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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激戰(zhàn)呂奉先(4500字大章,推薦票給給)

(晚了點(diǎn),也算是趕上了,慢慢看,票票給給)

噗……!

董卓在見到李儒殘軀的一瞬間,先是愣了愣,然后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顫抖著向后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倒在污血遍布的地上,隨后踉蹌這爬跪到李儒那半顆頭顱旁邊,緊緊將頭顱抱在懷里……

“?。。?!”

“文優(yōu)!文優(yōu)?。∥蚁ハ聼o子,你雖我婿,但在吾之心中,你卻是我之子,你怎可先我一步而去啊!”

董卓抱著李儒的頭顱慘嚎出聲,一時間涕淚滿面,號哭之聲猶如夜梟悲鳴,讓這本就血肉狼藉的大廳里頓時寒氣森森,鬼氣逼人……

“若不是你之謀劃,吾怎有今日凌駕大漢朝堂之舉??!我原本想你若和我女驪兒生個兒子,便過繼董氏承我衣缽,你怎么說走就走?。 ?

李儒本是弘農(nóng)一寒門書生,昔日董卓隨張溫西征北宮伯玉和韓遂,路經(jīng)早已被西涼諸賊禍害的民不聊生的三輔弘農(nóng),見到了一片白骨之中淡定耕田的李儒。

一片餓殍骸骨,一個耕地書生,本來就極為詭異的場景,讓帶大軍而過的董卓極為驚異,甚至一時間讓大軍不得過李儒正在耕種的田地。

細(xì)細(xì)詢問之下,才得知,此人乃是本地一介寒門書生,因為床下還有一袋藏起來未被亂兵搶走的糧種,加之死人可以肥田才抓緊耕種。

“死又如何?在下父母將我藏于地窖之中,死于賊兵之手,死前不過想吃一口新種的小米,吾不過想趁著以死人為肥,能夠早些種處新糧,祭于父母墓前?!?

“什么?餓死?呵呵……倘若種出新糧之前在下便餓死了,那便是在下的命,天下都亂了,何處能有安身之所,不若早早下去盡孝于父母面前算了?!?

細(xì)細(xì)詢問,董卓震驚于此人詭異的孝道,而看此人雖然面目普通,氣質(zhì)卻是透露著淡然睿智,遂起了愛才招攬之心。

李儒并沒有讓他失望,才進(jìn)入西涼軍時,韓遂北宮二賊勢大,張溫和手下悍將孫文臺皆連吃敗仗,急急催促董卓急行軍。

李儒一計緩行而視之計,讓董卓軍成為那次平?jīng)鲞^程中唯一沒有敗績的漢軍,董卓更是覺得李儒身懷陳平張良的大才,將女兒董驪嫁給了李儒,拜為軍師參贊。

而后,董卓被靈帝明升暗降,升為并州刺史,可是當(dāng)并州刺史就要交出手下軍權(quán),這是董卓無論如何也不能同意的。

又是李儒,提出讓董卓以貿(mào)然交出軍權(quán)怕士兵嘩變,牢牢將西涼軍的核心——三千飛熊騎掌握在手中,李儒敏銳的察覺靈帝時日不多,朝中政局動蕩,待得靈帝殯天,朝廷必有大變。

于是他建議董卓屯兵河?xùn)|,不去并州,以待朝中換天。

果不其然,靈帝沒兩個月就駕崩了,何進(jìn)和圍繞在何苗何太后身邊的十常侍之間的爭斗進(jìn)入了白熱化,董卓也終于等來了他的機(jī)會——袁家跑來的橄欖枝。

于是在李儒的謀劃下,董卓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順從袁氏廢帝之策,以挾天子號令天下之勢登上了大漢朝堂的頂峰。

可未想到,一計謀國的李儒,居然在陰溝里翻了船,死在了一個不滿十六,尚未及冠的少年廢帝手里……

董卓怎能不心痛?

董卓怎能不恨?!

“呂布!”

董卓停止了哭泣,沙啞著嗓子嘶吼道。

“義父節(jié)哀,孩兒在此?!?

