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后，去滑雪？”楊歡問他們，這件事她想很久了。

嗯，就她生日那天一起去。

林邂舉手同意，“去，去玩肯定會有我。”

安文杰沒意見，吃著飯，楊歡默認他一定去。

就不需要回復了。

對面的兩個人，咀嚼完嘴的食物，林邂以為副隊要開口，沒想到她抿了口湯。

“我就不去了。”梁瑞安回，他不想出去，想待家里。

楊歡意料之中，看向程唯星，不露齒笑，又說：“乖乖，去不去。”

開口，沒有聲音的說：

我，生，日！

程唯星點頭，“去。”她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

抬頭一看，前面，突然與謝傾寧對視，她最先錯開，看著旁邊的人，輕笑。

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又松開，不會吧，冷漠鬼，連楊歡一個稱呼都要吃醋。

把衣袋里的柚子糖和大白兔奶糖，放他右手的中心，“有牛奶味的。”

副隊？！林邂一頭霧水，安文杰和楊歡懂了。

程唯星對楊歡說：“去，我一個女孩子晚上回來不安全，所以，我男朋友陪我。”

她直接說出來。

仔細看，梁瑞安沒有反感她的靠近，能看出他眼睛蘊著的霧散開。

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的林邂，尷尬笑。

“一班的轉學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柳青青笑著說。

“對，《望月》里面的女主，還行吧，就是有點圣母心泛濫。”另一個女生客觀的評價女主。

柳青青看向楊歡他們那里，又繼續跟她們聊小說，“女主一點都不入眼。”

又嘖一聲。

另一個女生干笑，那你還看。

謝傾寧不耐煩，含沙射影誰呢，算了，快放假了，不想在宿舍鬧什么事。

“沒辦法，男主愛女主。”她淡淡說。

而且，也只愛女主。

＊＊

下午，他們四個吃完飯就去找林依然老師補英語。

林依然讓他們寫自己打印的練習題，“20分鐘，100道填空題，能寫多少就多少。”

一段時間的相處，發現他們頭腦清醒，只是不想學而以。

林依然發現梁瑞安和楊域的英語很好，好在語感。而程唯星接受知識快，只是特別懶，不想認真對待。

看著他們四個寫，不禁感嘆！

老師不好當啊。

剛開始，楊域這年輕小伙子，不想補也不學。梁瑞安陽奉陰違，妥妥的高冷小伙子。

幸好，程唯星想學，又發現楊域這小伙子喜歡人家。有意無意說，程唯星肯定在，人家愛學習，聽說人家喜歡學習好的。

后來，梁瑞安莫名其妙也開始從拾英語，其他科目挺可以的中等。

她腦殼一亮，他暗戀黃書儀。

瞌倒了。

不對啊，聽賀新說，黎刑和黃書儀青梅竹馬的，嘖，男二這是青春疼痛啊。

“林姐姐，口水流了。”楊域漫不經心地敲著桌面，“寫完了。”

她白了他一眼，拿起紅筆。又看看手機。

還有7分鐘。

她對著答案改，臉上笑得更歡，“不錯嘛，錯了13題題。有薯片吃不吃？”

他搖頭，回座位，看看自己錯的地方，林依然標出了，錯點。

“梁瑞安同學。”她豎起大拇指，表揚他，“錯了，7題。”

陸舟橋進來，掛著笑，“林老師，英語小組開會。”

一會，她不耐煩的說：“等會，我學生……”門口又有人催，她抬頭，看。

媽呀，我未來老公。

她笑地如桃花，杏眼含情，“陸老師，不好意思啊。”

害羞又嬌巧的模樣。

“親愛的同學嗎，等會自己對答案，里面還有解析。”她出門，迎著他的和善，挑逗著他。

“嘖——”楊域鄙視不得了，上一秒，能把外面小混混頭擰下來的林姐，成了，嬌滴滴的小茶花。

黃書儀對完答案，沒有錯很多，看解析能懂。

“黃書儀，這題畫圈的數學題怎么寫。”楊域遞過旁邊，讓她看看。

她看了一遍，感覺不太懂又重新看了一遍。

懂了！她之前寫其他教材的數學寫過，她從書包里，拿出那本教材，翻到相應的知識點，“這有一題相同的典型例題，下面還有相應的題型。”

“你看一下，如果能懂的話，你就寫下面的兩道相同題。”黃書儀遞過去，答題要寫的有點多，而它給的空白很小，知道這種情況，她一般寫在草稿上，對答案的時候，如果錯的話就認真分析，看題型的重要性，選時間再重新寫一遍。

“嗯。”他低頭，看例題。手中的筆在舞動。

梁瑞安分析完所有錯誤的英語題之后，拿出化學老師打印的卷子寫。

時間沒有很難熬，反而讓人放松，迷漫著靜謐。

休息會，黃書儀也拿出了化學卷子，晚自習有寂蜜老師的課。

會講試卷。

寫到一半卡殼了，借梁瑞安的化學書，“梁瑞安，能借一下你的化學書？”

