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雙目緊閉,身體放松慢慢進入修行狀態,然后按照法決的步驟開始修煉,隨著時間的流逝,轉眼已是黃昏,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他似乎感覺到已經能夠引氣入體了,雖然還是很勉強,而且還不能引氣入丹田,但已經夠蕭平欣喜若狂了,不過他堅信,只要自己肯堅持,不久后一定能夠引氣自如的。
隨后,他匆忙出去吃了些晚飯,回到房便又進入勤修狀態,就這樣,半年時光眨眼即過,這半年里,他和歐陽晨儼然已成了一對摯友,早起一起做功課,一起談論修行的疑問,偶爾一起出去玩耍,真的是別的師兄弟羨慕之極的兒時玩伴。而修行,勤修了半年,他已經能夠引氣入丹田且收放自如,已經是地玄境二層修士了。
唯獨這半年里卻沒有道明真人和姬坤的下落,外出尋找天仙令的精英前不久已回宗門,可隊伍里卻沒有姬坤的身影,這讓蕭平和歐陽晨有些驚愕,最令人驚訝的不是沒有找到天仙令,而是聽歐陽廣說,姬坤在回師門前告知想去趟北國的極冰之地,而他知道姬坤辦事比較穩重也沒多問,便帶著其他的弟子先行回來了。
聽到這里兩人恍然明白姬坤去北國去做甚了,只是都沒向外人提起,而心里卻都在默默祈禱道明真人和姬坤能夠平安無事,早日回宗門。
之后一切又恢復往常,兩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做功課,討論,偶爾一起玩耍,恍然間,時間如流水,又過去了兩年。姬坤和道明依然沒有下落,道元真人似乎意識到不尋常,于是便派出了一些弟子去世俗間打探情況。而此時的蕭平,已經將近十六歲,與入門前相比變化巨大,個頭長了一大截,體型也不像以前那般瘦弱,也許是勤做功課的緣故,身體也比一般的孩子要強壯許多。歐陽晨自是不必多說,個頭雖沒蕭平高,但已是個人見人愛的妙齡女子,一顰一笑都令人沉醉,只不過她那愛調皮的性格似乎變化不大。
這一日,蕭平做完功課,和歐陽晨二人并肩坐在后山的一懸崖上看風景。歐陽晨比他早入門,功課早已不再需要做,但是會每日陪他把功課做完,當然這一舉動,自然會引起其他師弟的羨慕之心。
天際之上,藍天白云,仙鶴翱翔。懸崖之上,綠樹成蔭,青草紅花,佳人作伴,豈不美哉?這也許正是許多世人夢寐以求的場景。
歐陽晨低著頭,手拿一根樹枝正在撥弄石頭縫里爬出來的一個螞蟻軍隊,而蕭平卻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場景似乎看著很無聊。的確,蕭平平日話本就不多,一般都是歐陽晨在喋喋不休,而他都是有一句答一句,不過這不妨礙蕭平想和她待在一起。
清風吹過,一縷青絲,飄過蕭平的鼻尖,他嗅到一陣芳香,手指不由得蹭了蹭鼻尖。他轉過目光,映入眼簾的是那白皙的肌膚,細如針的睫毛,還有櫻桃般的紅唇,那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蛋竟是如此的迷人。在他的眼里似乎整個世界都是因為她而美麗,因她而燦爛,他的心竟是不由自主的在砰砰跳動,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感覺,至少他是舒服的,是美妙的,而他也似乎忘了整個世界的存在,就這樣默默的靜靜的看著。他忽然覺得修道不修道都沒有關系,只要能定格在這一刻,這一瞬間,能一直這樣看下去,他便已滿足。其實他茫然不知,自己的心里已萌發出了一顆叫做“愛”的嫩芽。
也許是低頭久了有點累的緣故,歐陽晨挺直了背,將那只快要從懷里掉下來且在熟睡的“玲瓏兔”挪動下身子,忽然間發現蕭平在緊緊的盯著她,眼神與以往不一樣,有些狂熱和茫然,還有一種她也說不出的意味。她的臉蛋瞬間紅之脖頸,懵懂的少女似乎意識到什么,下意識的推了下蕭平,然后轉過頭,害羞道:“師弟,你方才在看什么?難道我臉上有不干凈的東西嗎?”
