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楚晨聽到這話，微微驚訝。

趙武聽到張楚晨反駁，瞇著眼，語調開始變化：“怎么？不辦？那要不要我把退休金掏出來賄賂給你？”

“不不不，偶立刻辦。”張楚晨練練點頭，隨后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趙西方。

“我？隊長級？”趙西方聽到這話，趕忙擺手。“這不太合適吧，我還是個新人，我恐怕做不了隊長。”

他加入協會這才幾天啊。

一周都還沒到，一天班都還沒上，就直接提升隊長級了？

“不是讓你當隊長，只是評級，沒打算真讓你帶隊。”趙武看著趙西方局促的樣子，和善的笑了笑。“你這后生，是唯一完成我考驗的人。所以，我打算當一把貴人，提攜一下你。”

“提攜我？”趙西方有些受寵若驚。

張楚晨面露原來如此的神情。

“再者說，我并沒有走后門，是你的水平真的已經達到了二級。就算我不說，協會也會按照流程你辦理升遷手續。”

“只不過，我在這里提一句，可以避免你被好敲詐勒索卡流程，以及一些小心眼的報復。”

趙武說到最后一句話，朝著張楚晨瞥了一眼。

張楚晨趕忙擺手，腦袋搖的猶如撥浪鼓一般。

“你走吧，別和其他人說這我在這。把人給我掉到區協會來，辦事利索點。你應該知道，我時間不多了，距離九十，就差幾周了，可沒時間和你耗。”趙武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再讓我這老頭最后做一些對協會有益的事情，這人生我也就算是不虛此行了。”

張楚晨聽到這話，皺起眉頭。

張口想說什么。

但是卻被趙武的胡子抓住，扔出了屋子。

張楚晨從土地爬起來。

向著里面看去。

看到趙武此時正微襟正坐，雙目緊閉。

“小子，關門！”

忽然，趙武高聲喊了一嗓子。

張楚晨僵在原地。

趙西方上前，緩緩關閉了門。

張楚晨看著關閉的大門。

片刻后淚水從紅腫的眼睛中滾落。

他當初跟了老師很多年，自然明白他這一舉動的三重意思。

老師的第一重意思，就是他不想再和他說話了。

第二重意思，就是打算收這個小子做關門弟子。

第三重意思……

張楚晨雙膝跪下，鄭重的磕了三個頭。

“事已至此了嗎？”

……

“來吧，小子，咱們談談。”趙武看著趙西方。

“您說。”趙西方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

趙武發現，趙西方的表情有些不對：“我看你好像不太開心啊。”

“我……誒，我說出來可能不太好。”趙西方話到嘴邊，隨后又咽了下去。

趙武皺眉：“說。”

“這和我想象中的正義有點不一樣。無論是您解決敵人還是我的晉升，雖然結果我很開心，但是過程不是很正義。就比如說哪個身體可以變大的，如果他有罪，不應該是您來處決他，處決他的，應該是協會，應該是法律，還有……”

“夠了！”趙武粗暴的打斷。“這都是什么狗屁話，我救了你一命，你反而不開心。”

“所以我才不想說的。”趙西方無奈的攤了攤手。

這話可把趙武給噎的夠嗆。

確實，這么乍一看好像是自己的問題。

恩……仔細想也的確是自己的問題。

不行，有問題也不能道歉，不然老臉往哪擱？

略過略過。

趙武清咳。

“小子，你要知道，制定法律的人大多是不會遵守法律的。”

“雖然咱們號稱是文明社會，但是走的還是強者生弱者死的那一套。”

“大的吃小的，高的壓低的，強的打弱的。”

“你要是想制造一個秩序的社會，首先你就得變成秩序本身。”

忽然，趙武趙武話鋒一轉。

“小子，我看上你的天賦和努力了。”

“你現在這個實力，太弱了。”

“跟著我吧，我可以帶你變強，讓你變成那個創造規則和維持規則的人。”

趙武話音剛落。

“好！”

趙西方很激動的答應了下來。

之前的一切悲劇，都是因為實力不夠強所以才引發的。

如果自己足夠強大，那么隊長就不會死。

如果自己足夠強大，自己也不會被追殺。

如果自己足夠強大，說不定不會被追殺，甚至有可能被請進辦公室。

實力的重要性，他早就意識到了！

趙武見到趙西方這個模樣，呵呵的笑了。

臭小子，你就算是不同意也不行。

自己已經讓張楚晨給你轉到我手下了。

調任通知書估計現在已經送到你房間郵箱了。

自己看上的好苗子，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行，你小子不錯，有我當年的幾分模樣，希望你以后可別跟張楚晨學，那個孩子他本質不壞的，就是被社會染缸給染壞了，自己不夠堅持，就導致他讓染上了各種臭毛病。”趙武捋著胡子，抬著頭閉著眼，做出了一副老師的表情。“跪下吧。”

趙西方立刻跪下，咣咣咣三個響頭。

“爺爺。”趙西方喊道。

“恩？”趙武睜開了眼睛。“我是想讓你叫我為師父，你叫爺爺干什么？”

“我看您年歲這么大了，一個人住著院子，膝下無兒無女，咱們還都姓趙，我認您為爺爺，以后給您養老送終。”趙西方撓了撓頭，一臉不解。“是我理解錯了嗎？那我重新磕重新叫？”

“不，以后就叫爺爺。”

趙武眼角泛著淚。

“我沒想到，我這輩子竟然還能有個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