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莫名的寒意籠罩心頭,讓腹成中一,脊背發涼。
面前這個人,不,江小白他從一開始就想宰了自己!
腹成中一慶幸自己之前的演戲,以及選擇,做的對。
這才有了暫時的合作,以及保證。
“大……大哥,我還是叫你師傅吧,我們現在去哪兒。”腹成中一臉色微微蒼白,拿著花屏閃爍的手機,詢問著。
“下山,離開嚴島寺。”江小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忽然,黑夜中,一團紫火照亮屋頂,從山上飄了下來。
江小白微微瞇眼,后退一步,拉上門。
漆黑老舊的木門關上。
鬼嬰嗷的一嗓子,拋下兩條大腿,立馬朝著門跑了過來。
砰砰砰。
鬼嬰拼命砸著門,眼看著那團紫火朝著這邊飄來,敲門的力量更大了。
砰砰砰。
鬼嬰已經是在砸門了,但漆黑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仿佛敲在一塊石頭上,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紫火飄過,紫光下,一位老人出現在身旁,死灰,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鬼嬰。
鬼嬰眼一翻,四肢一軟,栽了下去。
紫火朝著山上飄去。
“走了嗎?”江小白沉吟著,重新續上三根黑香,開始等待起來。
“師父,你拿著香爐,為什么要關上門啊?”腹成中一看著閃爍不定的手機屏幕,問著。
小香爐中的三根黑香,可以限制住鬼。
剛才門口的鬼,以及鬼嬰已經試驗過,效果不錯。
“不清楚,直覺吧,不關門,會死!”江小白臉色如常。
他才不會說,剛才是自己太警惕,關門,賣掉鬼嬰,順手而為之。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傳來,門外有東西在敲門,聲音一長兩短,正常敲門聲。
“嗷……嗷。”
鬼嬰趴在地上,抬起一只手,一下兩下,敲著門。
門緩緩打開,一股白煙飄入鬼嬰鼻中,它手僵持在半空,靜止了。
門縫中,一只眼睛冷冷窺視外面,掠過鬼嬰,看向下方平臺,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一雙腿在平臺走來走去,沒有上半身,沒有頭,只有腿。
“應該是鬼嬰沒有吃完那只鬼。”江小白沉吟著,緩緩拉開門,抬起腿,一腳踹去。
鬼嬰飛出十米距離,落在平臺上,嗷的一嗓子,恢復行動。
一道命令下達:“吃吧,吃完再過來。”
鬼嬰立馬朝著行走的腿撲去,張開嘴,一口咬下,眼睛左右亂看,最后落在那扇門前,吃著腿,走過去。
距離十米范圍停下,開始一大口一大口咬。
片刻后,門打開,鬼嬰站在門外,抬起腿,又放下,遲遲沒有進門,并發出一聲低吼,搖著頭,指著抬起的左腳。
“嗷!”
“它在說什么?”腹成中一一臉懵逼問,看向江小白,這個能與鬼夸物種交流的人。
“它說不能進門,應該是剛才那只鬼的殺人規律,進門!”江小白微微皺眉,分析著。
鬼嬰吼的什么它聽不出來,不過加上動作,以及搖頭,能猜出來。
“那剛才那只鬼就是進門鬼嘍?”腹成中一看著江小白手中的小香爐。
如果猜測的沒錯,剛才鬼進門,就是這東西將他們保護了下來。
“應該是,也可以叫鬼進門,民間習俗中,叫鬼登堂,寓意有鬼進門,不是索命,就是報復,禍害一家不得安寧。”江小白說出自己了解的民間習俗,能勉強掛上√。
正如手中的白紙傘一樣,一般舉行白事會用到,現在基本看不到有人用,因為那是民國的事。
“嗷。”
“它又說什么?”腹成中一問著,他有些好奇起來。
雖然聽不懂江小白說的鬼登堂是什么意思,但這些東西自己不了解,對方能說出來,就證明了解!
“叫我們出去看看。”江小白微微瞇眼,端著香爐,走過去。
“額……師傅,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腹成中一跟在后頭,提著手提箱,拿著閃爍黑白屏的手機,問著。
一步邁過門檻,江小白微微一怔,周圍白霧涌現,外面居然可以動用靈異力量!
“嗷嗷。”鬼嬰叫喚幾聲,看見江小白手中出現一把白紙傘,十分高興。
握著白紙傘,鬼域開啟。
周圍場景沒有變化,還是在嚴島寺。
而且有一種阻力,抵擋鬼域擴散開來。
江小白撐著白紙傘,道:“我以前是負責給人做喪事的。”
一口白色棺材漂浮在前方,鬼嬰順勢,手腳并用,爬了上去。
“啊……。”腹成中一看著周圍二十米左右的白霧,冰冷,陰寒,還有一口下葬用的白色棺材漂浮在前方,他沉默了。
“放心,喪事是給死人辦的,你就算了。”江小白走過去,香爐放在棺材蓋上,轉身走回去,扛著黃金裝尸袋,一只手撐著棺材蓋,緩緩用力,拉開拉鏈,往下倒。
一直扛著黃金裝尸袋,礙手礙腳,倒不如把里面的東西放在棺材里面。
能動用靈異力量,江小白就有信心在這里不死。
因為棺材里面,有一只老鬼!
棺材蓋打開了一條縫,一只干巴巴的手,猛的伸出,朝外面一抓。
江小白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旁邊,一只手推著棺材蓋,道:“大爺,等下再進來看你。”
干巴巴的手抓了一個空,縮了回去,黑香盡數倒完,扯出黃金裝尸袋,棺材蓋合上,江小白看著香爐上燃燒的黑香,微微差異:
“大爺,剛才沒有被白煙限制住?”
一巴掌拍飛鬼嬰,白煙限制解除。
白色棺材消失,手中白紙傘化作白霧消散,周圍白霧消失,鬼域關閉。
“師傅,剛才哪個是你大爺?它是不是一只鬼啊。”腹成中一站在門口,聲音有些顫抖,身體都在哆嗦不停。
“對。”江小白點點頭,身體溫度快速降下去,他知道,這是厲鬼在復蘇。
不能長時間動用靈異事件。
一路走來,幾個地方不能動用靈異力量,就是在壓制身體里復蘇的鬼。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都是猜測與判斷。
“嗷。”鬼嬰對著江小白吼了一嗓子。
拔出黃金手槍,朝后一甩,江小白左右看了一圈,認準下山的路口,在左前方,有一條臺階,道:“走吧。”
“師傅,我……怕。”
“我也怕。”
“不是師傅,我怕的是你。”
“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