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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一波三折

戴權(quán)在禁軍騎兵的護衛(wèi)下穿過人群,在王府大門前停下,目光凜冽的掃視了一圈后,高聲道:“陛下口諭,將兇犯移交刑部,此案有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共同審理。來人,將兇犯押走!”

得了戴權(quán)的令,兩名禁軍上前從侯府親兵手中接過了那侍衛(wèi)長,這時,那侍衛(wèi)長終于醒來了,他吃力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被王府侍衛(wèi)護在圈內(nèi)的忠順王朱厚炯父子,從朱厚炯眼中讀出了一絲狠毒,他知道自己保不住了,為了家人,他深呼一口氣,用盡力氣吼叫道:“王爺,李家想暗算王爺,王爺千萬小心,卑職沒....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王爺....的...事....”

這句話一說出,無異于一聲驚雷,把所有的人都震在當場!

李吉慶開始也震住了,隨即鎮(zhèn)靜下來,大聲說道:“本侯這里還有著他們行兇的兇器以及染有血跡的夜行衣,天理昭昭,容不得你忠順王府顛倒黑白!”

“哼!強詞奪理。”

朱厚炯一指李吉慶,大聲道:“看來我兒說的不錯,你李家就是想要踩著本王上位,為了向你的新主子邀功請賞,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本王真是瞎了眼,竟為了此等不義之人耗費了諸多的人情!如今就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報應(yīng)!”

許多人立刻附和,“有理!有理....”

“你!”

李吉慶心中一陣惱怒,沒想到朱厚炯竟倒打一耙,忽然,邊上傳來了一聲驚呼,“總管,此人死了。”

朱厚炯搶先說話了,“錦鄉(xiāng)侯,本王到底怎么得罪你了,竟如此下狠手,他家祖上三代服侍著王府,本王也待他如兄長一般,今日你若是不給一個交代,就是將官司打到上書房,本王也會為他討回公道!”

圍觀的百姓們和眾官員又是一陣騷動,許多人不斷地點著頭,一些人把目光瞟向了戴權(quán)。

戴權(quán)心中一嘆,沒了人證,就指望那所謂的口供以及可能的兇器、沾血的夜行衣根本定不了忠順王的罪。

李吉慶愣住了,他沒想到人竟然死了,臨死前還反咬了自己一口,心中頓時后悔不已,早知到就不該在對他用刑,或者說,自己應(yīng)該直接領(lǐng)著人去宮里找皇帝做主的。

旁邊的李貴嚷道:“父親,這個人是御史...”

“放肆!”

李吉慶反手一記耳光抽在了李貴臉上,打得李貴暈頭轉(zhuǎn)向!

人確實是御使大夫吳世昌親自送上門,也是他告訴家里讓自己找忠順王討個說法,但,這并不代表自己可以將他說出來,將他拖下水,如今錦鄉(xiāng)侯府已經(jīng)得罪了勛貴一脈和忠順王府,不能在得罪文官們了,否則這神京就沒了錦鄉(xiāng)侯府的立足之地了。

李吉慶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戴權(quán)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大聲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錦鄉(xiāng)侯府是圣祖皇帝親封的與國同休的勛貴,世子更是陛下欽點的西城兵馬司指揮使,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殺害,此案已經(jīng)交由三法司審理,雖說兇犯已亡,但,這背后之事還是要查個水落石出,還錦鄉(xiāng)侯府一個真相。”

聽了這話,朱厚炯立刻翻臉了,“戴總管這話是在說本王是幕后真兇了?”

戴權(quán)冷笑一聲道:“王爺硬是要往自己身上攬,雜家也沒辦法。”

就在這時,一名禁軍指著遠方大聲道:“總管,您快看。”

戴權(quán)望去,只見一等伯東城兵馬司指揮使裘良領(lǐng)著一群兵馬司兵丁向這邊奔來,他心中不由愣了一下,什么情況?

不一會,裘良便來到了王府門前,對戴權(quán)抱拳一禮,然后一揮手,“帶上來!”

話音剛落,幾名兵馬司的兵丁將一名被捆住手腳的漢子架了過來,扔在了棺材邊,裘良指著那漢子說道:“此人在賭場輸了錢,拿出了一枚玉佩抵債,殊不知,這種玉佩是當年圣祖皇帝賞賜給各家勛貴的,如今都是由各府世子佩戴著,錦鄉(xiāng)侯,這是不是府上丟失的那枚玉佩?”

裘良將玉佩遞給李吉慶,又對忠順王說道:“此人,王爺該認識吧!”

眾人聞言無不一驚,目光一齊投向忠順王朱厚炯,空氣一下子緊張起來。

朱厚炯下意識一凜,這時,李吉慶拿著玉佩走到了戴權(quán)的身邊,“總管該是見過這枚玉佩的,還請總管給做個證。”

戴權(quán)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重重地點了下頭,大聲道:“不錯,這確實是圣祖皇帝賞賜給錦鄉(xiāng)侯府的那枚玉佩,各府世子都是貼身佩戴,這也是他們身份的象征。”

李吉慶聽出了他的話外余音,接著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望向圍觀人群,大聲道:“這是圣祖賞賜之物,就是丟了性命也要保證它的完好無損,此賊能拿到這枚玉佩,肯定是他們殺害了犬子。”

“來人!”