呂布心中一喜,董卓在西涼軍中最為信任的就是兩個女婿,一個西涼軍實(shí)際的統(tǒng)帥牛輔,一個便是董氏首席謀主李儒。

牛輔不過是個中庸之輩,文不成武不就,唯一的優(yōu)點(diǎn)便是聽話,而李儒實(shí)際才是董卓最信任的親信。

現(xiàn)在董卓無后,李儒死了,牛輔庸才,自己作為董卓的義子,手中七千并州鐵騎,可不就成了董卓最寵幸的人了么?

他日若是董卓死了,他呂布不就是繼承董氏幕府衣缽者?

“奉先我兒……你,速速點(diǎn)齊三千精騎出洛陽,把那劉家小兒和其亂黨給某家抓回來,某要一片片割下那黃口小兒的肉烤來吃?。。 ?

董卓嘶啞著喉嚨,一個字一個字說道,語氣寒冷的如同大寒的霜雪!

“喏!”

呂布雙手一并,從旁邊親兵手中接過他的方天畫戟,龍行虎步出了弘農(nóng)王府,翻身上了赤兔馬,一抖韁繩便朝著城外并州軍大營而去。

抓廢帝?不要太簡單!

呂布心中暗自興奮,那可是曾經(jīng)的皇帝?。?

昔日只怕是自己做夢都夠不到的人物!

現(xiàn)在居然就要如同羔羊一般待自己宰殺!大丈夫生不能三鼎食,死亦要五鼎烹!倘若不能流芳千古,便也要遺臭萬年!

倘未來董氏如新莽篡漢建國,那么他這個抓過甚至可能殺過昔日天子的人,能夠到達(dá)如何的高位?

哼哼……

丁建陽,倘若還跟著他,只怕還是個主簿而已,而現(xiàn)在一飛沖天的機(jī)會就在眼前,還能將天上的太陽踩到腳底,這讓呂布如何能不興奮?

“三千精騎?吾只需三百狼騎便可!”

呂布暗自想到,那剛毅的臉上掛起一股如同餓狼般的微笑。

至于什么狗屁天雷之說,呂布是一點(diǎn)不相信的,李儒之死嘛……說不定巧合被雷劈了呢?

要知道昔日在九原外的大草原上,每次暴雨行軍,都有身著鐵甲的兵士遭致雷劈,呂布早已見怪不怪了,以至于在九原下雨時不行軍是并州軍的管理。

他迅速來到大門外,命自己手下八健將之一,小舅子魏續(xù)點(diǎn)齊了三百并州騎兵,齊齊朝著洛水河畔追去。

呂布是一個狡詐如狐的人,他知曉,那小弘農(nóng)王要逃,一定逃亡關(guān)東,為了防御剛剛興起的反董關(guān)東士族,虎牢關(guān)和汜水關(guān)幾乎全在董卓手里。

所以想逃亡關(guān)東,最快的路便是沿洛水進(jìn)潁水,過潁川到陳留。

那姓劉的小子想逃,絕不會放棄水路離開洛陽。

果不其然,在朝著洛陽城西洛水碼頭快速追擊了半個時辰,官道盡頭忽然出現(xiàn)一群騎馬的騎士,這群騎士雖然只是身著皮甲,可是人人控弦,帶著刀兵,護(hù)衛(wèi)著一輛馬車。

十之八九便是那廢帝劉辯南逃的隊伍。

“狗賊!哪里走!”

呂布大喝一聲,催動赤兔馬,兩根長長的雉羽隨風(fēng)飄動,整個人如同化作一抹流星,居然拋下自己本部三百騎兵,倒提畫戟單槍匹馬沖向那隊伍。

赤兔馬乃是世間難得的龍駒,腳力極快,盞茶功夫便呂布已經(jīng)能夠清到末尾騎士馬尾顏色了。

正當(dāng)此時,只見那隊伍中忽然一人領(lǐng)著十多騎脫離隊伍,在一個手持卜字戰(zhàn)戟的青年帶領(lǐng)下轉(zhuǎn)頭朝著他殺來。

看得出來這群騎兵皆是騎術(shù)精湛之輩,特別是那手持戰(zhàn)戟的青年,更是單手持戟,一手韁繩,整個人低伏于馬背之上,身體有節(jié)奏的隨著馬背上下拂動,幾乎人馬合一。

那青年胯下乃是一匹渾身漆黑油亮,四蹄雪白的踏雪烏騅,神駿無比,和赤兔不多承讓。

這一下,呂布更是肯定此行便是弘農(nóng)王王架,更是雙腿猛架赤兔馬腹,迎著那青年而去。

那青年也不畏懼他,縱馬朝他奔來。

二人即將相遇之時,呂布驚異的發(fā)現(xiàn),那青年居然整個人在馬上站了起來,雙手握著戰(zhàn)戟,隨馬力一擊力劈華山當(dāng)頭朝著呂布劈來!