這一推立馬將蕭平沉醉中的心神給拉了回來,他也意識到剛才的失態,霍然而起,“對…對不起,師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歐陽晨抱起懷里那一身雪白,吃的肥肥玲瓏兔,跳似的一樣站了起來,但看到蕭平那不知所措像做了虧心事的眼神后,笑著說道,“我是問你方才為什么盯著我眼都不眨的看,你干嘛給我道歉啊?”說罷,玩味般的看著蕭平。
蕭平被她看的渾身有些不自在,幾次話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歐陽晨看他有話卻欲言又止,又憋的難受,才道:“好了,不難為你了,和你開玩笑的了。
其實這種微妙的感覺,像她這種懵懂期的小女孩又怎會沒有感覺,蕭平不說她也多少猜到一絲,畢竟二人幾乎形影不離的將近三年的時光,哪怕是木頭人雙方也會產生一種感覺。只是一個生性木吶,不愛言語又不善于表達,另一個礙于自己小女人的矜持,所以那種念頭只能在心里埋藏著。
歐陽晨見他吞吞吐吐,卻張不開口,也不想讓這種場面繼續尷尬下去,于是轉過話題:“都快三年了,怎么大師伯還有姬師兄還是沒有一點下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蕭平聽她這樣講竟有些自責,要不是他修為淺薄,估計早就外出尋找去了,只聽他喃喃道:“希望師父和姬師兄都吉人自有天相吧!”雖然道明收了他做徒弟,也沒傳授與他任何修行法決,但他卻明白要不是道明他估計早已是冤魂一個了。
歐陽晨看他似乎還在沉寂于傷感中,連忙道:“對了蕭師弟,你最近有沒在修煉我傳與你的法決,怎么你的修行似乎還停在了半年前,還是地玄境五層的境界?”
聽到歐陽晨的詢問,不禁的汗顏起來,他日日勤修半年前已突破到地玄境五層的境界,而歐陽晨也已將玄武門的法決盡數傳與他,俗話說師父帶進門修行靠個人,這半年里任他如何勤修,除了能夠御劍飛行和習得一下玄法,靈力比同境界的師兄弟更深厚外,修為還是沒什么進展,這讓他很是苦惱。
歐陽晨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灰心,大師伯和我爹爹都說你的資質很好,我想還是時機未到吧。不過還有半年就是宗門十年一次的“斗法大會“,如果你的修行不前進的話,很有可能在第一輪的預試中就要淘汰了,要是淘汰了會不會有損大師伯的臉面呢?”歐陽晨本意是想安慰他,可是想到連預試都過不了,哪真是很丟道明真人的臉。
“斗法大會”是玄武門十年一次的盛會,是門中年輕一代比試修行,互相切磋的盛會。所以門中年輕弟子中只要是地玄境五層以上的弟子都可參加,但也要經過預試,預試之后才能正式參加比試。當然也是有獎勵的,若是得到比試的前三名,便可在玄武山后山的“神泉“里侵泡一日。據說神泉里靈氣充沛,有洗髓淬筋脈的奇異功效,對提升修為很有幫助的。可是神泉一次只能同時進去三人,而且它的奇異功效會在這一日后斂去,十年后再次出現,所以說競爭還是很激烈的。
聽歐陽晨這樣說,蕭平本就皺著的眉頭似乎都扭到一塊了,可他也想不出為什么眾位師叔們都說他的天資很好,可修行卻是極差,這讓他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對那神泉卻是極感興趣的,因為他從沒見過那神泉是何模樣。不由得問道:“師姐,哪神泉是什么?在哪里?你怎么沒帶我去看過?”
歐陽晨翻了個白眼道:“那神泉是我玄武門的禁地,在這后山再后面的一座“葫蘆峰”的峰腳下,尋常弟子是不允許接近的,所以更不容易看到的。其實這神泉是我玄武門的開山祖師在此開宗立派后,偶然間來到那葫蘆峰的腳下,見山峰的石縫內有泉水溢出,且泉水有著奇異的功效,所以名為“神泉“,怕造人損害,故設為禁地。”
“哦!原來是這樣。”蕭平點了點頭。
“你不會是想打“神泉”的注意吧,那你就別想了,神泉有專人看守,外有結界護著,且你我的修為都那般低,根本就進不去。還有啊,門中有禁令,若是私自擅闖神泉禁地,是會被廢除修為,逐出玄武門的。”歐陽晨以為他在打神泉的主意,不由得勸說道。
蕭平苦笑道:“師姐,你多慮了,我怎么會闖禁地呢!”
“嗯,那就好,我回去再想想辦法,看有沒提升修為的靈藥,順便看我爹爹有沒法子。”歐陽晨將被清風吹散的幾率青絲攏之耳根后,說道。
“嗯,不管怎樣,都要謝謝師姐你!“
“好了,別婆婆媽媽了,等我找到靈藥你在謝我也不遲啊!今天就先這樣了,我回去看看先,你也早點回去,無事時還是多修煉吧。”說后也不再做停留,摟著懷里的玲瓏兔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