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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壽

酒吧外傳來警笛聲,沈董轉(zhuǎn)過頭,對門外的司機(jī)說道:“讓他們回去,不要惹事。”

“是。”

公路上,幾輛警車收到報警,說新牌坊路死了人,立即出警過來。

見到站在街上密密麻麻,幾乎將整條街都堵住的海狗幫成員。

坐在警車?yán)镆幻贻p的警察說道,“媽的,這些狗腿子真囂張,不知道又有哪里的百姓遭殃了。”

海狗幫成員分開,一名穿著白襯衫,戴著銀框眼睛的青年走過來,彎下腰,對著打開的警車車門微笑道:“不好意思哦,麻煩兄弟們白跑一趟了,里面事情我們海狗幫已經(jīng)私了解決了,還請各位回去吧。”

“我們接到報警,過來查看情況。”警車?yán)锬挲g最大的隊長絲毫不懼的與青年對視。

青年眉頭一皺,但想到老板的交代,耐著耐心說道:“死的是我們海狗幫的人,已經(jīng),解決了。”

后面幾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警隊隊長眉頭一挑,“哦?”

竟然是海狗幫吃了虧,而且看樣子,居然還私了?

難得一見啊。

隊長笑了笑,拿起對講機(jī),“走吧,回去。”

看著幾輛警車打轉(zhuǎn)返程,白襯衫青年臉色陰沉,他也不知道酒吧里坐著的那兩人是什么身份。

竟然讓沈董這么慎重的對待。

但他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相信很快就會在傳入那些消息渠道靈通的人耳中。

酒吧里,沈董又從懷中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陳幸。

“我管下不嚴(yán),鬧出了這種荒唐事,這是給小兄弟你的賠禮。”

拓跋雄應(yīng)肯,“收下吧。”

陳幸這才收下這張銀行卡。

見到陳幸收下銀行卡,沈董也心底松了口氣。

他笑道:“我也是調(diào)查了才知道,原來拓跋宗師的外甥竟然在我們海樂匯地下拳賽里參賽,屬實是我們地下拳賽的榮幸。”

剛收下銀行卡的陳幸臉色一僵。

完了,這下怕是爸媽都知道了。

拓跋雄聽聞陳幸參加地下拳賽,眉頭一皺。

見狀陳幸心底苦澀,怕是舅舅不高興自己參加地下拳賽。

“你喜歡打黑拳?”

“能練武,還能順便掙錢。”陳幸悶聲說道。

“那你怎么不去大一點的拳賽,這種小拳賽打著有什么意思。”拓跋雄說道。

陳幸欲言又止,前身參加這種小拳賽都被打死了,自己要是去大一點的拳賽,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么。

“不過你現(xiàn)在確實弱了一些。”拓跋雄搖頭,補了一刀。

“沒事兒,陳小兄弟想?yún)⒓痈邚姸纫稽c的拳賽我可以安排。”沈董在一旁笑瞇瞇的說道。

“......”陳幸本欲拒絕,但忽然想到了什么,當(dāng)即與沈董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拓跋雄對陳幸問道:“還有什么欺負(fù)過你的人嗎?”

陳幸想了想,搖頭。

“那回去吧。”

拓跋雄起身離開,陳幸緊隨其后。

......

家里客廳,沙發(fā)上,陳母正拉著拓跋鳳鳴詢問家長里短。

陳大山想到出去的兒子,雖然知道自己大舅哥不簡單,但還是有些擔(dān)憂,尤其是他聽見了狙擊槍的聲音。

作為一名警察,他對這個聲音真是太熟悉了。

狙擊槍的威力,別說四階,就算是武道十階也不能硬抗。

曾經(jīng)就有一名武道十階練了硬外功的罪犯搶劫銀行,然后被警局里的狙擊手一槍爆頭。

他剛才在陽臺上看了很久,親眼見到兒子和大舅哥安然無恙的從小區(qū)大門出去,這才回到沙發(fā)上重新坐下。

陳大山拿起桌上的煙盒,抖出一根煙,剛準(zhǔn)備點上。

“要抽煙出去抽。”陳母聲音洪亮。

陳大山起身,走到陽臺上,關(guān)上陽臺門。

剛點燃煙,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小區(qū)正門回來。

陳大山緊皺的眉頭舒緩,把煙掐滅丟進(jìn)垃圾桶,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涼開水,喝了一口坐到沙發(fā)上。

門鈴聲響起,陳大山不徐不疾的起身走去開門。

走進(jìn)客廳,陳幸把手放入懷中,摸著口袋里那張冰冷的銀行卡,現(xiàn)在還有些恍惚。

事情就這么解決了。

“妹妹,今天的事瞞不過爹的。”拓跋雄對陳母說道。

“雖然我沒有給爹說,但以他的渠道,肯定會知道今天的事,而且......那個地方可能也會知道。你當(dāng)年離家出走時說不會依靠家里半分勢力也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生,這次......你先違約了。”

陳母面色如常,看著坐在哥哥旁邊的陳幸,眼神溫柔,就算知道可能的后果,她也不后悔。

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忍,她可以不用家里產(chǎn)業(yè)一份錢,自己起早貪黑的做生意賺錢。

她可以不調(diào)動家里的關(guān)系網(wǎng)為自己謀取更好的生活條件,既然是網(wǎng),她撥動了網(wǎng)的這邊,坐鎮(zhèn)網(wǎng)中心的老爺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如果有人要欺負(fù)她兒子,那不行。

她這當(dāng)媽的,心疼兒子。

她這一生只為兩個人破例過。

“我知道。”陳母輕聲說道。

“下個月就是爸的生日,六十大壽。”拓跋雄說道。“他雖然沒說,但我覺得你如果能去,他一定會開心的。”

“我...會考慮的。”陳母有些猶豫。

“媽,正好我還沒見過外公呢,要不我們一起回去一趟?”陳幸開口說道。

陳母沉默,最后點點頭。

晚上,家里還有客房,拓跋雄住客臥,安排拓跋鳳鳴和陳母一起睡主臥,陳幸和陳大山住他自己的房間。

拓跋雄父母也沒有講究那么多,當(dāng)即應(yīng)下。

臥室門關(guān)上,窗戶開著,窗外的風(fēng)輕輕撥動窗簾。

陳幸好久都沒有和父親一起睡過一張床了,從小學(xué)一年級后就是自己一人獨自睡一張床。

父子二人都抬頭望著天花板。

房間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你說,爸是不是挺沒用的。”望著天花板的陳大山忽然說道。

聞著男人嘴里的煙味,陳幸能猜到男人現(xiàn)在復(fù)雜的心情,“我從來沒這么覺得過。”

“自己兒子被欺負(fù)了,還幫不上忙。”

陳幸轉(zhuǎn)移話題,“爸,你們什么時候覺得我被欺負(fù)的?”

“你上次在床下藏的那件全身是血的衣服被你媽做掃除時發(fā)現(xiàn)了,你媽還在衛(wèi)生間的瓷磚縫里發(fā)現(xiàn)了血跡。”陳大山說道。

“......”陳幸麻了。

他那天很晚回家,爸媽已經(jīng)睡了,他渾身酸痛,就脫下衣服藏在自己床底下然后去衛(wèi)生間沖了個澡。

因為第二天早上要出門上學(xué),他就想著晚上回家后再出門一趟把衣服處理掉。

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那件衣服看上去確實駭人,全是泥土和血跡,白短袖都快變成紅短袖。

“下次我會注意的。”陳幸點頭。

“臭小子,還想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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