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臉紅了啊,不過剛剛的姐姐確實挺好看的,嗯……比起我們,她的美更像我看神話書里的狐妖,是吧哥哥?”妹妹鹿湘琪在一旁邊敲著酒杯打趣道。
“小小年紀盡知道胡說,碰見陌生人這反應不挺正常的嘛”鹿鳴舟輕咳了一聲,語調放輕了些“還...還有,別老是敲杯子,要是被她抓到,我們倆都少不了一頓罵”。
“知道啦,哥哥,那個姐姐不是說要果子和酒嗎?人家貴客可等不急,快去!”鹿湘琪笑出了排鋒利的虎牙,閃著碎光。
“懂了,快去睡吧昂,時候不早了”,鹿鳴舟準備好托盤,小心放上特產的高粱酒和鮮果,擺出了象征吉祥的圖案,走到了201門口。喉結順著玻璃杯上的光滾落,他正了正衣袖,輕輕按下了門鈴。
“是waiter嗎?我來給你開門!”暖色的光灑向眼角,眼幕間,她一襲紅唇,膚色白到鋒利,純素的T恤,隨著曲線而下,是光潔的腿,鹿鳴舟別開眼,喉間更加滾燙,未品烈酒,如經百盞般,紅透了臉頰。
“不用換鞋啊,直接進。”南昉鶴的媚眼打過,雖然未見其正臉,卻早就看出這個waiter的害羞和無措了,跟以往酒局上的紈绔子弟似乎并無二致?
“你要的東西放著了,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小心放下飲品,準備轉身離開,背后卻穿了戲謔的笑聲,帶有尖利,帶有曖昧,“弟弟,天不晚啊,留下來陪姐姐喝一個唄,夜長寂寞冷啊”她蜷縮在暖光下,像只溫馴的白兔,有像帶刺的刺猬。
“別了吧”
“不行!”
“這樣真的不好”
“為什么不好?”
“可是我……”
“我什么我,陪姐喝個爽快點的,回頭給你個五星好評。”
“真的?一言為定?”鹿鳴舟嘴角微微揚起了笑意,南昉鶴自然捕捉到這一點,“那是當然,my dear”
身邊有素白的床,頭頂有微黃的光,空氣里都是迷人的海鹽檸檬味,知道鹿鳴舟終于抬起頭,烏黑的劉海打下,一雙桃花眼更加撩人,挺立的鼻,嫩紅的唇,在逆光下更加白亮,柔和的目光略過,翹起的唇間,乖得不像話。
南昉鶴內心略過了波瀾,好像還是忘不掉小時候的他,真的是他嗎?她搖了搖頭,轉身莞爾一笑,開了一瓶高粱。
頓刻,高粱味盤旋在屋里的每一個角落,又暖又香,“來,干了這一杯,呸!干了這一瓶,不醉不歸啊兄弟!我先干了!”一股股濃稠的高粱順著胸腔而下,在胃里炸開了花,南昉鶴咳得面頰止不住地潮紅,“咳...咳,你快喝啊,是不是不...不敢?”
隨著輕微的咕嘟聲,更干脆的酒水快快落肚,鹿鳴舟看向對面,她的眼早就彎成月牙,臥蠶閃爍,愈加明顯。“和以前一樣的不行啊這酒量”他低聲輕嘲,帶著絲笑意,像三月的風。
“你……你說誰呢,我可不是一杯倒,我把……把這箱喝了都不會醉,我...我有任務在身,我,我怎么會輕易……”撲通一聲,南昉鶴躺倒在沙發上,嘴里還低估的當時的豪言壯語。
“真的倔啊你,干嘛逞能,嗯?”鹿鳴舟看向她的醉面,目光愈加柔和,但又像披著羊皮的狼,想把她吞沒。他抓了抓頭發,再看向那一絲不掛的吹牛大王,咬了咬牙,還是把床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咬了顆山楂,格外酸,他格外愛吃,因為總能勾起些回憶,想起些重要的人,注定的人。
收好狼藉,回到大廳早就是半夜,宏大的真皮沙發間坐著他的母親,似乎等了很久,眉間微皺,卻不敗沒人風骨。
“坐”她拍了拍身側地位置
“誒,好”
“今天是不是見到南昉鶴了?”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怎么會……”
“騙誰也騙不過我!鹿鳴舟!你怎么不長點心眼,還敢跟她有往來啊!你爸的死你不清楚嗎?”
“別說了!”鹿鳴舟目光陡然鋒利,“我說過我不會相信的。”
“她果然會騙,她們一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等著吧,鹿鳴舟,有你好果子吃的。”李思隅緩緩坐起,悄然離開,端莊大方,似乎不留一絲落魄和爭吵后的尷尬。
“怎么會”他默默地想“不過……她說什么……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