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中早已混亂不堪,張溫帶領數萬人朝著西、北二門發起猛攻!
南門早已被破,飛熊軍一馬當先沖向東門,所過之處血光四濺!
在李傕、郭汜的帶領下,飛熊軍勢如破竹,光是倒在他們身下的叛軍就有數千之眾!
飛虎軍則是在李存孝的指揮下緊隨其后,叛軍此時群龍無首,只能在一些底層軍官的帶領下苦苦支撐...
在董越對東門發起猛攻的同時,飛熊、飛虎二營里應外合。瞬間便殺穿了東門的防線!
牛輔在南門殺的興起,逃亡的叛軍毫無戰意,被其率部斬首無數!
此刻正收攏降卒,看到東門戰事已定,飛虎軍已是殺了回來。
李存孝向牛輔行了一記軍禮,對這個董卓的大女婿,給足了善意。
李存孝圖的可不是他牛輔,而是他招募的主簿
——賈詡,賈文和!
李存孝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這賈詡在牛輔帳下并不顯眼。
今日賣他個人情,日后方便開口要人。
...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對方與自己平級,還如此客氣,牛輔回了一禮!
李存孝帶牛輔來到韓遂的營帳內,將宋建的首級割了下來,
“牛將軍!此人便是與那王國齊名的叛軍首領之一,宋建!
在安與韓遂誅殺邊章等人時,僥幸逃出帳外。
幸得被牛將軍所截,當場斬殺!”
李存孝將宋建的首級遞了過去,牛輔見狀也不推辭,如此大的功勞誰能抵擋得住?
“好!這份人情牛輔記下了!
賢弟今后便是我牛輔的兄弟!
日后有誰跟你過不去,便是與牛某人為敵!”
白撿的功勞讓牛輔自覺慚愧,向李存孝鄭重許下承諾。
西北二門的叛軍,見董卓軍攻破了東、南城門。
一個個再無戰意,紛紛跪地請降!
董卓此時已率領大軍入城,此戰收獲不菲。
除了繳獲了大量的糧草軍械,俘虜更是達到了整整一萬五千人!
帶著麾下的將領們來到北門,準備去尋那張溫拜訪一番。
董卓自認為與那張溫,均屬袁家陣營。
此戰非但給了對方極大的善意,還讓出了大半功勞!想著趁此機會結交一番。
卻不知對方眼里,董卓這類西涼蠻夷不過是袁家的一條狗罷了。
他張溫乃南陽世家出身,與袁家是合作關系,又怎會將董卓放在眼里?
...
西北二門的叛軍此時均已投降,張溫的俘虜更甚,達到了兩萬余人!
聽說董卓來訪,畢竟是人家的主動邀約,才有今日這番收獲。
張溫當即命人將董卓請來,隨著董卓步入帳中,身后隨行的正是李儒兩兄弟。
“涼州刺史、平羌中郎將董卓,拜見車騎將軍!”
董卓三人向張溫行了一禮,張溫微微頷首,示意不必多禮。
“張將軍!如今大局已定。
卓打算明日去雒陽述職,不知將軍可愿同行?”
董卓頗為客氣的向張溫打了聲招呼。
“不必了!本將軍自有打算!不知董將軍的戰俘打算如何處理?”
張溫內心瞧不上董卓,只是看在袁隗的面上才未發難,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嘛。
言辭之中毫無謝意,一副拒人于千里的高傲姿態!
“此刻,賊首已盡數伏誅!
羌軍多是被蠱惑的百姓,自是釋放老幼回家,征集青壯入伍!”
董卓疑惑的看著張溫,不知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賊首已盡數伏誅?
我看不竟然吧,某聽聞那韓遂可是活的好好的!
董將軍什么時候有權決定反賊的生死了?”
張溫一番陰陽怪氣,說的董卓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那韓遂早已棄暗投明!
此番破城,若無他為內應。
我軍怎能如此順利的將美陽收復?”
董卓強忍怒氣,此刻說話的語氣早已沒了先前的恭敬。
“汝豈不知邊、韓二人乃是天子必殺之人!
身為朝廷命官,非但賣主求榮,還成了叛軍的首領!
此等豎子留著不殺,你董卓是何居心?”
張溫見董卓如此不敬,厲聲質問!
“韓遂的命,自有天子定奪!
董卓自會將此次戰況如實奏告陛下!
張將軍如此咄咄逼人!莫非此戰的俘虜你還打算帶回雒陽聽候發落?”
董卓瞬間爆發,沖著張溫發起了質問!
“大膽!汝不過西涼邊軍,竟敢質疑車騎將軍!
如此輕上無禮,想造反乎?”
就在這時,張溫身后走出一將大聲呵斥!
李存孝見狀,當即起身,擋在董卓身前!
觀此人身長八尺有余,廣額闊面,虎體熊腰,想必也有些本事!
“汝是何人?有何資格質問本將軍?”
董卓眼中已是殺氣騰騰!張溫傲慢倒也罷了,手下的人也敢質疑他!找死不成?
“江東孫堅,字文臺!
我乃車騎將軍麾下參軍,怎可容你在此放肆!
那邊章、韓遂在西涼作亂一年有余,本就死有余辜!
