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白發(fā)白須,皮膚白皙如嬰兒,加上一身黑袍,要不是大白天,周奇都以為遇上了白無常。
“周奇,你好,我是柳睿才”老者笑道。
“弟子見過長老。”雖說柳睿才欲收周奇為親傳弟子,可是畢竟還沒有拜師,現(xiàn)在就稱師傅有點不妥,萬一人家不想要了呢?
“你傷的太重,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會留下暗疾。”說完柳睿才并未有所動作,周奇便不由自主得浮起,跟著他進入洞府中。
進入洞府中,才發(fā)現(xiàn)里面別有洞天,一輪火紅的太陽橫掛天邊,散發(fā)出溫暖光芒,但是并不感到熾熱,蔚藍色的天空上漂浮著幾朵白云,令人心曠神怡。
周奇記得來的時候外面是萬里無云的,這里卻有白云,這太陽和外面的太陽好像大小也不太一樣,莫非這里和外面不是同一片天空?
地上有數(shù)不清的靈植、靈藥散發(fā)出香甜的氣息,一看就是年份不淺;有不少靈獸在水邊嬉戲,實力周奇則看不透;一道亮晶晶的山泉自上而下,匯成一泓碧水,靈氣逼人。
小潭旁,有草屋五間,其中有一間飄出陣陣藥香,顯然是柳長老的煉丹房。
像是看穿了周奇的疑惑,柳睿才解釋道這是一方小世界,是前輩高人所留,被自己無意所得,才將它變成自己的修行洞府,周奇是除柳睿才以外第一個進入他洞府的人,連韓元正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模樣。
這?周奇心中打鼓,按照電視里的劇情,知道這么核心的秘密應(yīng)該是離死不遠了。
按照天玄大陸的慣例,無緣無故對人好,必是有所圖謀才對。
“長老,弟子惶恐,比弟子優(yōu)秀之人何其多,不知弟子何德何能能得您老看重?”猜測不是周奇的性格,既然搞不懂,還是直接就問比較好。
“你放心,你沒有什么值得我企圖的,只不過看你小子對眼,聽到你采靈芝給第五星文,又遭其他幾派針對,明知必死,為了正一門卻還是來了,而在大比中,你的機智和不服輸?shù)木褚沧屛掖箝_眼界。”
“你和年輕時候的我很像,懷揣著修行的夢想,有自己的原則,這樣的人在天玄大陸實在太少了,我覺得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應(yīng)該保持本心,想讓你少走一點彎路,不要到時候像我一樣,當(dāng)年那個少年終究是不見了啊!”柳睿才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何等往事觸動了他的心靈。
“長老教誨,弟子銘記于心,弟子保證修行路上不忘初心,一往無前。”周奇答道。
“好,我先替你療傷再說!”柳睿才抬手一揮,一個大鼎出現(xiàn)在面前。
緊接著指向寒潭,潭水匯成一股細流落入鼎中,只到裝滿半個鼎才停下來。
右手對著藥房一招,無數(shù)的靈藥、靈丹自藥房飛出,一一落入鼎中。
柳睿才又從儲物戒中掏出幾個小瓶,里面不知道裝的什么血液,有黑色的、紅色的、金色的,一打開,一道道煞氣沖天而起,趕緊將小瓶中的血液倒入鼎中。
周奇好奇的看著投入各種東西,直到所有的都投完,才從手中噴出一道火焰將大鼎完全包裹。
這是要煉丹?原本周奇還計劃學(xué)個煉丹術(shù)掙靈石,看了這陣仗,還是躺平比較舒服。
火焰包裹著大鼎烘烤了一天,才將里面的藥力化開,一道道藥香散出,沁人心脾,讓周奇感覺自己靈力運轉(zhuǎn)都加快了幾分,而所受的傷也沒那么疼了。
“就是現(xiàn)在。”柳睿才大喊了一聲,周奇不由自主的便向大鼎中落去。
我X,這是要大鼎燉自己?周奇一驚,連忙叫道:“長老饒命!”
“不要分心,我傳你一套煉體秘術(shù),名為天玄九變,你身上雜質(zhì)太多,對以后修行不利,你且記好。”
說罷,一套心法傳入周奇腦海中,名為天玄一變,顧名思義,后面應(yīng)該還有八變。
周奇落入鼎中,并沒有想象中的熾熱,只感覺道道藥力進入身體,身上所受的傷剎那間便已復(fù)原。
見周奇還在發(fā)呆,柳睿才喝道:“運轉(zhuǎn)功法,不要浪費藥力。”
周奇依言運轉(zhuǎn)起天玄一變來,不管柳睿才的目的是什么,這種煉體功法肯定很強,看他這么鄭重顯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運轉(zhuǎn)功法,周奇便感覺藥力進入身體的速度加快,道道藥力流遍四肢八骸,將體內(nèi)的堵塞的經(jīng)脈疏通,各種雜質(zhì)隨之排出體外。
五個小時過去,周奇只覺自己已脫胎換骨,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龐大的藥力將他的身體洗精伐髓,五派大比時若有此身體,只覺得自己就憑肉體也能硬剛一段時間。
天玄九變果然厲害,猶如玄天真經(jīng)一般,靠上“玄”和“天”這兩個字想來也是一等一的功法,只是一變而已,居然有如此大的好處,若是九變練完,那威力何等驚人,也不知道柳睿才是從何處所得。
藥力被他吸收殆盡,周奇盤坐鼎中,此時他渾身上下晶瑩剔透,皮膚嫩白如嬰兒,小小的軀體里蘊藏著爆炸般的力量。
睜開眼睛,連忙從鼎中跳出,低頭便拜:“弟子周奇拜見師父!”
柳睿才笑吟吟的看著他,猶如欣賞一件絕世法寶,繞來繞去看了幾遍,不住的點頭。
周奇等了半天沒回應(yīng),才注意到不知道何時自己的衣袍已經(jīng)毀去,此時全身上下光溜溜,看了柳睿才那目光,不由的某處一緊,這柳睿才不會是個老兔子吧!
柳睿才看見周奇的表現(xiàn),知他是誤會了什么,不由的哈哈大笑。
“穿上衣服再說。”
周奇不由的大囧,神行步,閃到茅草屋后面,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衣服穿上。
這步法倒是有點意思,柳睿才捏著胡須不知道在想什么。
磨蹭了良久,周奇終于還是從草屋后面出來,重新拜見師父。
“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柳睿才的親傳弟子,我這一生,從未收過弟子,希望這一次不會看走眼。”柳睿才神色復(fù)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