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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驅奴殺奴,威震寧國府

隨著壽兒自倒其事。

廳內寧國府眾仆,聽得面面相覦。

心里,都泛起寒氣。

下藥拋河,不死都得耽誤前程......

連親弟都這樣謀害!

家主,竟然惡毒如斯!!

知道了這件事,我等下人,往后還能有得好過??

侯在一邊的賈蓉和尤氏,也聽得一愣一愣。

賈蓉:果然不愧是--珍老爹!我還以為不把我當兒子,自己就已經夠慘了,想不到,還有更慘的......

尤氏:夫君怎么可以這樣,叔叔他,那得受多大的苦,多委屈......

而站在后方桌子邊,身為外人的秦業,更是心驚膽戰。

這是......老夫能聽得的事?

他坐立不安,有心想避開不聽,但前方正是壽兒說得火熱處,無論是開口打斷,還是走,都太過失禮。

再加上,自家女兒還被牽涉其中。

這......

秦業手足無措,只能愁眉苦臉地站在那,心里暗暗嘆氣。

這檔子事繼續鬧大的話,老夫這把老骨頭,估計也得被官府折騰,為他作證。

哎喲喂,慘咯!

我這未來女婿,好生厲害的手段!!

......

“瑯爺,繞了我吧!一切都是大爺的錯,所有事情都是他威迫我做的,小的冤枉啊!我還小,什么都不懂!!”

壽兒倒完事情,聲淚俱下地哭訴。

他只想活命,他還小,他有什么錯!!

從頭到尾聽著,壽兒如此詳細的吐話。

所有人,表情各異,都從自身角度,冒出種種念頭。

而對于賈珍,他們的腦海里,紛紛浮起幾個詞: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賈瑯把眾人神色,一一收在眼中。

他敢以弟弟的身份暴揍族長大兄賈珍,可不是一時興起。

自打進入寧國府,一舉一動,皆是因地制宜、順勢而為。

之前指責賈珍的四惡俱全,也不是說說就行,必須給它坐實了!!

讓其聲名掃地也好,眾叛親離也罷。

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往后,把族長打了個半死這件事,無論是族老問罪,還是官府干預。

在座的,都脫不掉干系。

所有人,都是明證:我賈某人,在理!!

一切。

俱在我,掌指之間。

......

當然。

這還不夠。

賈瑯先是,看向賈蓉和尤氏:“你們,都聽到了吧!!”

事出賈珍,賈蓉和尤氏兩人,一個是賈珍兒子,一個是繼室,都不敢,也無法說什么話。

兩人吶吶無聲,一臉復雜地點了點頭。

“那你呢?喜兒!!”

賈瑯又看向,賈珍另外一個心腹小廝。

說了要立威,那就得徹底立威。

相關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已經縮到眾人背后的喜兒,聞言,神色大變。

“小大爺見鑒!!”

喜兒一臉難看地走上前來,俯身道:“小的,也聽到了!但小的,從來都不知道,大爺他,竟然是要謀害您!!”

“哦?”

賈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小廝。

第一時間就知道撇清關系,還他喵的看起來不慌不忙,是個人才啊。

怎么看著,有股氣運之子的味道呢?

嘖!!

賈瑯微微凝起目光:“那你是說,此事,與你無關?”

“是的!請小大爺明鑒!!”

喜兒深深地俯身說:“小的,委實不知其中內情!!”

低著頭,裝作鎮定地說完這句話。

實際上,喜兒緊張得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是十分清楚地知道,奴仆謀害主子的下場的。

所以,萬萬不能沾身其中。

賈珍的兩個心腹小廝,對比起來,顯然,喜兒更加聰明。

但也,僅止于此!!

賈瑯嘴角一翹,淡淡問道:“那你可知道,我大瀚律法,奴仆謀害主子者,該當如何??”

喜兒心中,沒來由地一慌,硬著頭皮回答:“回瑯小大爺!按大瀚律:凡是奴仆意欲謀害主子者,無論是否得逞,亦無論牽涉其中深淺,主家皆可盡數當場杖斃。”

“呵呵!那你說,該如何處置壽兒?”

“......”

喜兒打小和壽兒同吃同住長大,聽到這句,表情微微一滯,然后斬釘截鐵地大聲道:“當杖斃!!”

旁邊,鼻涕眼淚流了一臉的壽兒,瞬間瞪大了雙眼。

他和喜兒不一樣,跟在賈珍身邊作威作福,根本不懂也不關心什么律法,只知道賈瑯歸來,自己恐遭大禍。

但賈府對待下人一向仁厚,他還以為,搬出珍大爺頂在頭上,能夠活命。

“不!瑯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這條狗命吧!!”

“呵呵,以奴害主,叫我如何饒你?”

賈瑯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地說:“喜兒都說了,大瀚律法就這樣。難道,你覺得我一個讀書人,會像你親主子那樣,漠視王法,觸犯王法??”

對壽兒提及喜兒,再鞭尸賈珍。

看似無意,實則,大有深意。

賈蓉一聽,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

小叔不會是想把老爹送官吧?

這應該算家事啊!!

要是老爹賈珍倒了的話,那我還能好?

尤氏一陣深深的沉默。

這叔叔,真的大不一樣了呢!!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的嘴巴這樣厲害??

王法神圣,不可觸犯。

天子犯法,亦與庶民同罪!!

