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
聽覺變得模糊，視線也變得模糊，
噗！又是一嘴血，我忍著，我抬起手指著她“你這個混賬！！”我拼盡力氣喊著。
啪！啪！啪！啪！啪！啪！啪！她連續攻擊。
清脆的響聲，砸進深空作業頭盔，巨大的磁力震蕩，排山倒海而來，我感到自己被撕裂了，我的酒勁徹底沒了，我聽不到任何聲音，視線白茫茫一片，感覺每一寸肌肉，被撕裂，每一節骨頭，被敲碎，我感到窒息，我感到絕望，突然黑暗降臨，包裹住了我，我往前費力的邁步，轟然倒下。
足有一刻鐘，足有一刻鐘。
我動不了，我的聽覺漸漸恢復了，我應該還沒死。
“該姐！怎么回事？小組長又吐了？嚯！吐出血了。”花里狐問道。
“沒事！沒事！小組長太激動了，他同意了，他一輩子沒見過這么多錢，他激動的昏迷了，喝了太多酒，容易吐血的，真的，我照顧他，你們快去，盯著他們不要讓他們搞鬼，一張皮子，一千兩黃金。”蛇無該鎮定道。
“對對對！我得去盯著，讓他們都盯著，這可是黃金。無該，等下分了錢怎么跑？”花里狐猛地回來問道。
“跟著他們走，他們會帶我們到最近的黑市船，然后大家就散了。我都談妥了。”蛇無該忙道。
“好好好，你是不是，對他，有點意思？”花里狐笑著問道。
“別亂說，他是個外星人。”蛇無該忙道。
“嗯，也對，我去了。”花里狐忙跑了。
“該姐，分錢這個事吧，我與點不同的意見，你看，是我最先發現的。是不是，是不是能多分個一百兩，你覺怎么樣，假如我不說，直接補縫，誰也發現不了這些皮子。”阮邦邦的聲音傳來。
“阮邦邦，你這話也就跟我說說，跟他們說，你就不怕他們火并你嗎。”蛇無該笑道。
“不不不，姐，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提個小小的意見，還是你說了算。我去幫忙切割了。”阮邦邦忙要走。
“站住，多分你一千兩，你發現的，值這個價。”蛇無該嚴肅道。
“真的！謝謝該姐！公平！大氣！美！你就是！第一的！艦隊第......”阮邦邦激動著，說話都費勁。
“去吧，看住他們，好好過數，不要讓他們搞鬼。”蛇無該安排道。
“遵命！！”阮邦邦跑了。
時間在流逝，巨大的太空，如光海一般的艦隊，我躺在寬闊的線槽里，一動不能動，我的視線模糊，這片模糊的光海似乎沒有盡頭，這是巨蛇族人的艦隊，我不能思考，我不能感知，只有聽覺，和模糊的視覺，黑暗籠罩下來，我看不見了，我動不了，我的身體，還沒有這么快恢復，我忍耐著，沉寂了四十萬年的殺意，從我心中升起，那可怕的殺意，讓我覺得，我還活著。
“呀！你，你殺了他！！”墨零的聲音傳來，她控制著深空作業服，飛下線槽，推開蛇無該，抱著我。
“沒有沒有，他只是昏迷了！墨零你快去看著他們，把皮子數量數清楚。”蛇無該湊過來道。
“他，他怎么吐血了。”墨零責問著“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他喝酒喝的，怪我嗎？你看一看，作業服完好的，我殺什么？！！”蛇無該怒道。
“他怎么不醒！醉了也能醒啊！神若！神若！”墨零推著我的頭盔，喊道。
“麻德！小點聲！讓他睡會，他太累了。喝了酒，腿上還有傷。對吧。”蛇無該忙道。
“不行！你把他弄醒！我看看。”墨零急道。