他點頭后就輕聲：“謝謝”。

翻著化學書，找不到，反復幾次，捶著睫毛，在煽動。

“梁瑞安，你能教我這幾題化學題嗎。”見他抬頭，面向她

就指了題給他看。

走過他那邊，坐旁邊的椅子上聽他講題。

終于埋頭苦干的程唯星，坐直了，腰往后一躺，伸個懶腰。

一個奮筆疾書，兩個探討化學卷子。

林老師給的雙倍英語干完了，輕嘆一口氣。

剛好，時間到了。

程唯星把英語雙倍的英語作業放在林老師桌子上。

四個人整理好東西，簡單告別，就回去了。

晚自習，結束。

梁瑞安撐著傘，手拉著她微微泛紅的手。

放進自己的口袋里面。

回到家的程唯星簡單整理好東西，就去找梁瑞安了。

在程唯星的教育下，梁大廚上廚房了。

躺著沙發上的程唯星看著犯罪片，抱著哆啦A夢，懶洋洋的。

“吃飯了。”廚房傳來梁瑞安的聲音，她開心的走過去。

坐在他旁邊，“梁瑞安，我能叫你啊瑞？”她一直都想這么叫，怕他不喜歡。

他身體一僵，仍然面不改色。

“我的小名叫，柚子。因為，我媽媽愛吃柚子我也愛吃。”她笑著說，湊進他的耳朵，“所以，能不能啊。”

“小柚子，你愿望成真了。”親她臉頰，嘴角揚開，笑的含蓄。

“阿瑞，阿瑞，阿瑞……”

她不停地說給他聽，他也不耐煩的回應她。

吃完飯，梁瑞安洗碗，洗完后，那出藥來，“乖，不疼的。”

他的力道很輕。

程唯星一度懷疑他被姑姑附體了，就一道傷疤而已，他每天都記得時間，上藥。

比她還擔心。

她笑著，可是心里空空的，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些懷疑，太假的感覺。

＊＊

熱水房，由于，大課間打水的人很多，擠來擠去，還有插隊的。

場面混亂又夾帶秩序。

“你他媽的，有病吧！”男生大罵，前面的女生，他排了那么久。

她姐妹一來就幫忙接水，還笑盈盈的，笑你大爺的。

一個不說了，你以為你是食堂大媽啊，一個接一個的。

一，二，三，四……五！

女生不滿，回他：“你有意見，怎么不罵插隊的，罵我一個老實排隊的。”

在他面前，把自己接好的水，倒掉，滾燙的水，濺倒林邂手背。

他青筋暴起，眉毛緊成“川”字，忍無可忍，把她的水杯扔掉，準確歸去水溝里。

女生后面的一個男生，拿起裝滿熱水的杯子，想往林邂身上潑去。

一樓熱水房，站在階梯處，幫大爺守秩序的楊歡。

一怔，“林邂，躲開！”立馬沖過去，想拉開他。

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眼看水跟他親密接觸，被人擠過來的程唯星，來不及拉開他，水全挨著她手臂。

幸好怕冷，冬天她穿的特別多。

“滾！”林邂把男生踹了一腳，惡狠狠地鄙了女生一眼。

手扒拉程唯星的袖口，撩起，大課間燒開的熱水，不是，開玩笑的！

手臂有道淡紅色的傷疤，由于，熱水浸透衣服，傷疤周圍，特別紅。

此時，楊歡捧著些雪，沖進去，“讓路，讓路，讓路！”

雪敷在通紅的皮膚那里，對于怕冷的她來說，有些不好受，滾燙的熱水，也不好受。

楊歡和林邂把程唯星帶去醫務室，處理一下。

醫務室內，程唯星安靜配合，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林邂整個人都不好，握緊的拳頭，濕濕的，竟然，流汗了。

生氣又感想。

而，楊歡一有機會就問校醫，會不會留疤啊！

女校醫沒有回答她，手起時落，不久。

處理好了：“這里的藥膏每天三次，如果覺得學校的藥膏不靠譜，去藥店找找其他管用的。”

“嗯。”程唯星盯著傷疤，自認倒霉了，但是看到林邂的小表情，突然眼底輕笑：

“小土豆，副隊罩著你。”

“副隊在，不慌。”他臉頰紅動，害羞，過意不去的情緒漸沒，對著她笑。

笑地敞亮。

女校醫充耳不聞，找藥膏，楊歡不厚道的笑笑，對上女校醫的面癱，又收起。

不能怪她，全校都知道，楊域因為醫務室的藥，請假很多次。

最搞笑的就是他因為吃了校醫室老頭開的藥，過敏，因為過期了，然后去醫院檢查，一檢測不知道有大病，嚴不嚴重不清楚，反正做手術了。

木強還開玩笑說：“要不是有老頭，域哥哥差點要蓋土了。”

她付著病患，上樓梯，“星星啊，醫務室的藥就是由此信不過的。”

林邂聽著楊歡跟她解釋，自己干笑。

進到，教室。

人們的目光各懷其意的打量著，這件事，傳的很快，連領導都特別關注。

冬天，因為熱水房引起的事故很多，每次都挺嚴重的，所以每起都會認真解決。

然后，老師間開安全教育，在到開班會。

虞舒雅的目光，落在梁瑞安的眼睛上。

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眼底情緒翻涌，如水墨色，不自覺的加入重墨，一點點，不見底。

很少能看到，他有情緒的波動，印象里都是一座冰山，上山寂靜無聲。

教室仍然，吵吵鬧鬧。掩蓋住說不出口的話。

“林老師讓我交給你的英語資料。”黃書儀站在，遮住光線。

她接好，放在抽屜里面。

見她沒有走，問：“還有什么事嗎？”黃書儀臉染上緋紅，扭扭捏捏的，“你可以教我數學嗎？”

語氣很小，程唯星啊一聲，想拒絕的，一想到自己英語進步跟她有關系，就沒有拒絕：“你什么時候找我？”

“放學有時間？”她語氣軟綿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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