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轟坐在后援主控室，周圍坐著兩位接線員小姐，一個長得像演過《情書》、《東京日和》的中山美穗，一個長得像芬妮·沃德，米國無聲電影時期的知名影星，55歲時還能出演7歲小姑娘，據說保持完美皮膚的方法是每天倒立……
和這樣兩位美麗的小姐坐在一起，周轟感覺自己心情很好，連做事都更有動力。
財務上的工作消息依然會發到他的手里，一些緊迫的事情仍然需要他指示。
還要居中協調執行隊的人員，派遣合適的人去應對不同的情況，比如說有人的能力是精神干涉類，能力是“安撫情緒”，那就派他去應對一些可能正在覺醒精神干涉類，會影響周圍人情緒的人的事件。
兩位接線員小姐負責將巡邏隊員匯報上來的情況轉達給周轟，再將周轟的指令傳達給相應執行隊員，以周轟為核心樞紐，通過他“開羅爾網絡”的能力，保證消息傳達的穩定性與可靠性。
“練馬區，四隊成員小白金紀伊發來請求協助的信息，目標在武藏野音樂大學附近的自家公寓里，能力疑似是精神干涉，目標讓方圓一公里內的住民陷入沉睡，目標本身也處于沉睡狀態，所以小白金紀伊希望執行部能派一名同樣是精神干涉類的隊員去幫忙。”
“精神干涉類……”預備隊成員在周轟腦袋里迅速閃過，精神干涉類的現在很搶手，分部已經沒有精神干涉類的超凡者了，其他尚在解決的事件中也難以抽調精神干涉類的超凡者。
不過還有一個人勉強能用。
周轟一個電話撥通，對面傳來阿加莎·考恩的聲音。
“周sir，有什么事要打電話給我？”
后援主控室位于十四樓，距離阿加莎所在的十三樓一樓之隔，正常不應該是趁機下樓溜一圈，順便問事情么？
看來周sir真的很忙，阿加莎心想。
“我記得，你是并級超凡者，能力是精神干涉類吧？”
“干嘛，我可不出去執行任務啊！”
“別啊，現在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
“前臺工作離不開我。”
“現在人都在外面執行任務，有事情也是聯系我們后援主控室，根本沒有前臺的工作需要你做。”
“那也不行，我可沒簽執行隊的合同。”
“體諒一下咯，事件發生地在練馬區，我記得你弟弟在上智大學的神學部上學吧？上智大學的校訓是什么來著，好像叫什么，真理之光，你不覺得有點熟悉嗎？”
“……好吧，我這就去，不過打車費你要給我雙倍報銷！”
“行行行，特殊時期三倍都行。”
“行，那我去了。”
電話掛斷，周轟再將已經派出阿加莎·考恩的消息轉達給小白金紀伊，讓他小心行事，在盡量保全自己的確認對手是不是將敵人拉入夢境，周圍沉睡的居民生理狀態是否良好，如果嘗試喚醒又會發生什么……
一次調度就這樣完成了，開羅爾網絡說是網絡，可比起遍布人類聚集點的互聯網，還要差太多，他的開羅爾網絡只是通過固定在各地的正二十三面體編織成一張涵蓋面積夠廣，但實際精度不高，宛如網眼巨大的漁網。
正在他準備繼續摸魚的時候，又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喂？部長？”
打來電話的是部長高斂。
“審計要來了，老周。”
“總部來的？”
“嗯，有二十人。”
“二十人？”周轟音量不覺提高一大截，“來那么多人干嘛？四五個人不就夠了嗎？咱們這邊賬目又不多，兩三個人都用。”
就他們分部，成立不到兩年，加起來也沒多少賬，派二十個人來，恐怕不是為了審計的事兒來。
查誰？他？還是部長？還是說荀恪？應該是荀恪吧，這家伙每個月報銷額都快趕上全年亂飛的部長高斂了，就屬他貓膩最大。
就在周轟思考總部派這么多人來干什么的時候，電話那頭高斂提醒他。
“我的消息來源告訴我，真正懂審計的只有三個人，其余十七人，至少都是強級超凡者，董事會的來了三個。”
“這是要抓老荀？”
周轟第一反應是這么大陣仗絕對是來抓荀恪的。
“……不是，忒休斯船業和維羅妮卡共助會也派人來了。”
“世界要毀滅了？”
“差不多，很可能，是終焉之地要出現了。”
“還真是說來就來……話說審計來了肯定要查庫存，之前咱不是在北海道租了幾座山么，我帶他們到林子里轉圈去，應付審計盤庫順便躲躲風口浪尖。”
“那三個審計交給其他人應付就行了，這邊還要你居中調控呢，到時候事情真有不對，直接大樓解體，發射火箭，荀恪在的話你們可以飛月球，不在的話你們飛西歐去，或者南非也夠遠。”
“行吧……”周轟語氣無奈，接著壓低聲音，“怎么會這么快，說出現就出現？”
“不知道，可能和真理教派有關，你感受到迷霧了嗎？”
“嗯，雖然不影響生活，但自從前天下午出現后，就一直沒有消失，有越來越濃郁的意思了，你是說？”
“未必是終焉之地造成的影響，也可能是真理教派的什么手段。”
“好，那沒什么事我就先……”
周轟剛想說沒啥事他就掛電話了，結果能力反饋，位于文京區的正二十三面體傳來消息，是他給荀恪那顆，荀恪通過開羅爾網絡聯系他，說被困在圣瑪利亞大教堂里面了。
“還有什么事嗎？”高斂在電話那邊感受到周轟的停頓，出聲詢問。
“老荀被困住了，在文京區的圣瑪利亞大教堂，他說是真理教派的老大，一個自稱萬笑皆空的家伙，籠罩在東京范圍的霧氣就是那家伙弄出來的，現在對方用霧氣將老荀困在大教堂里，老荀想要打破封困，至少要一個小時，如果對方后續持續補充霧氣，打破的時間要更久。”
“……我也沒辦法去幫他了。”
“嗯？”
“那個萬笑皆空，電話打到我辦公室座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