色,黑黑一片,不由心中一空,此時,踏踏聲音,一只幸存小鹿奔騰而來,站在玉鹿身邊,四只眼睛一照,無言,孤獨。

一個人,一只鹿,眼中空洞,不聞鹿鳴聲,不聽人言歡聲笑語。

玉鹿難抑哭泣聲,哭著哭著猛然而醒,眼前鞠橙瞪大眼睛問道:“你哭什么呀?”

“沒什么,對了,這里是……我現在是在做夢嗎?”玉鹿認真看向鞠橙問道。

“說什么傻話!玉哥哥。”鞠橙拉起玉鹿。

玉鹿眼前山水清澈,空氣新鮮,花草果園,鳥語花香,天暖風逸,十方祥和。

“我……怎么樣?”鞠橙轉著圈問道。

“什么!”玉鹿并無回頭,不斷交疊錯雜的夢境,令他難以分辨。

“我的……。”鞠橙將玉鹿拉回頭:“我的這一身衣裙好看嗎?”

“啊,嗯嗯。”玉鹿點頭道。

“你知道它是哪來的嗎?”鞠橙問道。

“你買的的唄。”玉鹿道。

“嗨,再給你一次機會。”鞠橙酷然冷嚴道。

“我送給你的。”玉鹿說完,鞠橙跳起將裙子灑在半空笑道:“答對了,玉,放下吧!”

“什么?”玉鹿猛然一震道:“你說什么?”

“昊雪青鹿山已經不在了,不要再想起來了好嗎?”鞠橙切切輕輕拉著玉鹿問道。

“我忘不了,所以不可能。”玉鹿右手拇指咬在嘴里,搖著頭道。

“唉,那讓橙兒送你一支舞,餞別吧!”鞠橙轉身向風中翩然,如蝴蝶翻飛,似花草綻放,若鹿飛奔,天地之間,吹起裙香,卻漸行漸遠,不見蹤影。

玉鹿想要呼喚鞠橙,卻被一股巨大力量壓下,只見一巨大石頭將玉鹿壓死在地。

玉鹿飄蕩之間,眼前不是紅蓮,而是白荷蓬立,水中芙蓉風中搖蕩,玉鹿落在一處石頭之上,耳中聽見有戲聲啼哭聲音,轉頭腳下一黃衣女子將捧在手中的水潑在玉鹿臉上,玉鹿頓感清涼,兩人目光一對,玉鹿眼中,見到的是一雙癡凝眼神,是情深如癡,玉鹿喚道:“黃笄!”

“狐師啊……!”

下一章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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