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那更好辦了。”
牛力笑了笑，說道：“你設計產品，我來制作銷售，利潤三七分成。”
“我七你三？”張天峰瞇著眼睛說道。
“我七，你三！”牛力重重說道。
張天峰吐出一口煙，笑著反問：“那我干嘛不自己做，利潤全歸我。”
牛力雙眼微瞇：“年輕人，生意不是你這樣做的。材料費人工費，還有打通銷售渠道哪樣不花錢？我能給你三成已經算是不錯了。”
張天峰聳聳肩：“那就不合作，我單干挺好的，小本買賣，不指望這個發大財。”
“行，不合作是吧，你給我等著。”牛力往前一步，抬手指到：“你的產品我已經全部仿制了，下個月你的店要是還開著，老子跟你姓。”
“沒關系，盡你最大的能耐跟我斗，我不讓你把棺材本都賠光，我也跟你姓。”
玩明面上的商業競爭，一萬個牛力都不是張天峰的對手。
若是這家伙敢玩陰的，張天峰可以提前把他送進去吃牢飯！
悶哼一聲，牛力轉身就走。
站在走廊上，等幾個狗腿子都聚過來后，牛力說道：“這小王八蛋不識趣，現在就動手搞他。”
“大牛二胡去搞他的原材料渠道，全部換成瑕疵品，王三李四散布消息，說夏日風情手鏈是用毒材料做的，我要讓.....”
還沒說完，牛力就看到一個大漢走進205。
猶豫了幾秒鐘，他想起來了，那是一位曾經混跡在西鹽市的老混混。
能經過嚴打還活蹦亂跳的，他一般都會敬而遠之。
悄悄摸到205外面，他豎起耳朵聽里面兩人的對話。
“侄子，東西都給你送來了，那本日記我也交給周潤波了。”
嘶...侄子？周潤波？是盜版車隊的人啊！難怪有底氣跟我叫板。
這伙人有點厲害，惹不起！沒有任何遲疑，牛力轉身就走。
300張手繪畫，全部用好的材質，拿了一路，確實有點累人。
張繼正坐在椅子上喝了口冰茶：“這是你租的店鋪？可以嘛小老板，才兩天時間就搞得有模有樣了。”
“小生意罷了。”張天峰遞過去100塊：“辛苦四伯了。”
“拿回去，我又不是外人，跟我說這些干嘛。”
“這是準備喝茶用的，周潤波應該很快就會找你詢問我的情況，你實話實說就行了。”
“也行，我先回去睡覺了，需要幫忙就喊我。”
小時候，張天峰曾經問過四伯，他出去混是因為什么。
四伯的回答是威風，錢。
四十歲了，又經歷過嚴打，他肯定不想威風了，現在只想賺錢。
讓他親眼見到正道賺錢多么簡單，比苦口婆心勸說好得多。
只要能讓四伯浪子回頭，家里就沒大問題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那些批發商替自己打廣告，再等盜版車隊的大老板來到西鹽市。
若是他看到一座城，都為幾件飾品，一個故事所瘋狂，他會給出多少錢？
......
人的攀比心不能小覷，高冉回去之后立馬組了個局，把那幾個模仿她的丑八怪狠狠侮辱一番，讓對方中途退場。
剩下的女孩雖與她關系較好，可看到一個比自己還漂亮的姑娘在眼前晃悠，都急得要死。
問清楚了地點就馬上往批發市場趕。
幾十輛出租車同時停在批發市場，里面的小販看到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走進來，都以為來了大生意，賣力的吆喝。
“姑娘，買手鏈嗎？16塊錢一串，送最新出品的胸針。”
“你知道夏日之戀的第二段劇情嗎？”
“哈？”
“姑娘，最新....”
“你懂港城最新流行元素嗎？”
“啊？”
“姑娘....”
“滾！”
這些姑娘在高冉那里受到刺激，一個個跟吃槍藥似的，一言不合就走人。
看著幾十上百個客人從眼皮子底下溜走，那些批發商都快急死了。
倉庫里，牛力坐在木桶上低頭沉思。
張繼正的突然出現，徹底打亂他的計劃。
既然張天峰有盜版車隊的背景，那就不用能以往的下作手段跟對方斗。
可怎么斗呢？這是個問題。
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處于被動狀態，張天峰做什么他就模仿什么。他根本猜不到對方下一步要走什么棋。
“牛哥，那些攤販都在跟我們鬧了，說從我們這里進的貨賣不出去。還說我們不解決，下次就去其他地方進貨了。”
“誰敢站出來就打誰。”
“100多個攤販，你去打一個試試。”
“你就不去了？我發現每到關鍵時刻，你這個王八蛋就溜號子。”
“我什么時候溜過，你告訴我。”
“行了，都別吵了。”牛力聽得腦袋都大了，揉著太陽穴說道：“現在外面的情況什么樣？弄清楚再告訴我。”
“現在客戶口味都變刁了，首飾做工精致就不說了，還要給她們講故事，這要求我都沒聽說過。”
“牛哥，你知道那群女人去了205第一件事是什么嗎？直接把幾百塊拍在桌子上。”
“我們一件飾品才賺一兩毛錢，那小王八蛋隨便動動嘴巴就賺幾百，我去偷聽的半個小時，他就賺了兩千多。”
“兩千多啊！我都快得紅眼病了。”
牛力也沒想通，什么時候一個小故事，一點打扮建議，一張做工不精美的小卡片，再加一個做工一般飾品能賺這么多錢，偏偏那群女人還吃這一套。
加上張天峰擺攤那晚，他也在現場。近距離體會這群女人骨子里的瘋狂勁兒，他相信只要能讓這群女人變漂亮，多少錢都能賺到。
可惜，他沒有這門手藝。
穿搭建議？自己穿的跟狗一樣，要是去指點別人，估計挨幾巴掌都是輕的。
講故事？他聽得最多的就是四大名著，誰聽啊？
牛力想了半天，說道：“胖胡，你帶著他們去一趟釜河公園跟老王接頭，把那女人手里的飾品和故事買過來，買不過來就搶，總之一定要把東西拿到手。”
高冉離開后，牛力就派人跟過去了。主要是想確定對方會不會是張天峰的托，再看看對方在干嘛。
“好的老大，我們這就去！”
現在，牛力腦海里已經有一個完整的思路了。
還是走低價傾銷路線，但要稍微改變下營銷方式。
直接把故事復印成小冊子，和飾品搭配在一起賣給客人。
都是女人，有大錢的女人不買賬，就賣給那些有小錢，甚至沒錢的客人。
搶占低端市場，不和張天峰正面對抗。
他也不用道歉，現在就當作不知道對方是盜版車隊的人，以正常的商業競爭來往就行了。
挑破這層關系，反而顯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