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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單獨聊聊

一向高傲的顏華年,甚至有些目中無人的顏華年,每一次對上冷溶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都會有種輸了氣勢的感覺。

冷溶就像是渺無人跡深山中的一汪“寒潭”,平靜無波,深不見底,如淵沉寂,仿佛隨時都會躍出一條萬年蛟龍。

不知為何,顏華年獨獨不想輸給冷溶,向其發(fā)出挑戰(zhàn)。

“要打一架嗎?”

面對挑釁的冷溶,只是靜靜的看著顏華年,就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這一刻,顏華年懂了。

他不是想和冷溶打一架,只是單純的覺得對方十分欠揍。

顯然,顏華年低估了冷溶的欠揍程度,對方根本沒有理睬他,一甩衣袖,留給他一個瀟灑背影,徑直離去,氣得他咬牙切齒。

“你是害怕在白鷺面前出丑嗎?”

冷溶聞言,再次停下腳步。

這一次,他沒有轉(zhuǎn)身,也未再保持沉默。

“打一個沒有修為的人,于白鷺會更加看不起你。”

什么叫更加?

是說于白鷺原先就看不起他嗎?

顏華年氣得咬牙切齒,這世上,能令他啞口無言,郁悶至極的人除了于白鷺,又多了一個。

氣得腦袋一熱的他一拳捶在洞壁上,就聽嘩啦一聲,碎石滾落,砸了他一頭包。

險些吐血的顏華年,有種想要掐死冷溶的沖動,忍不住在心里對其發(fā)出詛咒。

他的詛咒靈驗了,超過他追趕在于白鷺身后的冷溶被于白鷺抽落的碎石砸傷了。

是以,出洞后,余怒未消的他,抱著幸災(zāi)樂禍的心態(tài)看向冷溶,有余表情太過豐富,眼神過于激烈,引發(fā)了于白鷺的誤會。

從冷溶手中接過小烏龜北玄的于白鷺,見它一只龜爪受傷,輕戳龜殼責(zé)備道:“你跑去哪里了,怎么還受傷了?”

從高空摔下來的北玄都未受傷,結(jié)果剛剛被瞎眼的于白鷺一鞭子抽飛撞傷了腳。

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咬于白鷺一口。

同樣受到于白鷺迫害,啞巴吃黃連的冷溶與北玄簡直就是一對兒難兄難弟,真該抱頭好好痛哭一場。

“冷溶,要不你還是和我回山去吧?”

“不行,他不能走。你若想回山上,我一會兒就在這里把你放生。”

聽到北玄要將冷溶拐走,于白鷺立刻挽住冷溶的胳膊,一副誰敢同她搶冷溶就要同其拼命的架勢。

眼見于白鷺與冷溶十分親密,難舍難分的樣子,顏華年眉頭擰成川字兒。

“白鷺,我想和你談?wù)劇!?

提防北玄拐帶冷溶的于白鷺,漫不經(jīng)心的敷衍道:“有什么話,在這里說便是。”

顏華年眉間的川字?jǐn)Q得更深,眸光暗淡:“我想和你單獨談?wù)劇!?

眼見顏華年態(tài)度堅決,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于白鷺只好無奈的松開冷溶的胳膊。但不忘警告北玄,若是它與冷溶兩個人離家出走,一定會餓死在半路。還有,她煮的“甲魚湯”是一絕,有機(jī)會,可以讓它嘗嘗。

“你是魔鬼嗎?”

北玄這回真的勸冷溶趕緊取會九天玄衣,否則他們兩個雖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極有可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在同一口鍋里面。

隨著顏華年走到一邊的于白鷺,不住的回頭望向冷溶,擔(dān)心其被北玄拐走。

顏華年看在眼中,眸光暗了又暗。

聽聞二人剛認(rèn)識沒多久,怎地于白鷺就如此泥足深陷?

“那個冷溶是什么人,你了解他嗎?”

于白鷺未想到,有些神秘又緊張的顏華年把她叫到一邊,張口問的人竟然是冷溶。

一個男人對一個男人無比好奇,除了愛,還能是什么?

剛剛才發(fā)覺“邪門西皮”的真相,這么快主角之一就親自掄捶,于白鷺覺得自己防火防盜防北玄的道路上又得增加個顏華年,真是任重道遠(yuǎn)。

“顏華年,你喜歡劍舞嗎?”

顏華年不明白于白鷺為何突然問這個,于白鷺嘿嘿一笑,朝他伸出手:“十兩銀子,我給你一個深入了解冷溶的機(jī)會。”

冷溶的倚門賣笑,可以從新開張了!

我了解他作甚!

黑著臉的顏華年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你是否想過,他可是故意接近你?”

挑撥。

赤裸裸的挑撥。

把我倆離間成功了,你好拐他走嗎?

相識十幾年,竟沒看出,你還挺有心機(jī)。

看破顏華年的小心思兒,于白鷺笑了笑。

“抱歉,我暫時還不能放開他,你得等兩年再說。”

等過兩年,她再尋一個人傻聽話,模樣俊俏養(yǎng)眼的擋箭牌放在身邊,就可以不再殫精竭慮的擔(dān)心冷溶的離開了。

一臉震驚的顏華年,不可置信的定定看著笑嘻嘻的于白鷺,好似個花花公子般言自己要吃著鍋里的冷溶,還要惦記碗里的顏華年,懷疑其可能被溶洞里面的落石把腦袋給砸傻了。

“你要腳踏兩條船?”

顏華年徹底被于白鷺帶跑偏了。

被問懵了的于白鷺一臉困惑,甚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下,哪里又跑出兩條船?

腦回路在不同緯度的于白鷺與顏華年面面相覷,不明白對方到底在說什么之時,頭有些暈的小烏龜北玄問冷溶:“你在意他們兩個?”

“不在意。”

冷溶語氣十分平淡,北玄翻了一個白眼兒:“不在意,你干嘛一直在原地轉(zhuǎn)圈兒。”

北玄很想說冷溶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是等著主人帶出門遛彎兒的小狗,但擔(dān)心腹黑的冷溶把它“不小心”掉進(jìn)石縫兒里留在山上,只能把后面的話封印在喉嚨里面。

“我只是餓了,想要下山。”

這是什么爛借口,北玄都不忍吐槽。

“那小子,明顯十分在意小白鷺,你說他當(dāng)初為何與之?dāng)嘟唬俊?

小白鷺,這是什么惡心稱呼?

冷溶看向一直拿警惕眸光瞥他的顏華年,似嘆息般吐出四個字兒:“情非得已。”

做了凡人才知這世間有太多的“逼不得已”和“情難自禁”!

“你說他們兩個會復(fù)合嗎?”

復(fù)合?

冷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他望向于白鷺,落日僅存的余暉照在她身上,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他朝旁移動兩步,看清了她的臉。

她雙眼晶晶亮,仿若閃耀著星辰,面有疑惑,看顏華年的眸光深處一片坦然。

此時的于白鷺,應(yīng)是沒有要與顏華年復(fù)合的想法,但日后,誰又說得準(zhǔn)兒。

若她與顏華年和好如初,那他這個擋箭牌豈不是徹底失去了用途!

“她不會,吃回頭草。”

冷溶聲音極輕的呢喃了一句,但還是被耳尖的北玄聽到,不禁嗤笑。

“那你可要小心,千萬不要哪天也變成了回頭草。”

“從這里爬回家,你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完全不似威脅的威脅令北玄對準(zhǔn)冷溶的手指頭張開嘴,但它沒敢咬下去,擔(dān)心腹黑的冷溶真的讓它從這里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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