“小點聲！小點聲行嗎！墨零。”蛇無該盯著她，猛然道“你喜歡他！”
“我，我沒，沒有。”墨零急忙道。
“他死了。”蛇無該盯著她，笑道，仔細觀察著。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墨零死死抱著我，指著蛇無該怒道。
“你真的喜歡他。嘿嘿。”蛇無該笑道“墨零，他那份錢，給你，如何。就當家屬撫慰金。”
“我不要！你殺了他，我要殺了你！！”墨零起身盯著蛇無該。
“你瘋了，我能殺他，你覺得我殺不了你嗎！”蛇無該不悅道“也好，我就送你們這對鴛鴦一并上路，我再拿一份錢，豈不更好。”
我死命掙扎著，我的身體動不了，我仿佛墜進黑暗里，找不到任何支撐點，只有下墜，不斷地下墜，我的聽覺，只有聽覺恢復了，我的視線，黑乎乎一片，黑暗，無盡的黑暗，可怕的黑暗。
蛇無該，
摸著自己腰間的高能磁環槍，盯著墨零，她在權衡，火并的成本，以及如何拿到墨零那一份錢，她有些為難，事情的發展有些脫離她的掌控，但也不是脫離的太多，她盯著墨零，這個墨星人，并不強壯，一道磁環，就足以擊殺她。
“你喜歡他，才會憤怒，連兩份黃金！都不在乎了。墨零，你為什么不敢承認呢。”蛇無該挑釁道“沒錯，我殺了他，我殺了你的心上人。好事成雙，我送你一程。”蛇無該并沒有急著拔槍，她想要再戲弄一下，眼前的這個外星人苦力。
死兩個外星人苦力，比死一個機器人的事故等級還要低。
“你太爺訛上他，他不同意，你為什么還要殺他，他不想跟你決斗，他不想殺你，你為什么殺他，分了錢，各奔東西，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殺他！！”墨零哭道。
“你們這些低賤的外星苦力！我想殺就殺！”蛇無該惡狠狠道。
我感到憤怒，黑暗中，憤怒層層包裹著我，我掙扎著，我動不了。
“我和你拼了，我要為他報仇！！蛇無該！”墨零死死盯著她，抓緊了手里長長的合金補勺。
“你打算用這玩意跟我斗嗎？墨零。”蛇無該笑出聲“你真幼稚，跟他真的很般配。”
墨零就要死了，蛇無該這個混賬，做得出來，她就算是把所有人都火并掉，我也不會感到意外，這是軍戶的傳統，軍戶，只對另一個軍戶手下留情，就算是大艦長，軍戶下黑手的時候也不會留情，她已經殺了一個大艦長，在艦隊里，這是死罪中的死罪，她是個亡命徒，我竟然對她毫無防備，喝酒誤事啊，喝酒真誤事。
墨零，
我倒是幫過她很多次，我一向是善良的，我也幫過勾三幺，千重互，幫過很多很多的苦力，很多戰艦，很多貨船不同的苦力，我一向助人為樂，我殺的人并不多，特別是犯了那次巨大的錯誤之后，我幾乎沒起過殺心了，墨零要死了，為了我，我感到傷心，我在黑暗里掙扎，我的聽覺是完好的，這很奇怪，磁環槍應該最先摧毀聽覺，或許那只是一把黑市上，改裝過的，才會威力這么小，蛇無該是真的要干掉我。
墨零抓著補勺，死死盯著蛇無該，尋找進攻的時機，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一擊之內不能干掉對方，自己就會死，蛇無該抓著磁環槍，指著墨零，毫無壓力。
“你就要死了，我問你個問題。”蛇無該笑道。
“誰死！還不一定！”墨零，惡狠狠的盯著她。
“你既然喜歡他，為什么還要扎他呢，我看你扎的很深。好像有點恨他。”蛇無該邪惡的笑著。
