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劍淡淡一笑,“如此甚好。”
“但你們可想過沒有?”
“火藥如果燃燒不充分,或它的雜質夠多,也影響那些火器的發揮!”
“所以你們也要將火藥的配比給弄好,讓它發揮出它的最大威力!”
等凌劍話一說完,兩人不是驚疑而是驚懼。
他們老老實實,恭恭敬敬的道;“臣等明白!”
“臣等回去以后,就命工匠們改良配比,讓大明的火器早日稱霸于世界!”
凌劍笑笑,對工部尚書黃福道;“黃愛卿,你要好好的配合五軍都督府和兵部。”
“讓那些將造監的工匠們都提高積極性,爭取為大明造出好的火器來。”
黃福出列,躬身道;“臣遵旨!”
凌劍又笑笑,“黃愛卿,提高工匠們的積極性,就是要有獎懲機制。”
說著,微微思索了一下,繼續道;“這樣吧。”
“你回去和工匠們說,要是誰能提高火器的效能,朝廷獎賞他一百兩紋銀!”
“有重大突破者,獎勵紋銀五百兩!”
群臣嘩然,黃福高興的跪拜道;“臣代那些工匠們謝謝陛下的隆恩!”
凌劍笑道;“黃愛卿,你且退下吧。”
“但你要記住,朕只是獎賞那些有功之臣,如果沒有功績朕是不會獎賞的喲。”
黃福爬了起來,仍高興的道;“陛下,如此一來,必會促使工匠們提高積極性!”
“臣相信,等臣回去告訴工匠們,他們之間必會掀起一股比拼的高潮!”
“在不久的將來,神機營將會得到很大的改觀!”
“而臣歲數也大了,但相信臣在世的一天,必會看見咱們大明兵強馬壯,繁榮富強!”
黃福這番話,引起了凌劍與群臣的共鳴。
誰不想看見國家兵強馬壯,繁榮富強?
但現在倭寇未除,北元余孽屢屢犯邊,而安南等國在南方又蠢蠢欲動。
國內還有燕王朱棣枕戈待旦,處處都是危機。
難啊!凌劍暗暗嘆了口氣。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將先進的火器造出來,只要先進的火器一出,誰與爭鋒?誰敢爭鋒?
但大明現在生產力低下,等那些工匠們造出來新式的火器,怕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
想到此處,凌劍又暗暗的嘆了口氣。
收攏思緒,他看著徐輝祖和齊泰兩人,問道;“兩位愛卿!”
“朕現在已開了海禁,但水師也還需要人手操練!”
“不知兩位愛卿可有何人推薦?”
兩人沉默了一下,還是徐輝祖率先答道;“陛下!”
“由于太祖高皇帝施行海禁,所以現在咱大明并無出色的水師將才!”
凌劍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失望之色。
皇爺爺呀,您這節奏是要坑死孫子啊!
如今海禁已經解除,寶船等段時間也開始建造,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但您的一項決策,就讓孫兒找不到出任水師的良才呀!
徐輝祖也看見了凌劍的神情,支支吾吾的道;“陛下!”
“還有一人可用,但……。”
凌劍急忙道;“但什么?快說!”
“就算你說錯了,朕也絕不會責罰于你!”
徐輝祖咳嗽一聲,“臣記得越嶲候俞通淵在洪武二十五年因受藍玉案的牽連,被太祖高皇帝削去官職,現賦閑在家!”
“他原是巢湖水師的將領,跟隨太祖高皇帝在鄱陽湖水戰中大敗陳友諒!”
“后又帶領水師多年,直到太祖高皇帝下了海禁之令,才沒有繼續擔任水師要職!”
“所以臣認為他能勝任!“
“俞通淵?”凌劍笑了起來。
“要是你不提起此人,朕都差點忘了他!”
“不錯!不錯!是個可用之才!”
說著,對身旁的李公公道;“速速傳旨!”
“朕讓他恢復原有的爵位,并升他為都指揮使,統領山東、浙江、福建、廣東、廣西沿海的衛所,操練水軍!”
“希望有朝一日,朕大明的水師也能如草原上的駿馬一樣,在大海上馳騁!”
“揚咱大明煌煌國威,讓世界每一個人都知道咱大明的存在!”
徐輝祖和齊泰雙雙跪在地上,叩首道;“臣為大明賀!”
“臣為陛下賀!”
群臣也紛紛跪倒在地,齊聲高喊,“臣等為大明賀!臣等為陛下賀!”
這一聲聲,飽含著群臣對大明未來的展望,又飽含著群臣對大明未來的企盼。
好像大明盛世已離自己不遠了。
凌劍也心情激蕩,有這樣一幫忠心為國的臣子,大明必將走向世界之巔!
他微微一笑,“諸位愛卿,大明以后的富強昌盛就全靠你們群策群力了!”
群臣又齊聲道;“這是臣等的本份!”
“也是臣等的榮幸!”
凌劍看著他們,笑道;“今日朕在朝堂上已安排了許多事,希望你們回去以后要盡快落實!”
“莫要讓朕失望!”
說著,頓了頓,“退朝!”
群臣們這才爬起身,躬身道;“臣等不敢!”
“臣等告退!”
凌劍站起身,向謹身殿走去。
來到御書房,小太監趕忙沏上了一杯新茶。
他坐在書桌后面的椅子上,美美的喝了一口茶,頓覺口齒留香,神清氣爽。
正在他回味之際,就看見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躬身道;“啟稟陛下!”
“黃觀黃大人、平安平大人、暴昭暴大人求見!”
“讓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三人進入御書房,躬身道;“臣等拜見陛下!”
凌劍看著三人,笑道;“免禮!”
接著又對三人道;“坐!”
三人謝過凌劍,方才在椅子上坐下。
凌劍笑道;“你們三人知道朕為什么要找你們過來吧。”
黃觀恭謹的道;“臣等知道!”
“陛下是有要事要交待與咱們!”
凌劍聞言,微微一嘆,苦笑道;“你們既已知道,朕也沒有必要瞞著你們。”
“朕的這個四皇叔啊,真是不讓朕省心!”
“想必你們也知道,自從朕被皇爺爺封為皇長孫,他就沒有向朕行過君臣之禮!”
“這些朕原本也不計較,誰讓他是朕的四叔呢!”
黃觀按捺不住,氣憤的道;“陛下!臣也曾從方孝孺的口中聽說過!”
“說……,唉!”
黃觀究竟沒好意思說下去,雖然陛下自己說了是他的事,但作為臣子的要說出來,那就是大不敬。
要是御史們一彈劾,他恐怕吃不了要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