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望和沈以澈先是聽南知安敘述完整個案件后,斟酌了下,
曲望先說道:“我們要先弄清作案者的心理,比如作案頻發的地方。”
沈以澈難得認同了曲望的說法,他看向南知安,
南知安想了想,說道:“作案頻發的地方倒是有一個,美人樓,前不久,美人樓開了個南國美女榜,里面但凡當夜有參選表現出色的女子,第二天一早就會面目全非,死無全尸。”
曲望拍了下桌子,說道:“那我們就以這個美人樓為出發點,去調查此事,我去參選,你們就當是看客圍觀,一有風吹草動,立馬行動。”
沈以澈突然用內力振了下門,
門口偷聽的江初云被震到,轉了個身,后退了幾步,一個身心不穩,撲在身后許之舟身上,許之舟被撲倒在地,江初云不小心親到了許之舟的喉結,
江初云嬌嫩的唇瓣貼到許之舟喉結的那一刻,時間仿佛禁止了,江初云的心跳也好似停止了,她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和明顯滾動了一下的喉結,
兩人同時愣住,空氣中彌漫著尷尬與曖昧的氣息,
“怎么了?”南知安望向沈以澈,沈以澈表情冷冷的:“門口有人偷聽。”
曲望欲打開門:“我去看看。”
許之舟聽到動靜后,趕忙起身,拽著依舊呆愣的江初云輕功而起,找到一處陰暗角落,雙腳落地,
江初云望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想起剛才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難以啟齒道:“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在現代,男孩子的喉結一般是碰不得的,更別說親了,就是不知道古代人會怎么想,許之舟不會覺得她是一個輕浮的女子吧?
許之舟卻清了清嗓子,別過頭,不再看江初云,身體莫名覺得有些燥熱,可能是夏夜的緣故,他有些不自然地說道:“無礙,不怪你。”
江初云見到許之舟這樣,心里更過意不去了:“要不……我對你負責也行?”
許之舟聽后莫名想笑,突然轉過身,與江初云直視道:“小朋友,你聽好了,要負責也是我對你負責。”
江初云與他四目相對,終于,她敗下陣來,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呼,心跳地好快,這個男人怎么那么會撩,
屋內,曲望打開門,發現并沒有人,
沈以澈若有若無地諷刺道:“你一開門就算真有人這會也該走了。”
曲望關上門也毫不示弱:“那你總比你用內力驚動了別人好吧,要真有什么人也是被你的內力嚇跑的。”
沈以澈冷哼一聲,繼續懟道:“難道要無動于衷?讓外面的人繼續聽著?”
南知安見狀扶額,這兩個人怎么又吵了,看來過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三人又商討了一會,便都回各自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曲望就跟著沈以澈,南知安來到南國的玉樓,
玉樓是專門賣發飾,佩飾,衣物的地方,也是南國最大的商業處,據說,玉樓分布廣泛,已經遍布了各國,
曲望走了進去,立馬就有小二迎了上來:“幾位客官,需要點什么?我們玉樓的東西可都是用上好的材料制成。”
南知安一進去,就被一個粉嫩的少女珠玉釵給吸引,他家容兒戴上一定會很好看,便往那邊走去,
沈以澈看了看曲望,又看了看玉樓,當真無聊,這里有什么好逛的,便打了個招呼,到外面等兩人
曲望則是走到賣絲綢緞錦的地方,笑吟吟地指著面前的衣物:“這衣物可有什么講究?”
小二隨手從上面拿了件杏色輕紗,輕紗下還有荷花的花紋,熱情地說道:“小姐,你看,這輕紗乃是金蠶絲所制成,每一處針線用得都恰到好處,此紗名為此杏荷顏。”
曲望從小二手里接過此杏何顏,摸了摸,不錯,確實精致,
玉樓的二樓,沈青玉剛從包房里處理完南國玉樓的瑣事出來,
董樂眼尖地發現了曲望,連忙對沈青玉說道:“殿下,是曲小姐。”
沈青玉順勢往下望去,果然看到曲望,眸里閃過一絲笑意,
董樂又疑惑地說道:“殿下你說,曲小姐來玉樓干什么?”不會是來找他家殿下的吧,
沈青玉拿玉扇猛敲了一下董樂的腦袋,斥責道:“我今日才發現你說話怎地都是廢話,來玉樓不是買東西的是干什么的?”表面上斥責董樂,其實內心開心得很
看穿了一切的董樂一臉無辜地揉了揉腦袋,他家殿下還真是口是心非,明明見到曲小姐就開心得不行
樓下,曲望本想叫沈以澈進來,看看這此杏何顏適不適合今晚的參選穿,
一回頭發現沈以澈不在門口,不知道去哪了,算了,先穿上試試吧,于是她將輕紗穿上,此杏何顏穿在曲望身上,大小剛好,還有些寬松,當真稱的是絕美飄逸四字,
小二不免稱贊:“小的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能將絕美和飄逸二字都能穿的淋漓盡致的。”
就在這時,一個少年奔來,手里還抱著壺酒:“快都閃開!”原來少年身后一大群人追打他:“這是你第幾次偷酒了!你一個丞相的兒子連酒錢都付不起嗎!讓我們這些百姓怎么生活!”