“我扎他，是因為他太笨！我暗示了他很多次。”墨零低聲道，生怕別人聽到。
“呦！單相思啊！也是，做苦力很寂寞的。”蛇無該調戲道。
“我喜歡他，不是因為寂寞！是他人好！”墨零怒道。
“寂寞就說寂寞，這個寂寞的時代，人人都寂寞，沒有什么的，很正常。這里是巨蛇艦隊，在宇宙里流浪。他人好？你就這么騙你自己么？”蛇無該笑道。
“你沒跟他相處過，你根本不懂！”墨零怒道。
“這么說，我還要干掉勾三幺和千重互了。”蛇無該惡狠狠道。
“無該！我勸你放下槍，有什么事都可以談。”勾三幺站在線槽邊上，抱著巨大的爐子，盯著蛇無該道。
“三幺哥！她殺了神若。”墨零哭道。
勾三幺沖著后方一招手“蛇無該！你太過分了。你不要忘了，你在我們的地盤上。”
千重互控制著作業服，飛了過來“什么事！估計有將近六百張皮子，發了發了！！”
“神若死了！”勾三幺低聲道“在上邊看著，我下去。”
勾三幺扛起爐子，飛了下來，站在了蛇無該后方，千重互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抓著補勺，戒備著。
“你們倒是很抱團嘛。”蛇無該笑道“三個外星人，一個機器人。有趣。”
“為什么呀！蛇無該，為什么呀！！”千重互低聲急道。
“今天，我就滅了你們九九六小組！”蛇無該威脅道。
我感到憤怒，無盡的憤怒，哀傷襲來，墨零，勾三幺，千重互就要死了，勾三幺是兩千年前補進九九六小組的，當時在天星艦，發生了特大事故，只剩我，九十年前，墨零補了進來，她剛來的時候，還很小，墨星人壽命要比巨蛇族人短，只有四百二十年，三十年前千重互補了進來，千重星人壽命更短，只有三百年。他們是我最親近的人了，如今，都要死在蛇無該這個混賬手上。
憤怒讓人不能思考，憤怒讓人忘記恐懼，憤怒，讓人只記得該記住的東西。
我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我修補的那些戰艦，見過的那些苦力，我只記得墨零，勾三幺，千重互，我必須阻止蛇無該，我掙扎著，黑暗就像漩渦，翻滾著，讓我無限下墜。
“也好，今天財神看顧我，我就再拿三份錢。”蛇無該惡狠狠道。
“墨零，重互，合力做了她！！”勾三幺低聲道。
墨零和千重互死死抓著補勺，千重互提起凝錘那一頭，估算著距離和速度。
“墨......墨零......”我掙扎嘶喊著，聲音微弱。
“神若！你！你沒死！”墨零扔了補勺，補勺磕在地上，飄了起來。她死死抱著我哭道“你，你沒死！！”
勾三幺一愣，背起爐子“你們兩個搞什么鬼！麻德！嚇死我了！”
“你！你沒死！！”蛇無該，震驚道。
千重互松了一口氣“你們真踏馬會玩，別胡搞行嗎！”
勾三幺飛上去，就要拉著千重互離開。
“慢著，剛才你們三個要殺我，我可是主事的，按照規矩，得賠錢。你們三個人，每人給我一張皮子，這事我就不提了。”蛇無該，盯著他們精明道，她的磁環槍并沒有收起來。
“給你，給你，都給你！”墨零哭笑著。
“蛇無該，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千重互忙道“這皮子可是我們船上的，你這算偷，要是捅出來，你活不成。”
“以前有個大艦長，比你狂！如今他的手下給他哭喪時候，不免要提起我。”蛇無該惡道。