一幫蠻夷,俘之何用?應盡數誅殺!”
孫堅一席話,引得董卓三人均怒目而視!
就連脾氣最好的李儒,都已是臉色鐵青。
對方說羌兵均為蠻夷,董卓軍中便有大批的羌兵,何況他們久居西涼。
按孫堅的話說,豈不是嘲諷他們均是蠻子?
“孫參軍!若依你所言。
我涼州羌漢混居,羌人同樣是我大漢子民!
你一口一口蠻夷!是代表你個人?還是代表張將軍?或是代表當朝天子!”
李儒陰沉的看著孫堅,連環逼問。
“哼!我可沒說爾等都是蠻夷...”
孫堅悻悻地嘟囔了一句,氣勢弱了幾分,不再多言。
“張將軍!羌人同樣是大漢子民!
如今邊章等人,皆已伏誅。
城中俘虜的生死,自當交由陛下定奪!
爾等若敢枉殺,休怪董卓翻臉無情!”
董卓索性撕破臉,直接向張溫發出威脅。
他當真是后悔不已,早知這張溫如此刻薄,就不該來拜訪!
“哼!叛軍俘虜我要之何用?就交給董將軍自行處理吧!
董將軍如此愛護叛軍,我自當奏明陛下定奪!”
雙方不歡而散,董卓帶著二李怒氣沖沖的走了...
...
“將軍,這董卓如此狂妄!為何不以軍法殺之?”
孫堅對這群西涼蠻子頗為不屑,心里對張溫的懦弱不滿,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此事已定,休再多言!文臺,你去召集將士們明日撤軍!”
張溫懶得解釋其中的關系,董卓是袁隗的人,他可以得罪董卓,但豈能得罪袁隗?
...
“這張溫欺人太甚!如此藐視于我!氣煞我也!”
董卓回到營中,再也忍受不了,徹底爆發!
“主公息怒!這張溫不過是一買官的鼠輩,何苦與他一般見識!”
李儒輕聲安慰。
“賢婿,我好心送他功勞,此獠卻如此辱我!是何緣故?”
董卓實在不明白,自己的百般善意為何造成了此等局面!
“主公!
這張溫的態度,便可代表中原士族!
我等終究是西涼出生,在他們眼里與蠻夷無異!
張溫得罪了主公,想必袁公也不會難為他。
今日之事,依我看并非偶然。
不排除張溫對主公的試探!
往后與中原士族交集,主公還需多加防備。
士族之言,不可盡信也!”
李儒趁此機會勸誡。
李家如今依附于董卓,此時兩兄弟羽翼未豐,還需不斷壯大董卓勢力。
“賢婿言之有理!有朝一日,我定要這張溫死無葬身之地!”
董卓眼中殺意更盛!他自認出生潁川,也屬士大夫陣營。
今日張溫這番羞辱,將他視作蠻夷,還有那孫堅!都進入了董卓的必殺名單!
“主公!
中原士族將我等視作蠻夷,又怎知我西涼軍的戰力,豈是他們可比?
如今羌亂已平,主公可趁此時機,休養生息!
待亂世來臨,便是我西涼軍崛起之時!”
李儒為董卓制定了往后的發展策略,涼州這兩年戰亂四起。此時早已是糧食緊缺,經濟蕭條...
...
一切商議結束,二李告退。
隨后,李儒獨自一人將韓遂召到帳中議事。
二人在帳中交談了近三個時辰,李存孝來時,便見那韓遂一臉后怕的離開了...
“兄長!
那韓遂當真不殺了?此人如此狠毒,任其發展豈非養虎為患?”
步入軍帳,李存孝向李儒提起了韓遂。
“既已承諾饒其性命,自是不殺了!”
李儒輕笑,似是并不在乎韓遂的威脅。
“兄長莫要說笑!韓遂狼子野心,不殺了他,始終是個禍患!”
李存孝見到韓遂對邊章的所為,對他早有殺意。
“韓遂,豺狼也!
若是再有反叛,安弟自可請命平亂!
如今羌亂已平,即便韓遂屯兵河西,數年內也已無威脅!
將其圈養之,將來即便反叛也在我等掌控之中!”
李儒的解釋,還是讓李存孝不敢茍同。
“那兄長為何非要留其性命?斬草除根豈不更好?”
“此事無需再提,那韓遂我自有安排!
有朝一日,安弟會感謝他的!”
李儒故作神秘,始終不言此事,李存孝只得無奈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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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張溫大軍撤退。董卓將三萬余俘虜交于牛輔等將,命其帶回西涼。
又命李儒隨他去雒陽述職。
李存孝則帶著飛虎軍返回狄道,此戰大捷,相信不久后,董卓便會帶著朝廷的封賞返回西涼!
如今羌亂已平,李存孝帶兵返回狄道后,查看了這幾月的藤紙收益,竟有足足數千萬錢!
財大氣粗的李存孝,除了每日督促將士們訓練,每晚都以酒肉犒賞全營!
光和三年,二月。
距離董卓去京述職已過去月余,李存孝今日終于收到了兄長的書信。
得知其兩日后即將抵達狄道,李存孝的一顆心終于悸動了起來!
待封賞結束后,他便可以和兄長一同回到曲陽,去履行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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