曲望聽到動靜,皺了下眉,轉身想要避開,誰料,小伙直往她跟前沖,“讓開!”
少年懷中的酒快一步灑出,灑了曲望一身,夏日,穿的本就單薄,再加上此杏何顏也十分的輕,如今胸口那片衣服濕透,盡顯玲瓏之態,
眾人看到后,都停下了腳步,往曲望那邊看,小少年趁機溜走,跑走時,還不忘把另一半酒也拿走,玉樓本就人多,現在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便都往這看,
“碰上丞相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算是這個姑娘倒霉了。”
“可不是嘛……”
曲望見人都圍著她看,頭一回感到既尷尬又無措,
就在這時,她身上多了件男士的披衣,一道性感磁性的聲音出現在眾人的耳邊:“都看夠了么,看夠了就滾。”
曲望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抬眸,看著男人絕美的側臉,那雙勾人的桃花眸此刻充滿著怒氣,此刻男人緊緊貼在她身旁,曲望有些害怕自己的心跳聲全被他聽去,
見人群散去,沈青玉這才低頭,某種的怒氣再看到她嬌艷的容顏時一一褪去,重新染上笑意,說出的來話也是極為磁性的:“嗯?怎么搞的,我不在,曲妹妹,就這么委屈啊。”
曲望聽著他的聲音,耳根有些紅,她下意識就推開了沈青玉,卻又將他的披衣往上拉了拉,
披衣上男人若有若無的體香傳入曲望鼻中,她極力壓住心跳聲,故作鎮定道:“你能不能…別總撩我?”
沈青玉聽后,看了看她的耳根,明明那么紅,還強裝鎮定,真以為他不知道,她每次害羞耳根會先紅?偏偏欠扁地又湊到曲望身旁:“怎么?把持不住?”
曲望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咽了咽口水,好一會才想到一個可以應付的借口:“這樣我總以為你撩過不少其他的姑娘。”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心跳聲跳的那么快,很不正常嗎?
沈青玉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后,桃花眸盡是笑意,他輕聲在她的耳旁說道:“你在暗示我。”
曲望這下臉也紅了:“什么…什么鬼?”他不會誤會什么了吧,
沈青玉在她耳邊笑得狂妄:“暗示我只撩你一個。”從小到大,追他的人無數,但是能親近他旁側的女人還真一個人也沒有,他還能去撩誰?
之后,過了兩秒,從曲望的耳旁離開,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曲望臉有些燙,woc,怎么回事,又被套路了!不過,曲望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她看著沈青玉,疑惑道:“你怎么在南國?”
沈青玉輕輕搖了搖扇子:“我怎么不能在這,南國的玉樓是我的地盤,玉樓在各個地方都有分支,我來這里辦事。”
曲望這才明白,原來之前沈青玉四處游玩也不是白玩的,
突然沈青玉再次靠近她,她下意識地往后退,直至推到后面的架子上,男人聲音低沉:“別動。”
曲望還真就沒動了,她自己也在惱火,為什么他叫她不動,她真的就不動了,就在她以為沈青玉要對她做什么的時候,
只見沈青玉從袖中掏出一個刻有玉樓印記的盒子,從里面拿出一支好看的好似泛著光的玉蝶發釵,輕輕插到她的發絲上,可能是玉蝶發釵的明亮襯得曲望格外動人,也可能是曲望本身就傾城,玉蝶釵只是更為她染上一層明亮,
曲望望著男人認真而專注的神色,有些愣神,
不一會,沈青玉才松下手,看著她說道:“這支玉蝶釵,玉樓只有一個,現在我將它送給你,以后有難,來玉樓求助,玉樓的人看到玉蝶釵就會助你一臂之力。”
曲望下意識摸了摸那玉蝶釵,心里也說不清是什么滋味,還是說了句:“謝謝。”
沈青玉又笑了,笑得有些狂妄,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給人一種錯覺,好似他從未來過
唯有頭上的玉蝶釵告訴曲望,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