“算了算了，一張皮子，給給給。”勾三幺勸著千重互，拉著他走了。
“神若好像受了傷。”千重互忙道。
“這踏馬喝酒喝的，你們都瞎啊，污蔑我，我碰都沒碰他。”蛇無該精明道。
“真的假的！墨零，怎么回事？”勾三幺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喝的太多了。”墨零擦著淚道。
“呦！你真哭啦。你倆有事啊。”千重互，敏銳的看著。
“行啦，什么時候了，別瞎攪和，走走走。”勾三幺拖著千重互走了。
“墨...墨零，我沒事。”我掙扎著，身體依然不能動，眼前依然漆黑。
“你眼睛怎么了？”墨零問道。
“小組長，怪不得你不同意，原來你跟墨零有一腿。”蛇無該笑道。
“別胡說，沒有！”墨零急忙道。
“呀，不承認了？害羞了？”蛇無該戲道。
“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墨零急忙道。
“也對，他一直昏迷，最關鍵的話都沒聽到，我看我有必要跟他復述一下哦。不表不能白。”蛇無該笑道。
“你閉嘴！我的錢都給你！你滾。”墨零怒道。
“算了，他的那份已經給我了，我不稀罕你那份，那一張皮子我也不要你的。”蛇無該眼珠一轉忙道。
“他的？給你了？”墨零震驚道。
“是的，不信，你問他。”蛇無該忙道“神若，你可想好了，你要去見我太爺，咱們的事，你可是同意了，你要反悔，恐怕墨零，千重互，勾三幺都活不成哦，別怪我沒提醒你。”蛇無該威脅道。
“你這個混賬！”我怒道，墨零扶起了我。我的眼前依舊漆黑一片“別聽她的，墨零，是她要害我。”
蛇無該大怒，幾步跳到近前，用磁環槍頂著墨零的頭盔“你還不知道吧，墨零喜歡你！你乖乖跟我去見我太爺，我就不殺她，怎么樣，不然我殺了她，一樣可以抓你走。”
“我！......好吧。你向我保證，不殺墨零......不殺勾三幺，不殺千重互。”我忙道。
“那你也要保證，老老實實跟我走。”蛇無該忙道。
“我保證，去見你太爺。”我忙道。
“不行。你不能跟她走，她會殺了你。我不放心。我......我......”墨零盯著我，死死抓著我的胳膊。
“我成全你們，帶上墨零。”蛇無該笑道。
“絕對不行！如果帶上她！你不如現在殺了我！”我忙道。
“我跟你去！不管去哪里！”墨零忙道。
“不行！絕對不行！你不能跟著我！你會死。”我急忙道。
“磨磨唧唧的！踏馬的！我說帶上她，就帶上她！你倆要搞對象，知道嗎！要是我太爺不用你續命，萬一要我跟你，我踏馬就沒退路了。”蛇無該怒道。
“不行！不行！不能帶上她！去了就是死！我就要死了！墨零，你沒有必要搭上自己的命！！聽我的，別去，真的，別去！！答應我。”我的聲音嘶啞微弱，我動不了，我看不見。
“我想和你死在一起。我要跟著你。”墨零死死抱著我，低聲道。她的頭盔頂著我的透明面罩，黑暗里，我的雙眼中，是無盡的黑暗，微弱的光，透了進來。
“先把血給他弄干凈，他喝的不能動了，任由你擺弄，墨零，他歸你了！你那份黃金，不會少你的，你們倆以后逃命用，不要謝我。嘿嘿，我最愛助人為樂。”蛇無該，收起磁環槍笑道。
墨零看著她，忙控制著我的頭盔，輸入清洗指令，不多時，一個微型機器人，爬進了面罩，吸取著血跡，擦拭著透明面罩，不斷釋放新鮮的空氣，壓住了血的味道。
......
......
