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后的簡妙清看到賀川洲在臺下站著,她興奮的跑過去,由于衣服的緣故還差點摔倒。
賀川洲扶穩她,又幫人戴正帽子,細聲說:“慢點,別著急。”
簡妙清轉了個圈圈,期待的問:“班長,這衣服好看嗎?”
“人比較好看。”
簡妙清一怔,耳根發熱,不好意思的說:“班長,我發現你今天嘴好甜。”
“是嗎,那我以前不甜?”賀川洲有了玩笑心。
“不不,不是,就是今天比以前都要甜。”簡妙清認真的說。
賀川洲無聲的笑了笑:“那看在這個份上,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
五分鐘后,兩人來到學校天臺,簡妙清趴在欄桿上:“哇!班長,這里就是你說的地方啊,這里的夜色好漂亮啊!你看,那里好多星星。”她指著天空。
賀川洲在她旁邊站著,雙手靠在欄桿上:“我也是偶然發現的。”所以想和你分享。
突然,簡妙清很激動的拍他:“班長,你看那是不是流星?”
“真的是流星,一顆,兩顆,三顆,是流星雨!班長,你快看啊!”也許是發現賀川洲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她急切的說。
“書上說,對著流星許愿特別靈驗!我要許愿!”
“班長,你也許一個,萬一真的實現了呢?”
看著身邊一直在碎碎念的女孩,賀川洲終于承認自己折了,他溫聲說:
“好。”愿我可以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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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晚會的頒獎儀式,高三2班奪得了一等獎,大家紛紛簇擁章琦上臺領獎。
章琦拿到獎狀后,有些哽咽:“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這個獎屬于大家。”
眾人齊聲:“感謝章導辛勤指導,祝章導未來一片光明!”
章琦抹眼淚,看著他們:“你們真壞,害的我眼睛進沙子。”話雖如此說,她轉過身放聲的哭出來。
“這么可喜可賀的日子,章導怎么可以用眼淚來紀念呢?”
“未來的大導演怎么可以輕易落淚呢?”
“對啊,要微笑,這是你教我們的啊。”
章琦重新轉過身,臉上已不見眼淚,但雙眼仍是紅彤彤的,被他們氣笑:
“你們這群人,報復心來的這么猛烈。”
馮揚:“所謂君子報仇,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就你還君子?”章琦嫌棄的說。
“我不是,那大家是嘛。”
“真是信了你的鬼話。”章琦翻白眼。
齊翊拍拍旁邊的人:“阿八的嘴能說善道,你的地位搖搖可墜啊。”
“胡說,明明我在大家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梁子雁不屑的說。
齊翊:“……”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句話?
校運會的第二天,萬眾矚目的運動項目——男子3000米長跑。
林清憂坐在凳子上晃腿,抬頭問:
“清清是不是在班長那里?”
“大概吧。”喻升漫不經心的說。
這邊的簡妙清打了個噴嚏,賀川洲皺眉:“都十一月了,還穿著短袖,多大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簡妙清:“落教室里了。班長,你剛剛特別像我媽。”
賀川洲:“我可不想當你媽,還是當你的……”
簡妙清好奇的問:“當什么?”
“當你的班長。”賀川洲答道。
簡妙清“哦”了一聲,心中有些失落。
賀川洲沒繼續說下去,只是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下遞給她。
簡妙清疑惑看著他,他說:“我等會要長跑,你穿上,就當幫我拿著了。”
“拿著啊,還愣著干什么。”賀川洲氣笑。
簡妙清趕緊接過穿上,賀川洲才繼續說:
“學委,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等我跑完送瓶水吧。”
不等人回答,賀川洲就小跑著去集隊了。
直到人離開,簡妙清的心也忽上忽下的沖撞著:這不是女朋友才有的待遇嗎?啊啊啊……
一聲槍響,運動員們都紛紛跑出起點線,賀川洲的步伐不快不慢,即使沒有前面跑第一的那么快,但也從未掉下第二的位置。
簡妙清握著水瓶的手收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跑這么快不累啊,慢一點也沒關系啊。
她聽到周圍也有討論的聲音:
“那個穿衣服的學長好帥啊!”
“哪個?真的啊,你去要個微信?”
“你怎么不去,去送瓶水就順便問一下。”
“去就去。”
兩個學妹在簡妙清不遠處低語。
看著跑道上唯一穿著校服的賀川洲,她心里有些吃醋,怎么能有人把校服也穿的這么好看,果然長得好看的人披個麻袋也好看。
過了七八分鐘,賀川洲也沖過了終點線,他抬頭尋找著什么,但一到女生打斷了他的思路。
“學長你好,我是這次運動會的志愿者,這瓶水還沒喝過,給你。”女生笑著把水遞給賀川洲。
賀川洲一愣,他是聽說過往年有人借當志愿者的名義搭訕,只是沒想到今年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看向前方,視線聚集在一處,拒絕說:“謝謝,有人給我送了。”他越過女生,接過簡妙清手上的水擰開:“去哪兒了,等那么久也不見人。”
簡妙清和他并排往回走:“學妹那么熱情,我都以為不用我了。”
“別人能和你一樣嘛?”賀川洲笑著看她。
簡妙清也沒注意聽,自己低著頭在想著什么。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后面的女生喃喃道:“原來有女朋友了呀。”
運動會結束后,所有人又投入到學習狀態當中,迎接不久后的模擬考。
正值早讀,林清憂打著瞌睡,下巴快要磕住桌子時被人用手托住:“小朋友,再睡要出去罰站了。”
林清憂勉強打起精神,昨晚她被簡妙清拉著煲了一晚上的“電話粥”,很晚才掛機。女孩們互相交換心事,談星星談月亮,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她揉了揉眼睛半睡半醒的說:“不想努力了,求包養。”
喻升無奈的笑,摸摸女孩的頭:“等我努力,然后將你金屋藏嬌。”
“那你加油!”林清憂已經困得連連打哈欠,連自己說了什么也不清楚。
喻升輕笑,自入狼穴的小朋友。
當羊自己闖入狼穴時,意味著它將無路可逃,最后只能被狼吃個干凈。
過了一周,小鎮里的天氣慢慢轉涼,出門在外都要穿上一件外套。
林清憂揣著一只手在校服外套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握著水瓶站在飲水機旁,準備打熱水。
突然有個黑影從她身側插入。
“余麗,你怎么插隊啊?”林清憂皺眉。
“不就插個隊嘛,你早點打晚點打不都一樣嘛?”叫余麗的女生無所謂的說。
“那別人插你隊,你是不是也沒關系?”林清憂不肯退讓。
“你怎么那么多事?不就仗著喻升當你的舔狗嗎?余麗譏笑的說。
林清憂眼神驟冷,直視著她:“說我可以,說他,你配嗎?說多了,你不就是嫉妒我嗎?”
林清憂把裝好水的瓶子擰緊瓶蓋,臨走前說:“我的東西,你別覬覦。”
余麗愣在原地,水瓶的水滿的溢出來,她不曾想過,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人也會讓人生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