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寒竹居。
云安陷入了一片漆黑的地方,睜不開眼睛,感覺就像迷失在山洞里尋找光亮的飛蛾,再在迷途中掙扎,與黑暗斗爭。
一道微弱光線受到什么牽引而出,云安死死地抓住它不讓它在逃脫。
“你抓疼我了。”
一個聲音豁然傳來,云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緊緊拉著一個女子的手臂。
“登徒子。”
“啪”
在云安的臉上留下五道手印羞憤的離去。
云安也從迷糊的狀態被打醒來,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女子就是經常留在自己師尊身邊的嚴師姐。
動了動身子想爬起身來,但胸口的疼痛感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待在床榻上。
打量了下處境,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帶了回了寒竹居。
云安不知道的是,其實自那夜開始,這是自昏迷的后的第三天了。
又看了看窗外的太陽應該差不多是正午時刻,反正現在動不了云安索性閉眼冥想修煉起來。
半個時辰后云安的修煉被一個聲音打斷。
“喲,在修煉呢!”
紅鶴穿著一身火辣的紅色衣袍走了進來。
嚴師姐在云安醒來后,就告知紅鶴師尊了。
云安聽到這聲音又恨又怕,睜開眼睛看見紅鶴注視著自己。
現在躲也沒地方躲索性裝作一副很健忘的樣子,瞇著眼睛笑著對紅鶴說:“師尊早啊。”
可紅鶴并沒有給云安好臉色,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云安。
“嗯是很早,看來你傷已無大礙了。”
現在云安動都不能動,怎么能叫已無大礙了呢
“孽徒,你可知罪啊?”
紅鶴的語氣變得嚴肅清冷起來。
云安也不知道他的師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大老遠過來就問這個?
云安抬頭看了紅鶴今天的奇異的裝束后,不自覺的瞅了眼高聳的胸部,然后故作鎮定道:“請恕徒兒愚笨,并不知道何罪之有?”
“你還敢在為師面前裝傻充愣,好,那我便一一道來,看你如何狡辯。”
紅鶴說著抽出一把赤紅色的寶劍比劃起來。
“第一,你殘害同門,據門下弟子上報,你在六日前和天劍峰弟子產生沖突,并大打出手重創其弟子,你可是玉清宗有不得私下殘害子弟的規定,”
“第二,你修煉魔道術法,想必那名天劍峰的弟子就是你用該術法重創其心神的吧,你有可知身為玉清宗的弟子就必須要和魔道劃清界限。”
“第三,你竟敢欺騙為師,你是不是已經拜過師,別說沒有,你這些術法是從哪里習得的。”
“第四。”紅鶴覺得不適合說出來就傳音給云安,“第四,你哪來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
“你若今天不給我合適的解釋,我今天就將你斬殺在這里。”
紅鶴說完揮劍發出一道劍氣將擋,將擋前面竹桌劈成兩半。
云安聽完紅鶴所述的四宗罪后感到無語,心里暗道這分明就是找茬嗎。
一個這么大宗門弟子間或多或少有幾分矛盾,只要不傷及性命和造成難以恢復的創傷,私底下出手在正常不過了。
而功法可以在說是在藏經閣根據別的術法領悟的,至于第四點,咳咳,那是純粹的誤會。
云安一聽這些子虛烏有便開口解釋道:“殘害同門?不不,那是他們挑的事,出言不遜侮辱我玉竹峰,而我作為玉竹峰的弟子,定然不能讓別人小覷我峰。”
“我只是略施小計給他長長記心罷了,沒想到他居然那么弱連著都抗不過去,這也并算不上什么重創不重創的,休息幾天蘊養下心神就好了。”
“至于第二點,我修煉的術法并不是什么魔道術法,只是些旁門左道的身法和幻術了,這些都是為了自保的逃命術法而已,對比那些正統的魔道術法,絲毫不見的有什么血腥和殘忍的。”
“還有第三點,我本就是靈劍宗弟子投奔而來,有個死鬼師傅不是很正常嗎,至于有些術法的來源只是愚徒在一些機緣巧合下得到的。”
說完還拿出儲物袋拿出一本之前在蛇妖洞里發現的玉簡‘空靈決’。
紅鶴收起劍,接過玉簡半信半疑透過神識看了起來。
說道第四點云安不知道這么開口:“那日夜里我發現有人跟蹤我,發現是個黑衣遮面的人,大晚上的我覺得肯定不懷好意,所以想給她點教訓。”
說道這云安便不敢接下去。
“為師只是一來是想看看你學習玉劍訣的進度,二來是想確認下你是否向門下弟子所說的,有打傷天劍宗弟子的實力,看來你確實比天劍峰一般的內門弟子要厲害那么一點。”
“哦,還有,那名弟子精神上受到了創傷,用來購買凝神草和凈心丹的靈石是我幫你墊上去的,一共一千中品靈石,這靈石你回頭補上。”
“一千中品靈石?這?”
