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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備考

黎正在得到父親的允許后很快便在上湖村與洪林城一條官道上撐起了自己商鋪,畢竟黎家子弟,只要他想要都能搞定,此商鋪位置極佳,經營方向也主要以飾品布匹為主,生意也慢慢算是步入正軌,這邊江婷兒將貨備足上架后售賣情況也與預料一樣越來越好,江婷兒這幾日是忙的不可開交,剛開始只有零星幾把折扇出售,自己還忙得過來,半月以后突然得到黎正傳信,竟一次要做二十多把!!即便江亭兒也感覺有點手忙腳亂,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做完,看著折扇大賣,江婷兒覺得是時候找一些可靠的幫手了。

如此江婷兒便將與黎家合作的事也都與父親做了解釋和交代,其實江天河也早早的察覺到女兒似乎一直在忙些什么,只是家中事物瑣事較多無暇顧及,權當小孩子玩耍了,沒想到自己女兒在此期間竟不知不覺間做成了一樁生意,雖說從小到大江婷兒已經給這個家帶來了很多驚喜,可誰能想到九歲的她竟能做出這么出彩的玩意兒?此舉不僅化解了之前與黎家少爺的矛盾,還間接與之結成利益聯盟,可謂一石二鳥妙得很,轉念江天河突然心中生出一種感覺,他感覺自己似乎并不了解自己女兒,自己從未小瞧看女兒,可現在看來女兒那小小的腦袋里似乎像是個百寶箱,隨便拿出一樣就足夠驚艷,想到這里江天河心中更多的是驚訝,也就是自此以后,江天河便逐漸開始依賴江亭兒,準確說是無法拒絕自己女兒的任何建議....

這邊江婷兒特意叮囑父親,自己與黎家六少爺合作之事萬萬不能讓爺爺以及叔叔們知道,家中雜役除了阮春絕不可進入她的閨房,總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江天河沒想到江婷兒竟要如此保密此事,想來應是想避嫌,自己二弟就是最好的理由,而老爺子只怕誰出手平衡利益,屆時女兒所得也會一部分歸為江家,如此一來天河不禁心中五味雜陳,他一面欣慰于女兒成熟的處事風格,可又隨之心生一絲擔憂,女兒如今的行事完全沒有那種孩子本來的稚嫩,他心中有很多猜測,而唯一能讓他覺得有說服力的理由就是...自己女兒天生聰明加之江家本身也是從商,耳濡目染所至,只是不論怎么看這似乎都很牽強,想到此處江天河不禁直搖頭,自嘲嘆道:我這也許是多慮了,女兒智慧過人我何必顧慮?難不成女兒蠢如豬狗我才安心?

江婷兒這邊這幾天依然很忙,父親陸續找來十幾個傭人學徒正圍著江婷兒學習如何制作折扇,前世精通機械的她為了讓傭人快速上手,特意去找鐵匠定制了各種模具,如此制作速度也越來越快,江婷兒為了保密,用前期賺的錢專門在偏僻處買了個小院,傭人們吃住都在小院里,所有傭人每月可賺得五貫錢,對于這些下人來說簡直回報可謂相當豐厚,如此傭人們也更有干勁,做出的折扇也越來越精致,各種檔次的折扇都可駕馭,逐漸江婷兒也終于體驗到了但老板的快樂,每天除了去書堂便是呆在小院查看黎正給的收益,短短兩月江婷兒也足足賺到幾百貫,看著特地準備裝錢的箱子不斷豐滿,江婷兒心中便開始萌生很多新的想法,此時她覺得單純的做折扇賺錢速度還是太慢,不管怎么看賣折扇都不是長久的生意,每月百貫雖然不少,拋出傭人的五十幾貫工錢自己實際能剩下的也“不算多”,于是江婷兒打定主意后便開始著手另一樣更賺錢的買賣“煉制鋼材”,只是想做金屬冶煉絕非那么簡單,投入也更大,折扇營生只能算是她的墊腳石而已,最讓江婷兒頭疼的是如果此事一旦做成,必然會讓爺爺以及二叔知道,屆時必然會有一番爭辯,于是江婷兒一邊攢錢一邊悄悄豐富自己的計劃.....

時間飛快,轉眼江婷兒在書堂學習已經一年有余,此時的她依然一邊經營著自己的小院,一邊也在準備自己的第一次國考,此時的她不想浪費時間,初卷她希望能盡快通過,否則還得再等兩年,而只有過了初卷她才會在江家多一絲話語權,只有通過初卷,才方便繼續用利益繼續綁定黎家,如此才能在兩家不斷斡旋中繼續自己計劃,想到此處江婷兒心中大定,屋中如山的書籍心中卻斗志昂揚.....!