這……在馬上站起來?

呂布不及細(xì)想,趕緊單手將畫戟橫在頭上。

當(dāng)?。。。?!

巨大的金鐵交加之聲傳來,以二人為中心的周邊雙方耳朵只覺嗡嗡作響!

二人一擊既分,那青年也不管呂布,揮舞戰(zhàn)戟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帶著十多個騎兵沖入他身后的并州騎兵之中。

青年手中長戟大開大合,幾乎一瞬間便擊殺三四人。

是個高手!

呂布驚異的甩了甩發(fā)麻的手,這廝好大力氣!

更驚異于那青年居然能在馬戰(zhàn)之時在馬背上人力而起,使足渾身力氣劈出一戟,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

要知道馬鐙只有一支,想站起來幾乎不可能!

再看那青年,馬鞍之下居然還改了一塊麻布攤子,根本看不清他怎么站起來的!

“哼!這樣就妄圖阻擊我么?”

呂布轉(zhuǎn)頭看向在自己騎兵軍陣之中連連沖殺的青年和剩下的十幾個人,冷笑一聲,轉(zhuǎn)頭朝著那弘農(nóng)王隊伍而去。

此時,只聽弓弦連連作響,未想到隊伍中的騎兵紛紛彎弓搭箭,轉(zhuǎn)身就朝著他激射。

騎射?

還是草原戰(zhàn)法?

這種戰(zhàn)法是草原異族常用的戰(zhàn)術(shù),如狼群圍獵大型動物一般,常常是跟隨動物一邊跑一邊咬,等到動物體力耗盡便是喪命狼吻之時。

而其中最重要的工具便是弓箭。

草原人對弓箭的技術(shù)要求極高,因為對于缺少鐵器的異族,騎射是他們絕大多數(shù)自小要掌握的技術(shù),也是他們主要的攻擊手段。

這群人,絕對是邊軍騎卒出身!

呂布將長戟在身前舞開,擋掉前面的箭雨。

這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一聲高喝:“呂布逆賊!受死!”

那聲音有些熟悉……

呂布只感到一陣惡風(fēng)襲來,憑借本能低伏身體,而頭上一柄寒光凜凜的長戟貼著他的頭皮刺來。

躲開致命一戟,呂布冷哼一聲,將畫戟朝著身后半圓掃去。

當(dāng)!

又是一聲金鐵交加的聲音,他感覺自己這一戟被人略顯狼狽的接住。

呂布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那將年紀(jì)不過二十出頭,粗眉朗目,陽剛英武,居然是一年前丁原派入洛陽的張遼!

“文遠(yuǎn)?怎的是你?快快讓開,莫要自誤!”

呂布自然認(rèn)識張遼,此人年輕他十多歲,年紀(jì)輕輕卻是武藝高強(qiáng),便是放在并州軍中亦是僅次于他之后,不過自張遼前往洛陽后,二人便失去了聯(lián)系。

“自誤?”張遼一戟朝著呂布面門刺去,“你這賣父求容,認(rèn)賊作父的狗入之輩,也配和我張文遠(yuǎn)談自誤?今日某便為建陽公報仇,納命來!”

呂布朝后看去,頓時瞳孔一縮,只見張遼帶著十幾個人殺入自己騎兵追擊隊伍,就這么一會兒,居然把他的騎兵沖的七零八落,而張遼身邊也死了五六個騎卒。

果然是張遼!果然是張遼的雁門騎兵!

呂布一戟蕩開張遼當(dāng)胸直刺的戰(zhàn)戟,二人瞬間叮叮當(dāng)當(dāng)戰(zhàn)做一團(tuán)!