朱厚炯一聲大喝,指著那名王府的侍衛(wèi)喝令道:“將這個手腳不干凈的東西給本王打死!”

幾名王府侍衛(wèi)剛要上前,裘良手一攔,“且慢!”

朱厚炯一怔,“.....”

裘良:“拿上來。”

兩名兵馬司兵丁各擎著一只托盤過來,上面擺放著一張弓和一件染血的夜行衣。

眾人的眼睛都吃驚地睜得老大!

裘良:“這是從此人藏身之處搜剿得來,另外已經(jīng)招了供,昨夜就是他們在公侯街街口殺害了錦鄉(xiāng)侯府世子。可惜,去晚了一步,沒能抓到其余兇犯!”

此言一出,又是一陣騷動。

朱厚炯一咬牙,“該死的逆賊,竟然敢殺害朝廷官員,我打死你.....”

說著一把推開擋在那侍衛(wèi)身邊的兵丁,朱載墨領(lǐng)著王府侍衛(wèi)也沖上前去,不等戴權(quán)等人反應(yīng)過來,拳腳如雨點般地落在了那侍衛(wèi)的身上。

“停手!”

李吉慶一聲怒喝,立刻沖上前去,旁邊的侯府親兵也沖了上去,王府侍衛(wèi)有所準備,一時竟沒能沖開,這時,戴權(quán)連忙喝道:“王爺這是打算殺人滅口?!”

眼見李吉慶抽出來腰間佩刀,朱厚炯拉著朱載墨退到了王府門前,等李吉慶沖上前才發(fā)現(xiàn)那侍衛(wèi)已經(jīng)沒了氣息。

李吉慶眼中露出了憤怒的光芒,朱厚炯淡淡道:“本王治下不嚴,愿賠罪賠錢,十萬兩,可行?”

“你休想!”

李吉慶一口回絕。

“卑鄙小人,還我兄長命來!”

旁邊的李貴一把奪過親兵手中的弓箭,張弓一箭便向朱厚炯射去。

“啊...”

太突然了,這么近的距離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這一箭正中朱厚炯的左肩,疼痛使得他叫出了聲,朱載墨狂吼道:“快拿下這個逆賊!把他給我抓起來。”

李吉慶嚇得大驚失色,連忙將李貴護在身后,就在這時,人群后沖進來一隊番子,對戴權(quán)說道:“總管,陛下口諭,讓您將所有人統(tǒng)統(tǒng)帶進皇城。”

戴權(quán)一怔,不滿地瞟了李貴一眼,這個蠢貨,就不能忍一忍嗎?

鐵青著臉徑直走到朱厚炯的面前,“請吧王爺。”

朱載墨大怒道:“你想害死父王嗎?”

戴權(quán)微微一笑,“王爺這是打算抗旨?!”

朱厚炯心中暗暗叫苦,他沒想到戴權(quán)這個老閹賊如此不給情面,只得咬牙道:“本王現(xiàn)在就進宮去。”

戴權(quán)點了點頭,回頭對圍觀人群道:“都散了吧。”

.........

上書房內(nèi),天佑帝正在聽取錦衣衛(wèi)指揮使馬順的解釋,李安雖說只是一個正五品的武官,但這件事的影響太惡劣了,無論是朝臣,還是神京的百姓,朝廷都要給一個說法。

和所有人的猜測相同,最終的證據(jù)全部指向了忠順王朱厚炯,可惜,最關(guān)鍵的人證死了,除非御使大夫吳世昌愿意出來作證,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或者賈珝出面也可以。

雖說賈貴等人行事非常的小心,但還是被眼線密布的南鎮(zhèn)撫司給發(fā)現(xiàn)了,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一本詳細記錄著賈貴等人突襲西城據(jù)點以及之后將那侍衛(wèi)長和證物仍在張府門前的奏章遞到了天佑帝的面前。

看完了奏折,天佑帝便問馬順道:“這個裘良是怎么回事?”

“據(jù)埋在兵馬司的密諜回報,半個時辰前有人給裘良送了一封信,應(yīng)該和賈家有關(guān)系。”

天佑帝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xù)下去,沉吟了好一陣子才說道:“你說,他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這,也許賈家還有著一支情報網(wǎng)。”

說到這,馬順猶豫了一下,“要不,臣查一查?”

天佑帝嘴角掠過一絲笑紋,“算了,你這一查又要驚著他了,不過,該注意的還是不能大意。”

“臣遵旨。”

這時,戴權(quán)快步走了進來,稟報道:“陛下,人帶來了,正在殿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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