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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失去的比得到的多

張氏端著一盤餃子,說是蘇木聽說她明天就要走了,特意做的。

謹月心情不太好,沒有心勁閑聊,但張氏似乎根本沒有看出這些,仍然一個勁地說著一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

謹月又不好直接說,只得強打著精神聽她嘮叨。

末了,張氏嘆了口氣,說:“怪不得人都重男輕女,生女兒就是不讓人省心,我已經(jīng)看得透透的了。”

“怎么了?木兒還是密兒又惹你生氣了嗎?”

“那倒沒。女兒就是容易出事,你還沒體會到嗎?”

謹月越聽越覺得這話有點怪。

莫非,蘇慎的事,她已經(jīng)知道了?

還是挺有可能的,因為她自己,都是通過蘇大林的嘴才知道這事的。

要讓那個二流子蘇大林替你保守秘密,除非太陽從灶膛出來。

當(dāng)初蘇山被食物卡到的事,不就是他傳到李氏的耳朵的嗎?

為了證實張氏說的是蘇慎,謹月故意說:“沒有啊,我覺得我家慎兒和微兒都挺聽話的。”

張氏笑了下,說:“那就好,不過學(xué)好不容易,學(xué)壞可是幾分鐘的事,慎兒也大了,你又經(jīng)常不在身邊,還是讓她爸多當(dāng)心點的好。”

“嗯。”

張氏一走,謹月越想越氣。

借著窗戶里透進的一點光線,謹月看到蘇慎睡得正香。

唉,孩子呀,你怎么這么糊涂。明知道這是一塊是非之地,還做這種事,你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了嗎?

這是一個漫長的深夜,謹月再一次失眠了。

她想著自己經(jīng)歷的一切,突然對前程感到迷茫。

她這樣拼死拼活,贏得了什么?

好像,失去的比得到的還要多。

蘇老二發(fā)出了很大的呻吟聲,謹月聽得心驚膽戰(zhàn)。

她也知道他很辛苦,她本意并不是非要爭個你輸我贏,可為什么,說上幾句就會忍不住互相傷害呢?

月底,謹月如期回到學(xué)校。

輔導(dǎo)員這次已經(jīng)對謹月徹底失望了。

當(dāng)謹月報告她的試卷被人做了手腳時,輔導(dǎo)員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這種事情不歸我管,如果實在要調(diào)查,你只能去找各科老師。”

謹月生氣地說:“按照學(xué)校規(guī)定,不是應(yīng)該由你組織調(diào)查嗎?”

“可是我覺得沒什么必要。這只是期中考試,并不涉及到獎學(xué)金。”

“你明明知道我并不是因為獎學(xué)金的事。”

“我知道,你不就是要申請?zhí)崆爱厴I(yè)嗎?可以你現(xiàn)在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你覺得可能嗎?”輔導(dǎo)員提高了音調(diào)。

“我態(tài)度怎么了?”

“你三天兩頭請假,不是妹妹有事,就是家里有事,這次又搞個家人去世。那下次呢?你是把學(xué)校當(dāng)自由市場了還是怎么的?還有,我就納悶了,你不是孤兒嗎?哪來這么多親人?”

謹月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砸破,這次給輔導(dǎo)員的假條上,怎么能寫家人去世呢?太糊涂了。

她急忙說:“那是我一是慌亂沒寫清楚,親人是我舅舅,我小時候他也帶過我一大時間,我也知道家里太遠,來回路上耽擱時間,影響學(xué)習(xí),但這不是沒辦法嘛。”

“反正你每次都有借口,我也不想多費唇舌,申請?zhí)崆爱厴I(yè)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吧。”

謹月長吁了一口氣,這女人絕對更年期了。

“好吧,但是改試卷的事還請你調(diào)查下,這種事第一次我還可以原諒,但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明顯有人故意針對我。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誰。”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謹月知道輔導(dǎo)員這是搪塞她,想了下就轉(zhuǎn)身走了。

她決定通過學(xué)生會主席涂遠去找這個人,潛意識中她總覺得這個人肯定是班干部或者學(xué)生會成員,不然誰能這么自由地出入老師辦公室。

回到宿舍,謹月還有點生氣,大好的精力全耗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了,如果自己找到這個人,非讓他試試她的厲害不可。

“你又怎么了?是不是被輔導(dǎo)員痛罵了一頓?”張云吃著香蕉,湊了過來。

“這老女人,現(xiàn)在對我意見大著呢,我就想知道誰改我試卷,有什么錯。”謹月氣憤地坐在板凳上。

“你還在糾結(jié)這事啊?這事我知道。”

謹月驚訝地問:“你知道?”

“對啊。”

“是誰?”

張云把香蕉皮丟進垃圾桶,說:“這可不能白告訴你,你得幫我做件事。”

“你說。”

“幫我拒絕一個人。”

“拒絕人?什么人?”

張云咽下最后一口香蕉,說:“哎呀,明知故問,當(dāng)然是男生了。”

“男,男生?你,你不是前幾天還因為分手在傷心嗎?”謹月被搞得暈頭轉(zhuǎn)向。

“這都半個月了好嗎?早都忘了。”

謹月突然想到,前世看到過的一句話“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可這張云,簡直就妥妥一渣女啊,換男朋友比衣服都勤。

算了,畢竟是人家的價值觀,自己無權(quán)干涉。

“行,你把他約出來,我?guī)湍憔芙^。”

“他就在樓下。”

謹月走到陽臺上看了一眼,樓下確實站著一個戴眼鏡,寸頭,穿一身黑色運動服的男生,看上去很憨厚老實。

手里的一大束玫瑰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是大一的小學(xué)弟,不管用什么理由,讓他不要再纏著我。”

張云說得很決絕。

謹月雖然覺得這種事這樣做有點太不留情面,不過,為了自己想要的真相,她也豁出去了。

謹月喝了口水就下去了。

那個男生也認識謹月,或者說,他其實認識她們宿舍所有人。

看到謹月,他討好地迎了上去,甜甜地叫了聲“謹月學(xué)姐”。

站在宿舍樓門口有點怪,兩個人就去了操場。

一路上,那個男生可能為了和謹月熟一點,并沒有提張云,而是找了一些日常類的話題。

“你很喜歡張云嗎?”在操場走了一圈后,謹月問道。

那個男生點了下頭。

“但是她有男朋友了。”

那男生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謹月,說:“不可能,她沒有。”

“她男朋友在老家,雙方都是見過父母的,等她畢業(yè),他們就會結(jié)婚。”

“你騙人,她之前還和你們院系的張角談呢,”

謹月被噎了一下,感覺自己這個理由太滑稽了,不過都已經(jīng)這樣了,只能將錯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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