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蒼天兔也停住了,離她不遠正看著她。
她佯裝無比驚訝,激動地說道:“大哥,怎么會是你?你還活著?我以為……”
“怎么?你以為我死了,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侗彝呵呵一笑,纖纖玉指輕撫嬌唇,趕緊解釋道:“我怎么會這樣想呢?你活著真是太好了。”
“那你為什么見到我還要跑?還和這個男子在一起。”
侗彝趕進上前解釋道:“我不知道是大哥啊?早知道是大哥的話,我就不用這么擔心了,我之所以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他前幾天出手救了我。”
侗彝知道她若說話是瞞不過蒼天兔這只老狐貍的。
他目露兇色,似有歹毒臆想。
他問道:“那么說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他陰陽怪氣,試探著。
侗彝玉手搭在了蒼天兔的肩甲,賣弄風情的笑著說:“老大,你難道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我會為了一個像是幾天的人背叛你嗎?而且他還是一個臭男人。只要老大應允一聲我會提著他的腦袋前來見你。”
蒼天兔剛才的懷疑慢慢的打消了,冷酷的肉臉上也緩現了笑意。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果真我沒有白疼她。”
侗彝也看到了蒼天兔的斷臂,他有意遮擋,隨即一甩衣袖,道:“正好,和我一起去報仇。”
侗彝心領神會,無比的聰慧,哪能不清楚他是想要找高寒報仇,可是如今自己落入他手,若是不從,稍有反抗,以他的為人,自己必造其毒手。
雖然極其不情愿,可是仍然違心的勉為其難的說:“哦。”
隨后,蒼天兔轉身走起,她也跟著。兩人慢慢地走著,此刻,一直鐵質匕首由袖筒花落手心,她心道:“趁你受傷,要你老命。”正當她剛要握刀動手之際,他突然轉過身,嚇得侗彝趕緊藏起了刀刃,神情笑呵呵的。
蒼天兔居然沒有絲毫懷疑,只是卻把侗彝嚇得全身出汗。
他道:“我們快一點趕上去,別讓人家久等了。”
隨后加快了行進的腳步。
行經不遠,高寒疾風如電般的速度趕制,看到二人之后,不加分說,率先就一刀。
蒼天兔險些就著了道,差一點就吃一刀。刀刃竟然將地表劈裂,露出了白巖。
他撇下侗彝快閃起開,仍驚魂未定,心有膽戰。
侗彝看到是高寒后欣喜異常,也快速的和高寒回合在一處,而高寒則把她護在身后。
而與之同時,吳三思、天干、蒼天兔三人也合在一處,立在了前方十多米遠的厚土之上,。
軍師天干在左,手執七節神鞭,蒼天兔在右,使最矮最胖像一個肉墩的吳三思居中靠前。
蒼天兔看到侗彝站錯了陣營,對她試了一個眼色,侗彝豈會不知,她是希望自己從背后偷襲高寒。可是她根本就不會這樣做的。
看到懂意思和不予理會,他連忙催促規勸:“侗彝,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不服從我。趕緊過來,我可以不和你計較。”
侗彝神情冷峻,十多年間的委屈不甘和憤怒,都一下涌上心頭,她叱罵道:“蒼天兔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恨不得嗿汝肉食爾心,今天之后我不會再怕你了。我大不了一死。”
蒼天兔氣的青筋暴突,咬牙切齒的憤恨后悔自己剛才沒有通下殺手,那會兒自己是起了殺心的,但是一時心軟,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他怒氣沖沖的盯著侗彝,訓斥說:“你這個叛徒,吃里扒外的小蕩婦,看我不生扒了你的皮。”
天干此刻卻別有一番計較。他看了一眼吳三思,吳三思也明白,雖然看起來蠢笨,可實際他是個透徹人。
軍師天干說道:“她可是個上好爐鼎,若得其滋補,大人功力必當能精進一大步,突破七級也未嘗不可能啊。”他神情興奮,激動無比。正在尋思怎么生擒侗彝。
“話雖如此,此女也確實優異,只可惜卻非完璧,早已破爛,用之無益。”吳三思一臉可惜的說道。
天干有些懷疑,但是對自己的判斷仍然堅信。
高寒只看到他們兩人嘴唇在動,可是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話。
按理說以他的實力哪怕是千里之外蜜蜂撲哧薄翅的拍擊聲他也能辨別的出的。
可是此刻他卻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并且也沒有發現有什么隔音屏障之類的,他一時也犯悶了。
吳三思臉上浮現一抹邪容,他道:“我的鏖戰之法早已練之爐火純青之境,你不是沒有見過,一個五級巔峰實力的女修士都被我輕松鏊死。”
天干有些汗顏,是呀,他不知鏊死了多少女子才有七級實力,采陰補陽,御人無數,確是逆天,若與他鏖戰即使不死也成為了行尸走肉。
侗彝小聲的說道:“我以前聽聞,有的高手會腹語,有的高手卻會唇語。他們應該再用唇語交流,只有他們兩個人明白交流的內容,不過我之前跟一個江湖術士也學過。”
“那他們說的是什么?”
侗彝有些生氣的翻譯說:“反正不是好事,在討論如何對付我們,不留活口而且他們不是正道之人,修煉的是極其歹毒邪惡的功法,走的是偏門,是歪門邪道的貨色。”
這下高寒心中也有底了。
“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巧合啊。”吳三思陰陽怪氣的說著。
“哈哈哈,我想是你們轉成來找我的吧。”高寒一語驚醒夢中人,拆穿道。
蒼天兔一臉鄙夷,心想:“這陰險的家伙原來會說人話。真是可惡。”
“我本不想和你計較,但你拆了我的殿帥府,這筆賬你不會不記得吧。”
“那么你想怎么樣?”
“只要你給我道個歉,順便修葺好我的府宅,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彼此化干戈為玉帛。我保證你可以安然活著離開。整個河西州郡沒人敢阻攔。”
天干也明白吳三思的用意,雖然他們自身實力不弱,但是他也能看得出高寒的功力深不可測,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而結下冤仇,這不符合他們的利益,他們只想在一處安樂土快活人生。
而蒼天兔只是他們收為己用的一個打手,畢竟是免費的仆人而且還是五級實力的武者。
“聽起來不錯。”
“你答應了?”
“答應,干嘛不答應,這么好的事情,沒準兒還有酒喝呢?”
“好,正合我意。”吳三思笑著拍了拍手掌,表示慶賀。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那么我的條件你們也應該考慮一下。”
“你還有條件?”天干暴脾氣的說道。
“什么條件?”吳三思攔住了情緒沖動的天干問道。
“就是殺了他?”高寒手指著蒼天兔,高寒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實在是作惡深重,早已觸犯了高寒的原則。
吳三思頓然詫異,方似剛回過神來,他可沒有想到高寒會來這一出,說道:“其實殺他也不是不可以,其實我也覺得他很礙眼。”
“什么?你們要殺我?”蒼天兔瞬間暴跳如雷,即使身中劇毒也阻擋不了他的反抗,大不了魚死網破,想要自己束手待斃,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