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下午三點鐘斯蒂芬無精打采地走進教室，帕德高高興興地問她：“休息了一會兒，還是干了點什么？”

“沒有——不過克羅斯比太太的狗打架了。她給咬傷了，所以我開車送她回格蘭吉莊園了?！?/p>

帕德豎起耳朵：“她什么樣子？我聽到過傳說——”

“哼，她根本不像他們說的那樣，”斯蒂芬打斷了她的話。

接著是一陣沉默，這時候帕德心里在思考，但是思考并不見得總是能想出聰明的主意，現(xiàn)在帕德非常糟糕地打破了沉默：“她可是很有些讓人討厭的吧，是不是，斯蒂芬？據(jù)說，他在紐約不知從什么地方把她挖出來了；安垂姆太太說，她原先是個音樂廳里的演員。我想，你是不得已讓她搭了你的便車，可是你得小心點兒，我相信，她在大舉進攻?！?/p>

斯蒂芬突然發(fā)起火來，就像個感情用事的女中學(xué)生：“我不要和你討論她，如果你的意見是那樣的話；克羅斯比太太完全是位體面的女士，一點也不比你差，在這方面一點也不比這兒的任何一個人差，我對你們那些卑鄙的流言蜚語討厭死了?！彼偷剞D(zhuǎn)過身來大踏步走出了教室。

“啊，主?。　迸恋锣洁熘?，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