凝神草和凈心丹在玉清宗屬于很常見的丹藥,一百靈石足以買一份,這???
但紅鶴說是一千中品靈石那云安定然不好說什么,云安此時內心有種發狂的感覺,自己費盡心思攢下的靈石怎么能這么容易的交出手呢。
紅鶴不理會云安吃癟的表情接著又說。
“你剛剛解釋我勉強接受,但是要記住下次和同門弟子產生沖突,就去比武殿正兒八經的打一場,這樣技不如人也不會有人說閑話。”
紅鶴說完就收劍走了出去。
看到紅鶴出了門后云安大松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云安總感覺這個師尊不是那么靠譜。
紅鶴走回去路上回望了一眼寒竹居喃喃道:
“布置倒是挺講究的,嗯,祖師爺立得規律沒有錯,能過道心橋的看來都不是泛泛之輩,我們玉竹峰算是撿了個便宜。”
然后踏劍而起消失在了竹林里。
......
三日后,云安躺在寒竹居的庭院里甚是悠閑,沒錯他恢復的挺快,在服用過師尊派嚴師姐送來的丹藥后,就差不多痊愈了,只要在靜養幾日便可恢復如初了。
在下午時分寒竹居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來客,武晴,這次她沒有易容,光著腳丫就霸占了寒竹居,揚言要和云安比斗對練。
云安也很頭疼,但是沒辦法,一是打不過她,二是武晴現在也只就十六七歲,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性格。
而武晴來著也是有目的,自從武晴先后和蛇妖,魔修的激斗過后就發現了自己的不足,就是缺少實戰經驗。
在翁老親自指點了武晴實力有了明顯的提升,按照翁老的意思就現在還缺一個契機,就能突破筑基中期到達后期。
“喲不錯嘛,都筑基初期了,不過也好,這樣下山歷練,免得托我后腿。”
當武晴提出要下山試煉的時候云安死也不去。
“三千下品靈石。”
武晴拿出一袋靈石直接說道。
這三千下品靈石是特意用三百中品靈石換的,這樣沉甸甸的才有手感。
看著飽滿的袋子裝著的靈石,云安兩眼發直。
“我去,不就是下山試煉嗎,我就當舍命陪師妹了。”云安伸手便接過武晴的靈石。
“要不是我在玉清宗就對你了解些外,我還真的不想帶你,見靈石眼開的家伙。”武晴咧咧的罵著云安。
“還有,按照在靈劍宗的輩分,你要喊我師姑。”
其實云安也是想下山的,先前對玉清宗的新鮮感也沒了,待在寒竹居自己也確實快膩了,這不正好一舉兩得的買賣,云安暗自發笑著。
在第二日的一大早,云安和武晴在約定地點碰了面。
“你能不能靠譜點,讓我多等了快一個時辰”武晴很是不悅。
“失誤,失誤,這幾天我還真學到了一些本事,在想怎么給你講,所以走岔了路...”
云安的話嘮本性再次完美的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