“該姐！搞定了！你們快來。”遠處傳來軟邦邦興奮的叫喊。
蛇無該控制著作業服，飛起來，站上了線槽的邊緣，回頭指著我，笑道“墨零，抓住他，死死抓著他，這是你的橫財，我賞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墨零抱著我，艱難的控制著飛行，我感到手腳虛軟，有了微弱的力氣，我的手，輕輕扶著她的胳膊。緩緩飛行。
大捆大捆的皮子，
被搬進了四艘小飛船中，巨大的戰艦外殼切割器，正在緩緩飛離，千重互，勾三幺，游擎，花里狐正在快速修補切割處，一個巨大的環形切割口，外圈已經補住了，奇怪的是內圈并沒有修補，扣著巨大的透明罩子，下面是巨大的寶庫，各種貨物堆積著。
黑色深空盔甲，透明的面罩也是黑色的，看不清面罩后的臉。
他正抓著一張皮子，拿著古怪的儀器，壓在皮子上。
“共計五百七十三張，留五張做個記號。他們不敢追查。”深空盔甲笑道。
五張皮子，被打上了古怪的符號，一個圓形，中間三道平行豎線，中間的長，兩邊的短。接著他打開透明罩子上的防護蓋，把五張皮子扔進去，然后揮手示意，花里狐和游擎忙上前補縫，他們小心的拆除罩子，修補起來，很快內環切割縫隙被補住了。
“這個是？”蛇無該好奇的問道。
“這是獵神會的標記！只要看到這個標記，任何貨主，都不敢追查。你們安心逃走就好。我的船，帶你們到最近的黑市。你們現在可以分錢了，分好之后，我按照你們的份額，分裝黃金。”黑衣深空盔甲笑道。
蛇無該，
回頭盯著我，感到不可思議，她今天第二次聽到了獵神會，竟然是從苦力和黑市的買家嘴里聽到，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的兩種人，她感到疑惑，花里狐，遞過來微型核算機器人，笑道“開始分錢吧，無該。”
蛇無該接過微型機器人，微型核帳機器人的觸手游動著，清脆的聲音說著：請輸入您的總額。
蛇無該看著眾人，大聲道“諸位辛苦了！五百七十三張，一千兩一張，合計五十七萬三千兩黃金，其中一千兩給阮邦邦，他發現的皮子，也是我們能得到這筆橫財的關鍵，兩千兩給這些兄弟姐妹們，他們幫我們取出這些皮子。”蛇無該笑道。
阮邦邦忙大聲道“該姐偉大！！”
眾多黑市切割技術員紛紛道謝，一片歡樂激昂。
黑衣深空盔甲淡淡道“軍戶作風，就這點好，出手真踏馬豪爽。”
“接下來就是分錢了。”蛇無該高興道，微型核算機器人忙緊張的計算著。
“折合，每人四萬三千八百四十六兩，余數不計，按照規則，主事者抽取百分之一，每人給我四百三十八兩，合計每人四萬三千四百零八兩，我給你們湊個整數，每人四萬三千五百兩，請按照這個數額分裝黃金，另外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由于我撮合了小組長和墨零，他兩個一致決定，將神若那份黃金，無條件贈送給我。勾三幺和千重互為了感激我的貢獻，自愿每人給我一千兩，作為辛苦費。請按照這個數額分裝吧。”
“好的，我這就通知他們。”黑衣深空盔甲笑道。
“啊？！！這里面這么多故事吶！”花里狐興奮道“我錯過了什么？”
“般配。嘿嘿，不過可惜了，該姐在一起，才對，神若就是瞎了眼，看不出誰是真的好。”蛇婉興奮道。
“好事遇到喜事，很好很好。”游擎忙道“各位，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我看有必要在黑市，找個飯館子好好搓一頓，慶祝一下。”
“你是想趁機打劫吧。”游魂歸不悅道。
“怎么說話呢！小崽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游擎怒道。
“各位，富貴險中求，到手了，就各自散伙，不要打別人主意，壞了規矩。”蛇無該忙道。
“好好好！你們這些人，不懂人情世故，以后逃命時候，遇到難處了，我可不幫你們。”游擎笑道“你們要想來找我，隨時歡迎，我是擎鍋號的艦長。”
眾人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這個中年男人，竟然是個艦長，眾人頓時對他刮目相看。
“這位艦長，我勸您低調些，畢竟這筆橫財，不是個小數目，雖然貨主不敢追查，但艙主蛇頂并非善類，還是小心為妙。”黑衣深空盔甲笑道。
蛇無該看著他，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弄清了貨主艙主的身份，暗自驚訝黑市勢力的龐大。
“我懂，我懂！”游擎忙道。
“這些工具怎么搞？”介子淺忙問道，拿著補勺正不知所措。
“還搞個毛啊，小弟！你發了！扔了扔了！”阮邦邦笑道。
“別別別！扔到太空里容易出事故，來來來都給我，收起來，放到線槽里，等他們取回去。”
勾三幺忙道，催促著眾人把工具收集在一起。
微弱的光，我的眼睛模糊的看著，漸漸亮了起來，我的手腳感到了力，我正在恢復。我抓著墨零的手，她的手死死抓著我。蛇無該望過來，壓不住震驚。
嘀嘀嘀，十一點鐘。