國考時間定在年中,恰巧也是江婷兒與黎正合作一年整,這一年江婷兒也逐漸成為名副其實的“有錢人”小金庫中也足足存了近千貫,因為害怕錢財扎眼,江婷兒特地換成了十根金條并存在閨房地窖暗格中,此事即便其父親也只是知道大概數目卻也不知錢財藏在何處,江天河倒也不糾結,雖然心中好奇倒也拉不下臉追根問低,女兒買的小院自己也偶爾會去查看,也沒什么與以前不同,此事更像是父女之間的秘密和默契,而其母親劉翠如今懷有身孕五月有余,也無暇顧及女兒細枝末節之事。

江婷兒這邊著實忙碌,與母親幾天難見一面,以至于母女感情這一年下來竟有些淡漠,這說起來還是因為江婷兒其本心并非孩童所致,她打心眼就沒像個孩子一樣與自己母親相處,以至于其母劉翠會心生一絲落寞,她知道自己女兒聰慧,待人處事早已不是一般孩童模樣,她與夫君江天河都有著同樣的困惑,就是覺得有些看不透自己女兒,有時候甚至覺得女兒給人一種特別老成的感覺,身上似乎有著另一個人的影子,只是每次聽到她稚嫩的聲音才讓自己確信女兒還是那個女兒。

這日江婷兒托父親找來四個泥瓦匠,帶著泥瓦匠來到小院后江婷兒大體講了一下小院擴建的范圍和位置,甚至從袖袋中直接掏出一份手繪圖紙交給工匠,圖紙繪制相當細致,工匠們看了大為不解直接問道:姑娘你這要建的房屋全是石頭壘砌?高度還要高出普通房屋許多,我們干了這么多年聞所未聞,不知姑娘這房子是要做什么?

江婷兒:我家要建造倉庫,具體放什么你們就別問了,這個是家中長輩吩咐建造的,如果建造有難處可以跟我說,我與家中長輩再商議辦法。

工匠們面面相覷道:既如此我等也就不多過問了,姑娘要什么時候開始動工呢?

江婷兒:越快越好,可以的話明天就可以開工。

就這樣兩月后小院旁邊便在幾位工匠的合作下建起了一棟石頭壘砌的房屋,此房屋比一般土坯房都要大不少,屋頂高度接近接近四米,除了屋頂大梁和窗戶以外再無一根木頭,此房江婷兒便是為做冶煉之用,少木結構也完全是出于安全考慮。

轉眼此時距離國考只有一個月時間,書堂先生最近講學時間也有所延長,黎正最近也躊躇滿志力求通過初卷,以后也就能脫離書堂了,可安心做買賣,當然絕大部分學員都有一個共識---都覺得江婷兒過初卷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首先江婷兒入學時間太短,還不到兩年,在座其余人全部至少在書堂學了四年左右,古語有云“入書四年方國考”意思就是只有在書堂學滿四年才有可能通過國考,更有“八年苦讀亦如初”的自嘲,可見國考門檻還是不算低。

從開始準備國考開始,這半年多江婷兒也著實下了些功夫,她首先鉆營的是國考機巧,因為每個人讀的書都相差不大,說白了這種國考就好比前世的文史政治類考試,尤其初卷根本沒有認知中的理工科,而這種方向的考試公平性完全取決于判卷先生,只有到了中卷和高卷才有一些算理,所以對江婷兒來說初卷反而是最難的,為了更好的應對國考,江婷兒不禁將三叔家的藏書看了個遍,也花了些錢財買了不少名家典籍,甚至人文紀實,真可謂博覽群書,這其中她著重細讀了各代君王治時編纂的史書,也不乏一些禁書,因為歷代君王都會對其他朝代的史書很敏感,有的史書言辭犀利自然就成了禁書,江婷兒也是暗中通過黎正之手才偷偷買到這些本就不多的史書,這種書有的已經是孤本,但苦于帝皇之威無法面世,更難言價值,毀掉又可惜,當聽說有人愿意出錢入手無一例外都愿拱手相讓,這些史書在江婷兒過目之后也都被妥善的珍藏在自己暗格中。

經過梳理江亭二終于理順了一些歷史脈絡,羅云國能有今天的氣候也著實經歷過很多波折,起起伏伏上千年,也出了不少名人大家,只是在這緩慢的歷史進程中,自己更像是一個變量參與其中,作為另一個星球的意識繼承人,或許真的能為這個世界做點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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