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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速之客

霍景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內(nèi)心多了些許內(nèi)疚。

當時他丟下秦蘊一個人走了,不知道現(xiàn)在她的處境如何了。

他從辦公桌里掏出一張照片,修長的指尖輕撫著照片上的女孩。

霍景瀟似乎有些癡迷,或許是相處的久了,他愈發(fā)覺得秦蘊就是救他的那個人。

還有那道一模一樣的疤痕……

“那個人會是你嗎?秦蘊。”

秦家。

“蘊蘊啊,這些年你受苦了。”秦母滿眼憐愛,撫摸秦蘊的頭發(fā)。

雖說才見秦蘊幾次面,但是畢竟是自己親生女兒。

“這倒也沒有,養(yǎng)父養(yǎng)母對我都挺好的。”

秦蘊脖子縮了一下,她還有些不習(xí)慣這么親昵的舉動。

“你也長大了,養(yǎng)父母那邊我自會幫你補償。”

秦父抿著茶,倒也是通情達理。

“謝謝。”

“一家人說什么謝啊,你先好好休息著,過段時間呢讓你爸把你安排進公司練習(xí)練習(xí)。”秦母笑得慈祥,目光一直追尋著秦蘊。

此話一出,旁邊沙發(fā)上玩手機的秦玲不樂意了。

“她憑什么進公司啊,我都還沒去過呢!”

傲嬌的神情讓秦蘊不禁有些反胃。

“憑她是你姐姐。”秦父嚴肅的聲音響起,秦玲的眼睛瞬間紅了。

“爸,你知道她干過什么嗎?她根本不配進公司,上次讓霍總虧了5000萬,人家沒找她賠錢完全因為她以身相償,她這樣的怎么去公司!錢虧完了怎么辦?”

秦玲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一雙通紅的眼睛緊盯著秦蘊。

“5000萬?”秦母有些不可置信。

“蘊蘊,這是真的嗎?”秦父不怒自威。

秦蘊嗯了一聲,也沒有做什么解釋。

“爸媽!你們看吧,我就說她不靠譜。”

秦玲眼睛一挑,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

“要不是她欠了霍景瀟5000萬,她自己又沒錢賠,誰會娶她個鄉(xiāng)巴佬啊,指不定是做了什么皮肉生意呢,我說她做小三根本就沒錯,小三都不如。”

秦玲的話越來越惡毒,連秦母都聽不下去了。

“秦玲,夠了!”

秦父的眉頭也皺了皺,正要質(zhì)問,秦母溫柔拉過秦蘊的手,“你跟母親具體說說是怎么一回事,咱不想嫁可以離婚,好好處置就是了。”

暖意順著指間流淌,秦蘊心中一暖,正準備開口,被突然傳來門鈴聲打斷。

“叮咚,叮咚……”

秦蘊躉了躉眉,拉住了秦母起身的手,自己去開門。

門外,李經(jīng)理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等在門口,額頭上的汗珠不住往下淌著。

見到秦蘊就當見到救星一樣,笑得像個狗腿子似的。

“哎呦,夫人,我可算見著你了。”

李經(jīng)理諂媚笑著,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的塞給秦蘊。

秦蘊并沒有接,只是將東西放在原地。

“蘊蘊,是誰來了啊?”

秦母見秦蘊站門口半天,便出來相迎。

秦蘊正要回答的時候,李經(jīng)理先開了口:“我是為上次公司虧的那5000萬來的。”

還沒等李經(jīng)理接著說下去,秦玲搶先道:

“我就說吧,上次她害得人家公司虧了那么多,人家不找她麻煩才怪呢!這么多錢,除了出賣身體,她還能怎么賠呢?”

秦玲面帶嘲諷,得意洋洋的看著秦蘊,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秦母一聽這話,有些擔憂起來。

秦父也放下茶杯,一雙精明的眼睛直盯著門口。

“不不不,我是來給夫人賠罪的,上次在公司是我的錯,害得夫人背了黑鍋。”

李經(jīng)理撓了撓鼻子,面帶愧疚。

“賠罪?喲,秦蘊,這哪請的演員啊?”

秦玲才不相信一個鄉(xiāng)巴佬能有什么能耐,對著李經(jīng)理就是一陣嘲諷。

“給了你多少錢啊?哎,不對,她也沒錢啊,該不會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吧?”

秦玲的話越來越惡毒。

李經(jīng)理面色不悅,但看秦蘊沒說什么,他也不好插嘴。

“夫人放心,公司的錢我會盡快補上的,一切都是我的問題,是我嫉妒夫人的才學(xué),才陷害夫人的,是我對不住您!”

李經(jīng)理說完對著秦蘊深深的鞠了一躬。

嫉妒我的才華?

秦蘊有些想笑,這李經(jīng)理圓滑得緊,事情遠不止這么簡單。

“陷害?”

這下輪到屋里的老兩口懵了,就連秦玲都有些詫異。

“嫉妒陷害?秦蘊姐姐,你這是花多少床上功夫才請的這么好的演員啊。”

秦玲的話越來越難聽,李經(jīng)理終于忍不住了。

“你再污蔑夫人,我不介意讓霍總也聽聽這些話。到時候你可能永遠也說不出話了。”

李經(jīng)理的威脅,讓秦玲臉瞬間慘白。

不可能啊!

秦蘊明明就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她怎么可能會有什么才華?

一定是騙子!一定是!

她正準備開口說什么,秦父帶有怒氣的眼神掃了過來,把她的話硬生生堵在了嘴里。

李經(jīng)理重新直起身,看向秦蘊的臉上滿是真誠。

秦蘊看著那雙眼睛,手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人四五十了吧,賣什么萌啊?真辣眼睛!

這霍景瀟也真是的。

待李經(jīng)理走后,秦蘊本不想多說,但看到秦母期待的眼神,還是把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秦玲可沒心情聽這些,上樓“砰”的一聲甩上門。

倒是秦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欣慰。

而此刻的陸芷沅,打了不下數(shù)十個電話,接聽的卻只有寥寥幾個。

“賤人!”

陸芷沅一拳打在賓館的衣柜上,滿眼怨恨。

自從上次霍景瀟留下的資料,她就知道自己露餡了。

霍景瀟已經(jīng)知道她陷害秦蘊的事,就連傷疤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結(jié)果可想而知,她被趕出來了,帶著僅剩的幾百塊錢,租了個便宜的旅館。

以前有霍景瀟養(yǎng)著,吃穿不愁,現(xiàn)在的她猶如一只喪家之犬,什么都不會。

憑什么她自己要在這臟亂不堪的地方住著,秦蘊卻錦衣玉食的生活?

陸芷沅心里憤憤不平,想著霍景瀟和秦蘊纏綿的場景,心中越發(fā)不是滋味。

她恨恨的捏緊了手中的電話,一個邪惡的念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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