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陳清和如意一人一貓在馬夫的照料下,一路順順利利。
白天陳清在馬車里也無所事事,除了看書也就是逗如意了。
陳清用幾文錢換來了一袋小魚干,妄圖用食物來訓練如意,如意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這個主人。
:“這邊是左,就像這樣”說完陳清就把如意的左腳掌抬起來。
這邊是右,陳清又把如意的右腳掌抬起來。你要是答對了,我就給你一條小魚干,
說著陳清就從袋子里掏出一條小魚干在如意鼻子前面晃了一下,然后又放回袋子里。
如意不屑一顧,心里吐槽要不是你那玉佩,誰是小魚干還不一定呢。
我可是正正經經成了精的妖怪,早就不吃這些凡俗的食物了。可當陳清手里袋子里香味飄來,還是不爭氣的流出了口水。
按照陳清的吩咐,不自覺的抬起了腳,仿佛陳清手里的小魚干有魔力的加成。
陳清見到如意這么聰明很是高興,又是抱起來給了個大大擁抱,興致勃勃的繼續教如意其他的。
經過一番教導下來,陳清發現如意是真聰明,教的東西說一遍就明白,
完全不是一只傻貓的樣子,而是一只通人性的貓啊,很是難得。
陳清愈發喜歡如意了。直到開始教起了算術加減法,如意大眼瞪小眼,沒有了之前的機靈勁,這個是真不會。
陳清明白過來,這算是到了如意的智商極限了,如意原來是個文科喵啊。
如意也是一臉懵,陳清說的算術每個字都明白,但是放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自己以前的妖怪生涯,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被自己的呆主人給嘲笑了,
到手的小魚干也不香了,賭氣縮成一團,不再理睬陳清,睡自己覺去了。
一路前行,一人一貓外加上幸苦趕路的車夫,終于風塵仆仆的來到雍縣。
饒是陳清一直在馬車里呆著也有點受不了,現在到了雍縣城門口,下了車終于長長舒了口氣。
看著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流,有種總算回到了人世間的感覺。
如意一直在大青山修煉生活,乍一見到這么多人類,也有點畏縮的樣子,鉆進陳清的背包里,
露出一個可愛的毛茸茸頭顱看著這個新奇的世界,一點也不像前些日子還要打要殺的主。
陳清謝絕了車夫的好意,沒有讓車夫再送下去,給了車夫一份額外的打賞,
并許諾下次回去幫忙給他說媒娶自己心儀的姑娘。
不過一想到三個晚上他叫了三個姑娘的名字,就有點糾結了,真是個多情的種子啊。
看著車夫結實的腱子肉,感嘆道身體好才是真的好啊,心里下決心要好好鍛煉身體。
一個寬博的胸襟,一副好的身體,一份豐厚的家產,有了這些條件想多照顧幾個姑娘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陳清暗暗為車夫加油,希望他能掙出一份大大的家業,徹底走上人生巔峰············
告別了車夫,陳清沒有急著去玄都觀,而是在城里慢慢的逛了起來。
來這個世界也有十五年了,一直在小村子里生活,第一次來城里,當然要好好逛一逛。
和如意的好奇和忐忑心態不同,陳清卻是帶著興奮和獵奇的心態看著周圍的一切人和物,
看著周圍玲瑯滿目的物品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也許前世才像是夢境一場,或著今生還在夢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哪個是真是假,
陳清心里一瞬間也糊涂了。
不知不覺陳清停下了腳步,站在街道上停駐不前,
眼神呆呆看著前方,嘴角間喃喃自語,聽不清再說什么。
直到一輛華貴的馬車來到面前,趕車的小廝呵斥了一聲
:“還不讓路”驚醒了陳清。看著這二匹駿馬拉著的雕龍畫鳳的車架,
連趕車的小廝都穿著得體干凈,陳清明白遇到了富貴人家出行了。
也不理會小廝,對著后面車廂拱了拱手,讓開了道路。
陳清回想到剛才的思緒萬千,心里也沒有頭緒。
忍不住感嘆道:“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啊。
沒想到卻被車廂里的人聽到:“咦”。
車窗里簾子緩緩拉開,一副精致的臉龐露了出來,一雙動人雙眸望向陳清。
說到:“想不到這位公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詩才,剛才下人無理,驚擾了公子”。
陳清看了一眼這位姑娘,搖搖頭道:“先前我擋住了去了,有錯在我,和他也沒什么關系,不用如此”。
姑娘微笑說道:“聽公子剛才的一句詩,情真意切,充滿人生感慨想必也是飽讀詩書之人才情不凡,
不過公子年紀輕輕怎么會有如此感慨,確實讓人費解”?
陳清被夸的有點不好意思,想到被自己燒掉的詩書倒是不少,都成了各種美食。
誠實低聲說道:“沒有飽讀詩書,也就一般讀讀,不甚用心,剛才也只是有感而發”說完臉都紅了。
車里姑娘見陳清如此回答也噗嗤一笑道:“公子這讀的一般就能說出如此詩句,要羞煞多少飽讀詩書之人。
在下于婉兒見過公子”。陳清回禮:“在下鄉野小子陳清見過姑娘”。雙方算是正式認識了。
于姑娘看著這個處處透露著不一樣的陳公子,心里也覺的好奇。
眼見陳清打算走了,連忙叫住他。說完把頭又縮回車廂里,
不一會而,纖纖素手遞給了陳清一張精致名帖。
說到:“希望陳公子有時間可以來寒舍做客,家父為人豪爽,粗通文墨,最喜歡結交像公子這樣有潛力的年輕人。
公子要是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難,也可以過來找我們,我于家或許能幫得上一點小忙”。
陳清接過名帖,打開一開,上面自己的名字墨跡未干,字體端莊秀麗,顯然書法功力不俗。
陳清暗自嘀咕,聽著口氣是想包養的節奏啊,看來于家家底夠厚啊,自家老爹是遠遠比不上了。
雖然對方有可能給的太多,陳清也興趣乏乏,也沒打算在文人中掙什么名聲,
只是敷衍的對于婉兒說到:“到時有空,一定拜訪”。
車廂里于婉兒婢女見陳清如此敷衍,忍不住說到:“能得到我們于家的名帖是多么難得,
在整個雍城里更是寥寥無幾,外面可是千金難求,公子可要珍惜”。
陳清見那婢女這么一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表現得餓太明顯了。
對方如此熱情,不去的話反倒是辜負人家如此禮賢下士,反倒自己有點不通人情了。
于婉兒回頭瞪了婢女一眼,轉頭說到
:“名帖在那些一心求虛名的人眼里確實是很貴重,
在公子這樣的飽學之士眼中卻與尋常物件無異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只希望公子到時有空的話,可以賞光蒞臨”。
陳清見對方把姿態拿捏如此之低,反而不好意思了,只好答應必定回去云云。
待在馬車走后,陳清反而哭笑不得,這算個什么事。
自己只是站在街道上愣了一會神,想不到整出活來了。
去參加什么端午詩會,自己哪懂什么作詩,看書只是打發打發時間,不求甚解而已。
在這個社會,也沒什么娛樂活動。只能靠看書來排解寂寞和孤獨。
繼續逛街才發現好多商鋪牌匾下面都有個于字,這個于家家業超乎自己的想象,
自己真是個井底之蛙。
還以為自己在陳家村有房有馬已經很厲害了,
相比之下自家老爹那點鋼镚未必比的上人家一年的零花錢,簡直上不了臺面。
感嘆道這個于婉兒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