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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月下對酌(1)

啪,高寒被她摑了一巴掌,打得他不知所措,莫名其妙。

“神經病。”高寒頓時怒從心中氣,他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扇耳光,奇恥大辱,反手就是左右兩個巴掌,扇到了星月的臉上,她的臉頰霎時間變紅腫了。用腳又踹了一腳。

她捂著自己臉趴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他真心還想再打回去,可是再下手的一瞬間他遲疑了。他很無奈的收回了舉高的右手。

“唉……你再敢無理取鬧我就宰了你。”這句話倒是真的。

“你這個禽獸,如若不死,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她傷感的眼神中含著淚滴堅毅的說道。

高寒滿含歉意的口吻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也沒想到……沒想到我會……真是酒能壞事呀。”他心虛的很。

他本想教訓恐嚇一下她,出出氣,可是事情發展成為這樣,他也始料未及。

“快點走啦,又耍小孩脾氣。”高寒打趣地說道。可是內心卻無比的難受。他用一根繩子綁著她的雙手,他在前面拉著繩子走,她在后面。

突然,星月面無表情的站著不走了。

“又怎麼啦?”高寒不耐煩的問道。

她仍然是冷冰冰的,一語不發。

見此,他頓時憋火,可是又不能發作,只能是強忍著。

他一把拉過星月,掀起她的裙擺,在屁股上啪啪。兩掌。

他邊打邊說,“三天不打你你就上墻揭瓦”。

星月流著眼淚憤恨的瞪著高寒似要將他吃掉,這一份屈辱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見星月仍是一副“不知悔改”的表情,高寒在星月的怒視下心里發虛,高寒無奈,一把拽著她的頭發向前走去。

如若不是她身受重傷修為大跌,豈會任由高寒耍威作福,他跑都來不及了。

她之所以留在高寒身邊也是迫不得已的,她幾次想跑,可是都被他給追了回來。

這人煙稀疏之地危險重重,猛怪異獸無數,當然有可能也會遇歹人,可是寧愿落在他們手里,她也不愿見到高寒。

假若能逃出高寒魔爪即使落入惡人之手,她大不了一死了之。

何況他會讓她逃脫嗎?肯定不會。所以星月絲毫沒有逃走之機,只是無休止的養傷靜修,等她修為恢復之際,就是他高寒喪命之時。

他如果知道定會嚇傻并且肯定會先下手為強的。

星月無疑是養在自己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那天會突然爆炸。

她自打上次的錯誤…以后,就一句話也不與高寒說,變作了冷冰冰一副表情。

穿過了燎無人煙的森林,他們終于來到了一處村落。墨涯村。

高寒此時給星月解開了繩子,他怕別人誤會,反正她又跑不了。

村落中有百戶人家,村落的布局別具一格,層層迭迭傍山依坡的房舍,那些傍山而建的房舍,依次由低而上的排列著,位置的高低錯落,但卻是井然有序的。

給人一種新奇的感受。

村落中的人大多是武者,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的功力都很低。級位武者寥寥數人。

所以他們的村落是以階梯的形狀依山修建的,這樣可避免猛獸的襲擊。他們就住在了一家人中,家中只有爺孫兩人相依為命。

日落半山,橙黃柔和的霞光,金子般的鋪天蓋地的滿布于庭院的各個角落。色彩的濃淡,強弱分明。

亭亭如蓋的枇杷樹上面,小鳥輕盈的煽動翅膀劃過一道道優美的曲線,成雙成對比翼雙飛。

嘰嘰喳喳,有的呼朋引伴相互追逐,時而落于庭院啄米嘻戲。

和風時來,涼颼颼的。

高寒立于院落,滿院金色,他欣賞著這一誘人秀色。

一個干瘦的體型,黝黑的膚色,滿臉的痘印少年走了過來。臉上一絲靦腆之色。大概是三四歲的模樣。

“啊,奧……”的直叫嚷,不曉得他說什么。還不停地用手在空中指指畫畫的。

“小鐘,有什么事嗎?”高寒問道。

少年一時急的拉起高寒只往里屋走,高寒問道,是要吃飯嗎?少年激動地“啊啊”連續點頭。

高寒愛撫的摸了摸少年的頭,一同與之進了里屋。

聽他的爺爺講,少年名叫鐘年,他天生口吃,不過卻能簡單的說上幾句話,從小喪母失父,與爺爺二人在此過活已有十幾年了。

他的爺爺這老人家人家都叫他鐘爺爺,他的本名叫做鐘義,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也沒有人會喚他的本名。

看起來,小鐘弱不禁風,也許是饑一頓飽一頓給餓得吧,老實巴交的。

高寒想到少年的悲慘命運,無不心生憐憫,每逢看到小鐘口齒不利的模樣他就難過。

優美的夕陽給寂靜的村落的一天又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停止符號。

庭階寂寂明月已半墻,桂影連連。

一切都萬籟俱寂。

在月色下,高寒獨自一人坐于庭院中的石凳上,時而飲一杯清酒,時而微微轉頭,望向屋中忙活的爺孫二人,微弱昏黃的燭光將爺孫照的忽明忽暗。

他心中不免有些許失落與悲傷。

高寒面色傷感的說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也許莫過于幼年喪母,少年喪父了,唉,可憐的孩子。”同時,也想到了自己的命運。

他靜靜的望向天空,月顯得更加凄婉,四周幽幽一片,高寒感覺自己像是置身于靜的世界一樣。

這一刻,他的憂傷心境與這凄靜夜色產生了共鳴。

“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好嗎?”高寒暗問自己。

不知為何,隨著夜色越深,周圍環境越幽,他的觸景傷懷之情也愈見愈濃。

二十二年了,整整二十二年了。自己已經有二十二歲了。

父母對高寒來說是虛無縹緲的。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在何方,是死是活。

小時候見到其他小孩都有父母疼愛陪伴,高寒就會問爺爺為甚麼他沒有父母。

往往換回的一句話是,你的父母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時他年幼不曉這是什么意思,漸漸地長大了,高寒也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他的父母沒了。所以自此以后他就再未問過了。

十六歲的時候,在見到其他孩子在父母的懷里玩耍撒嬌,他在師尊面前從未鬧過哭過,而是在夜深人靜之時,一個人悄悄地鉆在被窩之中偷偷的哭泣,他的內心是自卑的。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了,流了多少淚了,總之很多了。

或許這個玄妙現在就是他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親人了,但是他卻要恨她,甚至討厭她。

對于她恐怕只是把他當做工具,殺人的工具罷了。

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似乎要將這數十年的悲傷發泄完結。

第一次,第一次他想嚎啕大哭,他真的太苦了,太累了,一切的無所謂都是他的偽裝,他不想別人看到自己脆弱陰暗一面,更不想讓玄妙看到。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事。”

即時痛苦他也得笑著,世間并非只剩他一人,因為自打遇見愛麗絲姐妹他知道了“歡笑。”意識到了友誼。

可以說,和她們相處的那段時日是他最快樂的,也是最無憂無慮的。他還欠愛麗絲一個“承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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