可是呂布越打卻是越驚奇,張遼雖然武藝高,可是絕不是自己的對手,之前雖然二人未交過手,但是他呂布是公認(rèn)的并州軍第一強(qiáng)將,張遼不是。

此番交手,卻能在三十招以內(nèi)和他打個有來有回?

張遼在洛陽經(jīng)歷了什么?武藝上升這么多?

關(guān)鍵是張遼和他對戰(zhàn)之時,幾次雙腿立起,用全身力量和他廝殺,這極為蹊蹺!

那麻布毯下絕對另藏玄機(jī)!

可是呂布畢竟是呂布,張遼有寶馬,他呂布就沒有?

成長的不止他張遼一人!

呂布虎吼一聲,雙手持戟一記斜劈,畫戟掛起殘影,他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種霸道的殺氣,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朝著張遼脖子就劈了過去!

張遼雙手持戟來擋,不同形制的雙戟在空中相交,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鐵石之聲!

張遼只覺虎口劇痛,已然崩裂,手中卜字戰(zhàn)戟也被呂布巨力蕩開。

不愧是呂布啊……自己還是比不上他……

眼看著呂布一戟上撩,自己卻是中門大開,張遼苦笑一下,眼角余光看向還在朝前逃的隊伍,居然張開雙手就想向呂布撲去。

張遼的打算很簡單,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躲,拼著重傷也要把呂布撲下馬背,為劉辯贏得逃跑的時間!

就在這時,只見呂布忽然撤回畫戟,左右揮舞。

叮!當(dāng)!

兩支羽箭自側(cè)邊射來,直取呂布面門!

“何人偷襲?!”

“陛……”

張遼和呂布同時朝羽箭來處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短裾,頭戴連華白玉束發(fā)冠的俊美少年騎在一匹青白色斑點(diǎn)花馬背上,縱馬朝著呂布方向狂奔。

聽得呂布質(zhì)問,少年并不答話,而是又從腿邊馬鞍上一手抽出五支羽箭。

嗖嗖嗖嗖嗖!

那少年出箭快若閃電,剎那間五支羽箭一箭追著一箭朝著呂布面門射來!

呂布趕忙揮舞畫戟撥打,但那五子連環(huán)箭實(shí)在太快,呂布只蕩開三箭,無奈只能低頭躲避。

雖然剩下的兩箭未射中呂布,卻是將他三叉束發(fā)冠上的雉羽射斷一根,讓呂布獨(dú)獨(dú)一根雉羽看起來極為可笑。

好快的箭,好準(zhǔn)的箭!

饒是呂布武藝通天,在那少年的偷襲下也嚇出一頭冷汗,論射箭,他沒服過誰,即便是在全軍皆會騎射的并州軍中,他的三石重弓射出的箭矢也能讓人心驚肉跳。

可是這么快的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此人又是誰?!

“文遠(yuǎn)快走!”

那少年大喊一聲,縱馬繞著二人繞轉(zhuǎn)了個圈,連連彎弓搭箭讓呂布忙于應(yīng)對,而張遼也是一拉韁繩,帶著剩余五個騎兵就跑!

“跑得掉嗎!?”

呂布再次撥開三支快箭,此時他也算摸清了,那少年箭雖然又準(zhǔn)又快,但是為了過于追求射速,箭矢并沒有幾分力道,甚至遠(yuǎn)一些就更是軟綿綿,只要不是射中面門,興許連他的鎧甲也射不進(jìn)去。

想通此節(jié),呂布不再格擋,除了直奔面門要害而來的箭矢,不再刻意擋箭。

果不其然,隨著二人漸漸逃遠(yuǎn)十余丈,那少年的箭矢射在呂布甲胄上,連印子都沒弄出來便被甲胄擋住掉地。

“哼!休走!拿首級來某家換個重號將軍坐坐!”

呂布放肆一笑,雙腳一夾馬腹,又快速帶著剩余二百多騎兵追著二人而去。

赤兔馬馬速驚人,一瞬間兩方距離再次拉近到十仗左右。

呂布獰笑一聲,從馬鞍弓囊中取出自己的牛角硬弓,彎弓搭箭,瞄準(zhǔn)那正在縱馬狂逃的少年,笑道:“你給某撓了這么多癢癢,吾亦還你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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