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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團(tuán)瓢之室

[團(tuán)瓢],又稱團(tuán)焦、團(tuán)標(biāo),指的是一瓢之地的茅草屋。農(nóng)人居其中,看麥場(chǎng)、守瓜田。

除草屋外,[團(tuán)瓢]又指一種草。多于蛇、蝠、狐之屬的[練級(jí)點(diǎn)],以[團(tuán)瓢]干草或者[團(tuán)瓢種子]的形式掉落。

天色薄暮,不遠(yuǎn)處的[古井邑]已是炊煙裊裊。

李漁退出[蝙蝠洞],去了南河。

依舊[丁固]把風(fēng),他與[蛇姬]姜牙牙下河搓洗。

洗罷,李漁喚回[丁固],準(zhǔn)備撈些小魚丟去[方壺]的池塘里。

不是讓[丁固]去撈,它那骨頭縫子寬得能漏過鯨魚苗,想撈也撈不到。

選了一處淺水凹,李漁帶著[蛇姬]挖淤泥,壘出一個(gè)蓄水的小池子。

小池子開個(gè)口,[丁固]嘩啦嘩啦趟著水,將魚往里趕。

趕了幾次,將口子堵上,就得了一池子的魚。大的有兩尺,小的僅一指。

李漁去[方壺]尋一陶罐,正好遇到兩日未見的[十三蟻]。

小小人一聽要去捉魚,馬上一躍而起,落到李漁拇指尖。接著又一借力,躍上他頭頂。

[十三蟻]擠進(jìn)茂密的頭發(fā)叢中,一雙小小手抓起兩根頭發(fā),一抖:“出發(fā)!”

李漁被她弄得頭皮發(fā)癢,晃晃頭,卻聽她“啊呀”、“啊呀”的喊,也沒見落下來。李漁就沒再管,提著陶罐出[壺]入河。

[丁固]、[蛇姬]已經(jīng)站在池子里好一會(huì),手里卻空無一魚。

[蛇姬]想撈魚但撈不到。所有的魚兒都離得她遠(yuǎn)遠(yuǎn)的,跑去[丁固]那一邊。

[丁固]倒是撈得勤快,但它是個(gè)“大漏勺”,大魚小魚都能從掌骨縫、指骨間游走。它不似在撈魚,倒像在逗魚。

李漁提著陶罐下水,魚群受驚,都往[丁固]那邊跑。

[十三蟻]咋咋呼呼——

“右右右!”

“左左!右右右!”

“明公你好慢~~”

李漁一頭黑線,干脆不聽她咋呼,低頭摸魚。

屁大點(diǎn)小池子,一下進(jìn)來仨家伙,[蛇姬]又威懾大半邊,剩下的地兒自然就更不大了。

所以,李漁摸著摸著,就摸到了[丁固]的腳后跟。還從它趾骨縫里的淤泥中,捏出一條灰不溜丟的泥鰍。

李漁再去捉魚,大魚小魚都圍著[丁固]打轉(zhuǎn)、躲避。李漁一拍[丁固]的大腿骨:“出去!”

[丁固]依令而行,淤泥里拔出腿骨,往外走。幾條小魚反應(yīng)稍慢,被帶出水面、落向岸邊。

[十三蟻]見了,十分驚喜。一蹬李漁頭,直躍過去。一條小魚從地面跳起,與她交錯(cuò)而過。[十三蟻]一腳踢出,正中魚頭。

那小魚打著旋兒落進(jìn)陶罐,還驚了李漁一下。

嫌捉魚效率太低,李漁開始將小池子里的水往外舀。[蛇姬]也來幫忙,她的尾巴一圈、一甩,就推出不少河水。

很快,小池子里的水見了底,大魚小魚都在泥里跳來跳去。李漁將陶罐往泥窩里一杵,與[蛇姬]撿了魚往里丟。

[十三蟻]抱著一條與她等身長(zhǎng)的小魚,跳到罐沿,投魚進(jìn)去。

看一人一蛇揀魚揀得正歡,[十三蟻]沒多想,也跳了下去。

噗!

