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面具
- 皮里春秋
- 長夜無人
- 1986字
- 2022-06-30 09:52:26
我們被帶入一處山洞,洞口處用樹干堵上,只留出一個小口,弄了一道鐵門。
隨后,鐵門被鎖上。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陳三乾頹廢地坐在地上,一臉喪氣。
我朝著那些樹立的樹干走過去,嗅了嗅,而后說道:“這東西很新鮮,砍下來不會超過五天,雖然有人處理過,但逃不過我的鼻子。”
我說完之后,我們所在的山洞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許久,阿武才問道:“長夜,你是說那些部落的人是偽裝的?”
“不,偽裝的不是人!”
我搖了搖頭,山洞里只有鐵門處有光照射進(jìn)來,因此整座山洞顯得有些漆黑。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從這里出去,我有預(yù)感,這所謂的部落中人很快就會有動作。
可等到晚上,依舊是毫無動靜,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罷了!
他們不來,我就不可以出去嗎?
我沉思一陣后,直接朝著那些粗大樹干踹去。
咔嚓——
那些樹干被我踹成兩段阿武看的目瞪口呆,朝我伸出了大拇指,可我們出去的時候并沒有看見一個部落人。
我們趕到河邊,那艘船還停留在那,里面的東西也沒有任何翻動的跡象。
除此之外,周邊還有幾座巨大的灰燼,這應(yīng)該是焚燒那些尸體留下的。
“他們?nèi)四兀侩y不成他們出現(xiàn),只是為了將我們困在山洞之中?”
環(huán)顧四周,依舊沒有其他人,阿武疑惑不已。
“走吧!”
“回去吧!”
我朝幾人說道,對于這些部落人的身份,我有些猜測,但卻又無法確定。
同時在山洞之中,我細(xì)細(xì)整理一下我這些天的所見所聞,頓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漏洞。
那就是李福海,也就是牛老頭,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從十年后回來的?
這個消息,陳三乾知道,阿武知道……
可這其中不包括李福海。
我一時理不清,只覺得出了李福海之外,還有一個人,在暗中盯著我。
下一刻,我的思緒再次被打亂。
“山上有人!”
陳三乾指著雪山,驚恐喊道。
我順著望了過去。
雪山上,好似木桿一樣,杵著一排人影。
那些人影僵硬無比,每走一步,都是跳躍著前進(jìn)。
為首那人,似乎是察覺到我在看著,轉(zhuǎn)過頭來,他好像笑了笑,但是在夜晚,雖有月光我依舊無法看清。
但我肯定,我見過這人。
在他轉(zhuǎn)過頭來時,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人影跳躍前行,大概就是僵尸了,可在這大雪山之中出現(xiàn)這種玩意兒,怎么都有點不對勁。
我們沒有過多停留,返回了村子。
天已經(jīng)很黑了,阿武將船停在了村子入口栓緊,村子里,牛老頭的那間房沒有一絲亮光,也沒有一絲動靜。
阿武愣愣地打開了門,找到熟悉的地方坐了下去。
我打開燈后,屋子亮了起來。
這是我來到雪原的第六天,也是牛老頭透露出計劃的第一天,我愈加感到時間的緊迫。
不僅僅是因為我的死劫,更是因為這一片雪原。
白茫茫的大雪山中,依舊有著無數(shù)人生活著,如果牛老頭計劃成功,那這一切將無法想象。
似乎看出我的擔(dān)憂,阿武站了起來 他走進(jìn)原先牛老頭所在的房間一陣摸索,掏出了一本有些破舊的日記本。
“這是什么?”我向他問道。
阿武將日記本遞給了我后說道:“這是牛老頭的日記本,他經(jīng)常記不清東西,所以會把事情記下來。”
三百多年的時光,對于一個人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記不清東西那是很正常的。
我打開日記本,第一頁上沒有任何記載,只是一幅畫,畫也很簡潔,是一個面具。
面具之上有一些詭異的紋路,看起來像是京劇臉譜,只看上幾眼,就令人有些目眩神暈之感。
我將日記本展示給阿武幾人觀看,同時問道:“你們知道這東西是什么嗎?”
阿武搖了搖頭,這日記本他原先是翻過,但顯然無所得。
陳三乾他就更不用說了,根據(jù)回來路上,他對我們的交待,他是身患癌癥,本來是想要到雪山求得一份清靜。
幸運的是,他遇見了牛老頭,牛老頭給了他一個機會,將一份不知名液體,注射進(jìn)了他的身體之中。
癌癥沒了!
但是他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不過我對于他的說法卻是嗤之以鼻。
我從十年后回來,清楚地知道陳三乾是個什么人,你可以說他有些蠢,但絕對不要懷疑陳三乾惜命的程度。
只要能活著,就算是不人不鬼,他也能夠接受的。
那一晚,我們沒有繼續(xù)討論下去,而是早早關(guān)上燈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陳三乾又一次消失了。
這一次我們沒有去找他,因為有一個人找上了我。
阿朱原先是牛老頭的手下,和阿武同為采藥隊的一員。
“阿朱,怎么了,其他人呢?”阿武焦急不已。
回來的阿朱滿臉是血,臉色蒼白,神情驚慌,好似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之事一樣。
阿朱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其他人,都出事了!”
“昨天,牛老頭回來后叫上我們一同幫忙 當(dāng)時我們跟著牛老頭進(jìn)了長嶺雪山的最里面,那里面居然是一片森林,結(jié)果沒進(jìn)去多久,就有一群雪狼出現(xiàn),將所有人咬死了!”
“只有我一個逃了回來!”
阿武有些失魂落魄那些人算起來都是他的兄弟。
“那牛老頭呢?”我稍微安慰了一下阿武跟阿朱兩人,而后問出了這個關(guān)鍵的問題。
“牛老頭?”
“牛老頭他也沒了!”
阿朱一愣,愈加悲傷。
牛老頭死了?
怎么可能!
牛老頭何許人也,他怎么能就這么輕易的死了?
我和阿武都不相信這個消息,但是阿朱一口咬定這是他親眼所見。
為了確定這消息,同時也是為了找到牛老頭,我們決定進(jìn)山。
進(jìn)山的只有三人,我、阿武以及阿朱,根據(jù)阿朱所記得的路線,我們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