更不論,其他人。

幾句話,就動動舌頭的事。

底下那些個奴才,恐怕得人人自危,再也不敢輕易聽從夫君命令了。

如尤氏所想。

果然。

一聽到賈瑯說賈珍漠視王法,結合剛才從壽兒嘴里聽到的事情。

寧國府里的奴仆,就都心中一突,想到有可能的后果,頓時紛紛回想自己,往日里有沒有跟著賈珍做下其他壞事,各自盤算著,以后該怎么辦。

而壽兒和喜兒,反應更是激烈。

“不!!”

壽兒驚恐地大叫一聲。

從賈瑯的目光當中,他終于知道,自己玩完了。

頓時,恨意上涌,化身瘋狗。

“不!我不想死!我還年輕!”

“我死了,你們,你們也不能好過!!”

“對!就要這樣!!”

知道自己要死,壽兒此刻,萬念俱灰,只想拖別人下水,黃泉路上做個伴。

他恨恨地看向說出大瀚律法,變相審判自己的喜兒,眼睛都紅了起來。

“你個焉兒壞的喜兒!你不知道大爺要害瑯爺?啊?放你娘的狗屁!!”

“前兩日大爺才跟我說了,你他娘的,不聽他的話,才讓我......”

喜兒一聽,瞬間驚急。

“狗壽兒,謀害瑯爺還不夠,還敢在此憑空污人清白!!”

他猛地直起身,又急又怒地撲向壽兒:“我撕了你的嘴!!”

......

兩人互相叫罵著,打了起來。

好一出,惡狗相咬的好戲!!

不過。

賈瑯并沒有什么心情觀看。

氣氛烘托到這里,已經差不多了。

立威,只缺最后一步。

他讓文安把兩人拉開,又塞住了壽兒的嘴。

然后,看向灰頭土臉的喜兒。

“小大爺,你別聽壽兒胡說,我真的不知道大爺要害你!!”

看到賈瑯的目光投過來,喜兒緊張得,一顆心噗通噗通地狂跳,強行解釋道:“那日,大爺只是讓我去叫文安幫忙搬東西,并未說其他......”

“呵呵!”

賈瑯輕輕笑了下,審視起這個喜兒,眼中意味難明。

都這樣了,還敢站著跟我說話?

你算個什么東西!!

喜兒被看得大汗淋漓,沒一會兒就頂不住了,雙腿一屈,重重地跪下,喊道:“冤枉啊!瑯爺!!”

徹底,臣服!!

這才對嘛!!

賈瑯悄無聲息地砸了咂嘴。

奴仆,就該有奴仆的樣子!

不然,我他喵總覺得你是個主角呢!!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姑且信你一回!!”

賈瑯頓了一下,喜兒心中大定。

“壽兒害我,肯定是要杖斃的!不過,他畢竟是家主的身邊人,旁人也不好動手!!”

“你也是家主身邊的人......”

輕飄飄的話語,傳入喜兒耳中,讓他下意識地,覺得有點不妙。

“所以,就由你,親自來杖斃他罷!!”

啊?

喜兒心中一震:讓我,杖斃壽兒??

這......

賈瑯靜靜地看著喜兒,眼神玩味。

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奴仆,但撇清自己,兩頭討好的事情,是不允許存在的。

這一手,驅奴殺奴,不留后路!!

要不,你推辭,我來日再砍了你。

要不,你就交個投名狀。

以后,就算賈珍依然信你,也成為一個定時炸彈。

我想用,就有辦法用!

同時,也給其他人,做個好榜樣!!

喜兒只是猶豫了一瞬,就咬牙道:“小的,遵命!!”

賈瑯讓文安和喜兒兩人,把壽兒拖下去杖斃。

后方躺在地上觀看的眾奴仆,忙不迭滾到一邊,讓出一條路。

看著不斷掙扎的壽兒,以及一臉狠色的喜兒。

他們,心中也是無比震動。

東府,這是要變天了啊!!

喜兒壽兒兩人,都是家主心腹,府中最有份量的下人之一。

現在,竟然是,一個要被杖斃,而另一個,不得不親自下手!!

想不到。

那平日里半個字都不多的瑯小大爺,不發聲則已,一發聲動手,居然如此猛烈!!

往后。

府里怕是,要多一位,真正說話有份量的主子了!!

所有奴仆,心中掂量一下,都生起敬畏之感。

壽兒、喜兒,本來是家主賈珍圖的好寓意--長壽可喜。

但這下,壽兒終壽,喜兒不喜。

瑯小大爺劫后歸來,行事這么剛,手腕又這樣強,那家主賈珍,又能蹦跶得了多久?

隨著文安三人往外行去。

門口處,響起一道老朽的叫好聲。

“好!瑯小大爺做得好!!”

“這種狼心狗肺謀害主家的惡奴,就該杖斃了事!哈哈嘿!!”

眾人定眼一看,卻是一個醉鬼,焦大,懶懶地靠在門檻邊嚷叫。

別看他神態懶散,臉上表情,倒是嫉惡如仇。

他是什么時候來的?

所有人,心中一奇。

就連賈瑯,也不例外。

因為,連他那樣敏銳的感知,竟然都沒有發現,府里這位跟隨過已故國公爺出生入死的老仆,是何時到來的。

難道,這是一位,怪力者?

看著滿臉嫉惡如仇的焦大,賈瑯心中突地冒起一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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