一聲輕響,[十三蟻]整個(gè)陷進(jìn)泥里。李漁恰好望見,趕緊將她提溜出來,拿到水里涮了涮。

她還樂呵呵地抱著李漁的手指說好玩。

捉完魚,入[方壺],放魚入池塘。又揀了幾條大些的,用鼎煮來吃。

甚是鮮美。

李漁、[十三蟻]吃的歡,[丁固]卡巴卡巴著頜骨看。

李漁喊[蛇姬]坐下吃。她也坐下,取一條魚撕開,魚肉遞給李漁,骨頭自己吞下。

嗯,也挺好。

飯罷,李漁出[壺],騎驢趕去陳王里。

先至王宅,尋王章鑒定種子。家相說家主與人有約,去了[天空院]看“沼氣池”。

李漁便先去書齋讀書。

過了大半個(gè)時(shí)辰,小侍女跑來,巴巴聽他說些[天空院]、[蝙蝠洞]、又或者“南河捉魚”的事。

小侍女嘆息,說還是外面好玩。

以往這時(shí)節(jié),她早伴著小娘子出門,去鄉(xiāng)間踏春賞景、放飛紙鳶了。

眼下卻只能窩在內(nèi)宅,百般無趣。

晚間有李郎君在,說些話,倒也歡快。可小娘子說,不能誤了郎君讀書,只能在書齋待一刻鐘。

這才說了不大會(huì)話,一刻鐘便過去了。小侍女苦著臉往內(nèi)宅走,一步三回頭。

李漁覺著好笑,便將[鵲境/雄]遞過去:“這面鏡子給你家小娘子送去,我若遇見好玩的事,便說給你們聽。”

小侍女走回來,翻了翻形似一只鵲鳥的半面銅鏡,疑惑道:“郎君怎么說與我們聽?”

“你先送過去。”李漁說罷,又提醒一句,“你別拿太久,及早給你家小娘子。”

小侍女不依:“為甚么不予我玩?”

李漁道:“我施了咒術(shù),你拿得久了,這面鏡子就會(huì)變成一只鵲鳥飛走了。”

小侍女撇撇嘴,郎君又唬我。

拿著鏡子回內(nèi)宅屋里,小雀兒將銅鏡遞給王榮。

王榮秀眉一蹙:“你又拿李郎君的東西?”

小雀兒忙搖頭,將李漁所說的話一一告知。王榮接過銅鏡一看,頓時(shí)面色羞紅。

小雀兒識(shí)字不多,認(rèn)不出[鵲境]功用,但看王榮面色有異,這銅鏡必然是個(gè)有趣味的物事。

她問王榮:“小娘子,這鏡子真會(huì)化作鵲鳥嗎?”

王榮想了想,將鏡子遞過她:“你先玩一會(huì),記著,只在屋內(nèi),不得外出。”

小雀兒忙點(diǎn)頭。她接過鏡子,照照自己、照照燭光,玩不大會(huì)就覺得沒了趣。正要遞還給小娘子,忽然察覺鏡子一動(dòng),駭了她一跳。

銅鏡脫手,未及落地,那鏡背上的鵲鳥就化作活物。

鏡面如汞,滲入鵲羽,平添了幾分神異。

鵲鳥展翅而飛,奈何王家小娘子已將門戶閉上,它出不去,只得在屋內(nèi)撲騰著翅膀。

小雀兒蹦跳著去捉,卻夠不到。

王榮走過來,近鵲鳥一丈時(shí),鵲鳥忽地向她投來。

王榮伸出手掌,鵲鳥落于其上,俯首斂翅化作一半銅鏡。

小雀兒大呼好玩,問小娘子這鏡子怎如此神奇,竟不肯與她玩。

小娘子說是李郎君施了咒術(shù),小雀兒恍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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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shí),王章方歸。

沒和李漁提“沼氣池”的事,卻憂心忡忡地說起王斌。

他今日去[天空院],以為自家“忤逆子”要么在[院]里胡亂作為,要么就干脆離[院]尋他那什么義兄去。

結(jié)果卻看到,王斌持著[玉具劍]靜守[天空院碑]。有異人與其交談,竟也心平氣和地應(yīng)答。

似換了一個(gè)人。

王章與他說話,他也沒了平日的輕謾佻脫。

雖說王章也樂見王斌有此變化,但終究心里擔(dān)憂。

李漁便將“王斌遭人設(shè)局”一事告知,又說是他請(qǐng)王斌守碑,為[天空院]出一份力,順道存心養(yǎng)性。

王章嘆了幾聲,道如此也好。

李漁拿出[團(tuán)瓢種子],請(qǐng)王章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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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tuán)瓢種子』

[品階]黃品。

[屬性]植于[沃土],一年得[團(tuán)瓢]。

[描述]山西潞安田野間,有草團(tuán)瓢,編秫稭為之,中空,周圍無門戶,其形頗似亭。土人云,此狐仙所居也——《遁齋偶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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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mèng)]境中,玩家或原住民出行住宿,原住民多住旅館客店,玩家們則喜歡露宿野外。

而有兩種道具,最受野營(yíng)愛好者的推崇。

其一,為[玉女房];

其二,為[團(tuán)瓢之室]。

[玉女房]先不提,只說這[團(tuán)瓢之室]。

[團(tuán)瓢]是一年生草本植物,生就一葉、至枯死也一葉。

玩家們?nèi)舻镁湃~,即可編成[團(tuán)瓢之室]。平時(shí)看只是一草團(tuán),若置于野外,就可化作一草屋,遮風(fēng)擋雨,安眠其中。

若得三十六葉,則有“狐倩人出,設(shè)饌召主人飯”。

若得八十一葉,則“登其室,丹碧照耀,山海錯(cuò)陳,妖童艷女,聲伎雜藝”,應(yīng)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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