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秦壽一臉清爽的離開了女人的屋子，在院中轉了起來。
這次他長了記性，專挑徐娘半老的熟婦找，奈何曹老板實在太多，俏麗點的徐娘根本輪不到他...
無奈之下，悵然離去。
“臥槽，臥槽。”
秦壽一回到樹下，王麗麗便指著他的鼻子跳了起來，這讓一旁的年槐花非常不解，“王姐姐，你這是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么？”
“你看他那表情，多半是去嫖了，妹妹你要記住這個表情，以后看好你的鬼老公...”
“我是去打探消息去了。”秦壽頭皮發麻，這個王麗麗特么比富川都可怕，“我那是深入虎穴，以身飼虎...”
“那您打聽到什么消息了么？”王麗麗說話時那叫一個陰陽怪氣，她最討厭的就是去野餐的男人。
“...”秦壽知道對方為何是那個語氣，但他懶得解釋，“沒有。”
“我們打聽到了。”王麗麗小腰一叉，鼻孔朝天，“我們不去嫖都打聽到了，嘖嘖。”
“是偷聽...”年槐花插了王麗麗一嘴。
“真的？”秦壽本想還想向王麗麗展示下老板的威嚴，可一聽到二人有了消息，當即便和藹可親了起來，“你們做的很好，說來聽聽。”
“求...”
“剛才兩個老太太在樹下拉家常。”王麗麗剛想得意，年槐花便打斷了她的施法，和盤托出，“她們言語中提到了一個人，石阿公，據說是村子里最長壽的人，村民有什么不懂的都會去問他。”
“很好。”秦壽頷首點頭，“若真是如此，那他定然有我們需要的信息，來，我們商量一下如何讓他開口。”
“美人計。”
“對，美人計。”
“嗯？”秦壽有些驚訝，年槐花這次竟然沒有拆王麗麗的臺，“有什么說法或依據么？”
“那兩個老太太提起那石阿公時沒幾句好話。”王麗麗翻了個駭人的白眼，“說什么那石阿公貪財好色，村民要是有個真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得塞錢，若是女子去問，免不了被他摸上兩把...”
“是的，王姐姐這次沒有瞎說，我很好奇這樣的人怎么能長壽。”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秦壽給了年槐花標準答案，“美人計的前提是有美人，你們兩個...”
一個縫縫補補。
一個發育不良...
實在難堪大任，秦壽沒好意思直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翅膀，我不允許你們去做這樣的事情。”
“算你有良心。”
“...”
“至于錢貨...先不說我沒有。”秦壽的眉毛擠在了一起，“我想問的東西，就算給錢他也未必會答，不如這樣，我們學包公斷案，嚇他一嚇。”
“要是嚇死了怎么辦。”
“什么是包公斷案。”
“包公斷案就是...”王麗麗很喜歡年槐花，開始耐心的為年槐花解釋，“懂了么？”
“哦，原來是嚇人吶。這個我擅長。”
“我們先去看看這石阿公身體如何。”王麗麗擔心的事情秦壽也有考慮，“若是他身體硬朗，我們便等上鬼兵甲給他來個包公斷案，若是虛弱...我們就另尋他法。”
夜幕還未降臨，王麗麗不能見陽光，勘察石阿公身體狀況這事自然是又落在了秦壽這個老板的身上。
石阿公的居所很好找，村子里最大最高的房子便是他家。
秦壽行至大院一側，輕輕一躍便墻頭。
打了幾個擺子后，他掌握了身體的平衡。
爽。
他在小的時候也幻想過飛檐走壁，仗劍天涯，如今中階御劍術卻是真的滿足了他這個愿望。
一番輾轉騰挪后，秦壽在大院后面的小花園里看到了一個正與婢女追逐打鬧的銀發的老者...
這老頭應該就是石阿公了。
能和三個婢女玩鬧，笑聲也是中氣十足...這身體甚至比很多二十歲小伙子的都硬朗。
能搞。
秦壽悄然退去。
夜幕降臨，紅月初升。
大樹下，鬼兵甲詳細的向秦壽匯報著自己的探查結果，“有四個路口可以入山，但每個路口都有七八個帶刀村民把守。
神鳥中的雌鳥確實是在山頂，體型龐大，約莫有一丈高，那個老人沒有撒謊，雌鳥現在的狀態的確非常狂暴。
可那只雌鳥雖然情緒狂暴，但周身卻籠罩著一股祥和之力，非常強大，逼得屬下無法近距離觀察。
有一個疑點。
雌鳥的兩個翅膀都受了傷，左翅的傷是老的，看上去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但右翅的傷是新的，還在滲血。”
“一新一舊？”秦壽一瞬間想了很多，但都只是猜測，“好的，我知道了，我們先去辦另一件事。”
...
石阿公有點懵，他不是應該正摟著婢女睡覺么，怎么會出現在村里的這顆古樹下。
難不成自己真老了...開始害病了？
等等...
這是，壽衣？
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靴后，石阿公嚇得跌在了古樹旁，磕了個滿臉血。
我這是死了？
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可能，不可能。
這是夢。
石阿公開始狂扇自己巴掌，這時鬼兵甲從黑氣中緩緩現行，“吾乃地府鬼將，石二起你陽壽已盡，吾特來引你。”
“地府...鬼將？”石阿公楞住了，他沒法不信，眼前這個從黑氣中走出的怪物，黑甲紅眼，手里還提著兩個可怖的鬼魂，可不就是傳說中的鬼兵模樣，“我不要下地府，我不要下地府。”
“這可由不得你。”鬼兵甲冷哼一聲，“死后去哪，是由人之生前善惡來定的，石二起你作惡多端，只能下那十八層地獄了。”
“十八層地獄？”
“鬼將大人，您開恩吶，我愿意去地府，但是能不能不去十八層。”
“開恩吶。”
“我有錢，我有錢，我都給您。”
“您開恩吶。”
越有錢的人越怕苦，石阿公已經被嚇破膽了，鬼兵甲見狀長嘆一聲，“生前罪孽，豈是凡俗錢銀能抵消的？”
“那您說，我該怎么辦？求求您了，開恩吧。”
“您若是幫我，我一定托夢讓我兒子給您立祠。”
“罷了，念你心誠，在吾帶你離開前，誠心給這片土地上被你迫害過的人和物道歉個吧，若是他們愿意原諒你，或許能減輕你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